《骄宠全集Zei8.net》第525/585页


绿鄂看她这模样,担心她一会儿被呛着了咳得厉害,再牵连的浑身都不舒坦,连忙上前拍着背,轻柔的给高皇后顺着,一边还忧心的说,“娘娘您莫笑了,笑的很了,稍后肯定又要喘不过气来了。”
高皇后却道:“我为何不笑?我岂止要笑,简直恨不能笑上三天三夜才好。报应啊,绿鄂,你看,他们都遭报应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总算是来了,啊,哈哈哈……”
皇后娘娘笑的声嘶力竭,果真,到了后头就又狼狈的咳嗽起来。
她咳嗽的很,惊天动地的,好似要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咳出来一般。
绿鄂急的原地跺脚,转身就想唤人去请太医,高皇后却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一把拉住她的手。
高皇后已经这十多年的病痛折磨,身上已经没了多少肉,倒是骨头全都凸出了来。
然而,她虽然瘦的让人看着惊慌,力气却还有一把。
绿鄂被拉住,再不能往前走,也是担心动作大了,伤着皇后,便又回头焦急唤着“娘娘”,皇后却道:“不用去了,我缓缓就好。”又轻嗤一声,说,“即便你现在去了也无用,太医肯定都在慈宁宫外跪着,请不来的。”说完,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声。
绿鄂最后也没有出去坤宁宫,皇后在咳嗽了一会儿,喝了些温水后,面色也又恢复了正常,不过,她脸上多多少少还残留些亢奋难耐的红晕,嘴中也不住的重复着,“报应,这都是报应啊”几个字。
绿鄂听的心酸,却也心有狐疑,不由就问道:“只是十五公主与烨王有了私.情,被人撞破丢了皇家脸面罢了。这事情闹得大,虽说对十五公主的名声不好,皇家的名誉也有损,但是,说到底,若是能和烨王成亲,十五公主今生也算有靠了。”
虽说观烨王以往行事处事,不像是个会有大出息的,只是,到底是陛下封的异姓王,且还是有实权有封地的,若是十五公主嫁过去,也着实不错。
绿鄂是这么想的,也因此,她心里是有些不懂太后娘娘,何以会被此事刺激的直接中风偏瘫。
仔细说来,当年平阳郡主和穆长尧也是被人在长乐长公主府上发现私.情的,当时太后虽有些气,却没气着身子,怎的这次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了?
莫非当真是因为十五公主是陛下的嫡亲女儿,皇室公主作出如此有辱脸面的事情,太后娘娘不能忍受?
绿鄂心有惴惴。
皇后却重复着绿鄂说的“十五公主今生也算有靠了”的话,忍不住又笑的眼角出泪,绿鄂无奈,皇后此时却道:“可不是有靠了,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如是嫁过去,为人兄长的岂能亏待了她?”
说完这句话,似乎想到什么搞笑的事情,皇后又大笑着揣着说着“报应”两个字,笑的不能自已。
而被“亲哥哥”几个字惊住了的绿鄂,浑身都僵硬了,她僵硬的开口说,“娘,娘娘,您别开玩笑了,九皇子,九皇子……”
皇后直接了然道:“秦承业就是九皇子!”L
ps:太后快挂了,剩下最后一击,太后就该领盒饭了,大家猜猜,留给太后的最后一击会是什么?

☆、423 其中隐情

在宫中诸人都因为太后的中风偏瘫一事儿闹得人仰马翻、战战兢兢时,得知了宫里动静的京都诸多朝臣勋贵,此刻的心情也都凝重起来,敏锐的发掘了这其中微妙的不妥之处。
尤其是今日再勤政殿和弘远帝商议要事,有幸听到弘远帝暴怒时说的话的几位阁老和重臣,此刻也都和府上得用的幕僚在书房中秘密商议起事情来。
这些阁老和重臣,大都是正一品和从一品的官职,最不济也是朝中二品大员,在朝中受重用的程度可想而知。
当然,能爬这么高,这些朝臣肯定都不是无能之辈,最起码,他们的计谋心算都是旁人比不上的。
也因此,在知道太后被十五公主的事情,气的活生生的中风偏瘫的他们,结合弘远帝暴怒时说的话,心中一动,控制不住就开始往深里想了。
要他们说来,十五公主和烨王“情投意合”,做下不礼之事,虽说是一桩丑闻,让皇室蒙羞,但不管怎么说,这事情总归都严重不到能将太后气的再起不来身的地步。
想当初平阳郡主还不是做下了背德之事?
太后闻讯后,当时虽然气的两顿饭没吃,可身体却好好的。
虽说十五公主是太后亲自教养长大的嫡亲孙女,但是,皇家人的亲情本就寡淡,太后还真能为这个孙女的举动,痛心到如此地步不成?
即便十五公主在外表现出的礼仪规矩,多多少少代表了太后她本人的体面,如今十五公主做下此等无耻之事,太后本人的威仪和体统有损,可她现如今是大魏身份最高贵的妇人。连皇帝都是她儿子,都要给她几分颜面,有这么大靠山,谁还敢在背后议论她的是非,说太后本身的德容妇工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即便太后娘娘因十五公主拖了她的后退,恼羞成怒,可也不至于闹到这步田地啊?
再来。在勤政殿外时。他们尚且还听到皇帝陛下发出的第二声怒吼乃是“逆子”,这可词儿初听不觉得有问题,现如今。有幸听到这两字的朝臣们,回过神来仔细琢磨着两个字,却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合常理。
“逆子”两字大多用于恨铁不成钢的长辈。用来骂自己不争气的子侄的,烨王虽说是皇帝的救命恩人。却和皇帝无血缘关系,如此情况下,即便皇帝急火攻心怒骂与他,也和该是“混账”和“畜牲”。而不该死“逆子”。
当然,在那种情况下,明显“畜牲”两字更附和一个女儿被人侵.犯了的父亲的心情。
所以。弘远帝口中“逆子”两字肯定不是怒骂烨王的。
但是,“逆子”毕竟占了一个“子”字。乃是形容的男儿,肯定也不是说的十五公主。
若是怒骂十五公主,更应该是“孽女”才对。
既如此,那这“逆子”两字就悬乎了。
要知道,弘远帝登基二十余年,一向谨言慎行、于政事上多有建树,从未出过差错。
他的一举一动都饱含深意,金口玉言的每一个从他嘴里吐出的字,都是斟酌了再斟酌才说出来的,大有用意。
虽说当时弘远帝在勤政殿是暴怒之下才说出了“逆子”两字,但正因为那是脱口而出的,才更有问题。
心里敏锐又老谋深算的朝臣们,此刻不免就想的更多了,而在他们与门下幕僚和清客们细细推理,反复琢磨过此事后,也都震惊的发现,这其中定然藏着他们不知的惊天秘闻。
而若是他们推敲的不错,那么,最符合常理的一个猜测便是……烨王身份有异!!
京都中风云迭起,宫中几位主的动向在片刻之间就传的满京城众人皆知。
而此刻长乐长公主府中,华灯初上,若是往日里,此刻正是长乐长公主府最热闹的时候,丝竹声悦耳,舞姬穿着裸.露的轻纱衣裙翩翩起舞,穿梭在宴席间,而此刻,长乐长公主府却寂静的只有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到处都是铁甲卫手中长枪所反射出来的霍霍锐光。
今日有幸被长乐长公主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各家贵妇和贵女以及贵公子们,在十五公主和烨王的丑事发生后,都得体的立即告辞回府,独留下烨王和十五公主被暴怒的长乐长公主分开安置,暂时看押起来,等候宫里弘远帝的传唤。
长乐长公主和驸马起居的琼林苑中,一听闻母亲从宫里回来,长乐长公主所出嫡长子穆长风便很快过来向母亲问安,顺便探听消息。
长乐长公主才换过家常衣衫,边听门外宫娥通报,“公主,大爷过来了。”
“嗯,请进来吧。”
宫娥掀开缀着明珠绮玉的帘子,穆长风大步走进来,看着斜倚在锦榻上,面带惫色的母亲,穆长风行过礼便上前到长乐长公主身边,亲自给长乐长公主按摩起腿脚来。
“母亲,祖母身子现今如何了?”
穆长风是长乐长公主府的长子,现已在宫里御林军中担任要职,乃是御林军昭武校尉,官拜五品,算是出息。
本来今天是要正常去宫里任职的,可因府中花宴,穆长风便提前一天请了假,回府协助母亲接待男宾,可谁料,好好的一场花宴,中间竟出了这等岔子。
穆长风眉眼深沉,嘴唇紧抿起来,显见的心情糟糕到极点。
本来发生十五公主和烨王的事情,他便知觉不好,及时下令封锁消息,可那消息倒是传的飞快,简直就像是后边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一般,长乐长公主府的花宴尚未结束,宾客都未曾离去,那丑闻已经在京城传的满天飞。
这明显不正常。
只是,再不正常,再怎么愤恨暴怒。在闻讯宫里太后中风偏瘫不起后,穆长风整颗心也凉了半截。
宫里太后兴许对于别的勋贵王孙来说算不上什么,可却是长乐长公主府能横行京都几十年的护身符,是长乐长公主府的仪仗。
身为长乐长公主府的嫡长子,穆长风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后对长乐长公主府的意义。
可以说,但凡有太后在一日,长乐长公主的荣宠便会延续一日。可以说。哪怕他们几兄弟犯下抄家灭族的大罪,太后都能让他们安然脱身,不受一点灾祸。
太后就是长乐长公主府的靠山。可若是太后再不能言语帮衬长乐长公主府,替他们谋取利益,或是太后殡天……
穆长风心中涌起冷意,手中力道也控制不住大了些。长乐长公主疼的出声,穆长风从深思中回神。不免起身告罪。
“行了,你也坐下歇会儿吧,都劳累一天了。”长乐长公主慢悠悠的说着话,喑哑的嗓子中满是疲惫和伤怀之意。她道:“你祖母这次是真的不好了。母亲进宫时,你祖母已睡着,母亲守了一个时辰。你祖母就醒了,只可惜。你祖母怕是怨我了,竟是不与我说一句话。”
说到这里,长乐长公主面上也染上怨怼之色,可却也转瞬即逝。
其实,若是放在被人身上,嫡亲的孙女在别人府上花宴时,被设计在大庭广之下失了身,那女子家人必定是打破头也要追究到底的。
可偏她是十五公主的亲姑姑,又是太后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她对十五公主这个侄女看护不利,让她再她府中吃了闷亏,合该被惩,可她毕竟是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嫡嫡亲女儿啊。
从小备受宠爱,太后不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有时候连皇帝都得排在她后边,长乐长公主一直为自己得天独厚的宠爱和地位骄矜自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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