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录全集.net》第6/44页
“小李,把手铐打开”苟伍德看着地上打滚撞墙的苟富贵,只好对小李下了命令。
“可,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啊!”事情发生的太快,小李还没反应过来。
“规矩,我就是规矩,不想吃这晚饭了么。还不快去!”小李无奈,只好过去开了方昊的手铐。
“如果你不想他撞死,最好把他拷起来!”方昊伸展了下手臂,指着苟富贵道。
“拷!拷起来,拷起来!”苟伍德咬牙切齿。
“你还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放了他。”
“我不想怎么样,这一路全是你们苟家父子在自导自演,况且,你那苟儿子一路做恶,百姓们称之为五虎,你可知道?”
“好好好,多少钱你开!”
“我不要钱,反而,我还要救你们一命,救这全镇上下老百姓一天性命。”方昊身体前顷,盯着苟富贵。
“爸,救我啊,爸,你是不是我亲爸啊!还在那磨叽,可疼死我了啊!”苟富贵忍不住疼,被拷在座椅上不断挣扎。
“好,说吧,说吧,我都答应你!”苟伍德心疼儿子,不得不让步。
“时日不多了,想活命,带我去大坝!”
“大坝!大坝!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带我去,你们都得死,而且全镇人都会给你们陪葬,你会其实早就该死了,但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遭殃。”方昊盯着苟所长的眉心淡淡的道。
“真那么严重?其实我早就觉得这样不妥,但是当时为了抢工期,也不得不为之,好,我答应你!”苟富贵此时却像有包袱解脱了一样,答应的很痛快。
“前面带路,去天黑前赶到水坝,要快!”
“可是富贵他。”苟伍德眼瞅着苟富贵疼的死去活来,不得不出口相问。
“走吧。两个小时后就会自己好转,去大坝,再不走我就自己离开这镇子了,乌烟瘴气我还不想多呆。”方昊拔腿就走。
“走走,坐摩托车去,速度快,天黑前能赶到。”###第8章 审死官(上)
第八章 审死官(上)
“走走,坐摩托车去,速度快,天黑前能赶到。”
方昊、苟伍德、小李一行三人正好乘坐一辆三轮摩托车朝大坝开去。
“苟所长,现在我需要你真实的将大坝的情况跟我说说,不能有任何隐瞒,因为这关系到长寿镇数千条性命,同时也包括你自己的小命,甚至开车的这位小李同志也包含在内。”在去往大坝的路上,方昊必须对大坝有所了解,俗话说有因便有果,要想解开大坝的谜团,必须要了解埋下祸根的因才行。
“方昊同志,你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我心里很忐忑,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仅凭你的几句危言耸听,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我是被你逼迫才带你去大坝的,大坝的事情牵扯太大,你必须给我理由!”苟伍德也并没有完全昏头,否则也不可能在这长寿镇当上那么久的土皇帝。
“苟所长,最近是不是感觉晚上噩梦连连,冷汗不止,有时甚至会产生幻觉?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便会心悸,同时感觉无论你处在什么地方都有人盯着你?”方昊瞄了一眼苟伍德,随口说道。
“还不够!”苟伍德听完方昊的话语全身微微颤抖起来,他自己的感觉自己清楚,或许比方昊说的还
要严重,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真实的看到那被他害死沉入大坝的情妇一次次的来床头找他,突出的眼睛,浮肿的皮肤,被鱼虾咬破脸皮,每每都令他感觉不安。
“实话跟你说吧,即使大坝没问题,你的命也不久了,上辈子积下的德已经被你败光了,福缘将尽,禄也不久,命数嘛,唉。信不信由你,大限之前做件好事或许能留下余荫,否则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怕是也要随你去了。”方昊觉得再打太极也没用,便将苟伍德的近况说了,至于苟伍德怎么想,他也是管不了,必经,活人不说实话,死人也是会说的。
“好,我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说清楚。”仿佛下定了决心,苟伍德也不再矫情,当下便在去往大坝的路上讲解起来。
因为长寿镇地处偏远,经常遭受水旱灾害,让当地村名苦恼莫名,县工作组下来调研的时候曾经专门像省里反应了这里的情况,省里非常重视,当即便拨下专款用于堤坝的修筑,雨季蓄洪,旱季浇灌,本来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坏就坏在镇上的几个官僚手里。
当时财政所管理专款,派出所维护治安,镇政府总协调招标,民政局动员村民出工出力。按说这样分工也正常,不正常的就是,这些部门的几个一把手在开会的时候将专款的一半就那么直接分了。剩下的钱要用来买材料,出工钱,安置拆迁户等等,已经是不足,如何想办法?第一条,偷工减料;第二条,克扣工钱;第三条,降低安置费用。
结果开工第一天,在强拆一栋居民楼时,一对孤儿寡母拿着少的可怜的补助,也活不下去了,生生的用汽油点燃了自己,同时被点着的还有村民的怒火,一场械斗在村民与强拆队之间展开了,来强拆的,是当地的混混二愣子,村民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也拼了性命,当天,加上自杀的母女,死亡的村民就达到了六人。
通过派出所的控制,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村民也意识到修水坝对自己也有好处,这样,政府让一步,村民让一步,也就马马虎虎了。
可谁曾想这堤坝完工时,由于给不起工钱,做工的民工也是苦命人,欠发的薪水可是家里的活命钱啊,工头被民工弄的没办法,只好逃跑了,民工上访无门,只好静坐示威,谁知镇上没人理会,最后以两人跳下堤坝,以性命才换回了不到八层的工钱。
“唉,造孽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老百姓养着你们这群人,你们就这样当的公仆么?改革开放,人也没有了信仰啊!”方昊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这事必有了结。
“事情如果真到了你说的那一步,还是想办法怎么弥补吧。”苟伍德似乎也心生愧疚,不再说话,于是一路无言,只剩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
......
“方昊同志,这里就是大坝!”小李指着横亘汨江的长龙说道。
“这个大坝,不仅仅起着蓄洪抗旱的作用,在当初省里的设计来说,还管着整个镇的饮用水,沿着汨水往下,就是长寿镇了”小李说完,突然面色大变。
“方昊同志,你说的关系几千人性命的危机,不会是应验在这条大坝上吧?”
听了小李的话苟伍德也坐不住了,这可不仅仅是一个贪污就能定罪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吃的消的。
“是不是,我们下去看看再说。”方昊说完,示意二人一起上了堤坝。
整个大坝大约200米长,这对于镇上来说可不是个小工程,也说明了省里对民生的关注。
“可惜啊,下面的和尚只会念歪经!”方昊说得苟伍德二人面色一红,低头继续往前走。
“咦,所长,方昊同志,你们快看,大坝裂开了!”二人闻言变色,迅速往前走去,只见大坝正中出现了小指宽的一条裂缝,水流往外丝丝的外渗。
“你们也太丧心病狂了,大坝中间居然填的是泥沙!”即使方昊再能忍,也不由得为这帮胆大妄为的人气愤。
“猪油蒙心,你们是要做千古罪人的啊!”方昊怒吼出声。
此时江面上挂起一阵旋风,带动着气流,让人在这炎热的夏天也不禁要打个冷战。小李和苟伍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方昊却一眼看到,水中水鬼聚集,只是限于现在是白天而不能跳出水来。
“没事了,多呆无益,天色也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看!”小李和苟所长也不想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多呆,当下便往前走去。
“明天么?或许今晚就能还你们个公道了吧!”方昊望了望水面,喃喃自语。###第9章 审死官(中)
“走走,坐摩托车去,速度快,天黑前能赶到。”
方昊、苟伍德、小李一行三人正好乘坐一辆三轮摩托车朝大坝开去。
“苟所长,现在我需要你真实的将大坝的情况跟我说说,不能有任何隐瞒,因为这关系到长寿镇数千条性命,同时也包括你自己的小命,甚至开车的这位小李同志也包含在内。”在去往大坝的路上,方昊必须对大坝有所了解,俗话说有因便有果,要想解开大坝的谜团,必须要了解埋下祸根的因才行。
“方昊同志,你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我心里很忐忑,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仅凭你的几句危言耸听,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我是被你逼迫才带你去大坝的,大坝的事情牵扯太大,你必须给我理由!”苟伍德也并没有完全昏头,否则也不可能在这长寿镇当上那么久的土皇帝。
“苟所长,最近是不是感觉晚上噩梦连连,冷汗不止,有时甚至会产生幻觉?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便会心悸,同时感觉无论你处在什么地方都有人盯着你?”方昊瞄了一眼苟伍德,随口说道。
“还不够!”苟伍德听完方昊的话语全身微微颤抖起来,他自己的感觉自己清楚,或许比方昊说的还
要严重,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真实的看到那被他害死沉入大坝的情妇一次次的来床头找他,突出的眼睛,浮肿的皮肤,被鱼虾咬破脸皮,每每都令他感觉不安。
“实话跟你说吧,即使大坝没问题,你的命也不久了,上辈子积下的德已经被你败光了,福缘将尽,禄也不久,命数嘛,唉。信不信由你,大限之前做件好事或许能留下余荫,否则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怕是也要随你去了。”方昊觉得再打太极也没用,便将苟伍德的近况说了,至于苟伍德怎么想,他也是管不了,必经,活人不说实话,死人也是会说的。
“好,我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说清楚。”仿佛下定了决心,苟伍德也不再矫情,当下便在去往大坝的路上讲解起来。
因为长寿镇地处偏远,经常遭受水旱灾害,让当地村名苦恼莫名,县工作组下来调研的时候曾经专门像省里反应了这里的情况,省里非常重视,当即便拨下专款用于堤坝的修筑,雨季蓄洪,旱季浇灌,本来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坏就坏在镇上的几个官僚手里。
当时财政所管理专款,派出所维护治安,镇政府总协调招标,民政局动员村民出工出力。按说这样分工也正常,不正常的就是,这些部门的几个一把手在开会的时候将专款的一半就那么直接分了。剩下的钱要用来买材料,出工钱,安置拆迁户等等,已经是不足,如何想办法?第一条,偷工减料;第二条,克扣工钱;第三条,降低安置费用。
结果开工第一天,在强拆一栋居民楼时,一对孤儿寡母拿着少的可怜的补助,也活不下去了,生生的用汽油点燃了自己,同时被点着的还有村民的怒火,一场械斗在村民与强拆队之间展开了,来强拆的,是当地的混混二愣子,村民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也拼了性命,当天,加上自杀的母女,死亡的村民就达到了六人。
通过派出所的控制,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村民也意识到修水坝对自己也有好处,这样,政府让一步,村民让一步,也就马马虎虎了。
可谁曾想这堤坝完工时,由于给不起工钱,做工的民工也是苦命人,欠发的薪水可是家里的活命钱啊,工头被民工弄的没办法,只好逃跑了,民工上访无门,只好静坐示威,谁知镇上没人理会,最后以两人跳下堤坝,以性命才换回了不到八层的工钱。
“唉,造孽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老百姓养着你们这群人,你们就这样当的公仆么?改革开放,人也没有了信仰啊!”方昊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这事必有了结。
“事情如果真到了你说的那一步,还是想办法怎么弥补吧。”苟伍德似乎也心生愧疚,不再说话,于是一路无言,只剩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
......
“方昊同志,这里就是大坝!”小李指着横亘汨江的长龙说道。
“这个大坝,不仅仅起着蓄洪抗旱的作用,在当初省里的设计来说,还管着整个镇的饮用水,沿着汨水往下,就是长寿镇了”小李说完,突然面色大变。
“方昊同志,你说的关系几千人性命的危机,不会是应验在这条大坝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