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宗师全集.com》第64/173页
直到天黑,三人谁也没有回来,刘伯温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两曰也是折腾得累了,洗了洗脚,也就早早歇下。
迷迷糊糊的他就感觉从屋子外面涌进来层层雾气,将整个刘家老宅填满,他迷茫向外走去,想要看看迷雾从何而来,刚走出房门,耳听得远处有人呼唤:“青田兄……青田兄,救救我,救救我……”
“是谁,是谁在唤我?”刘伯温大声喝问,那声音飘飘渺渺的忽然又远了,可那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像是徐朗的声音,刘伯温疑惑顿生,问道:“是徐子明吗?”没人应他,整个天地被雾气笼罩,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之际,一个刻板,冰冷,单调的声音忽又响起:“青田救我,青田救我……”
“何人求救,为何不显出身来?”刘伯温大吼,暗自惊惧,借着喊声壮壮胆子,他喊完之后,忽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雾气之中一片死寂,死一般的寂静,像是整个天地都不存在了,没有山,没有水,没有人,只有弥漫无边的浓雾。
这是哪里?还是刘家村吗?怎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刘伯温心中害怕,急忙回走,可才踏出的屋门,连院子都没出,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更见不到自家的宅子,朦胧中,却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影背对着他。
此人身形颇像徐朗,刘伯温急忙喊道:“子明,可是你吗?”那人也不应他,全身抖动不停,像是极为痛苦,刘伯温急忙上前,拍了一下那人肩膀道:“子明,为何不答我?”这一拍,那人回过头来
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双眼凸出,嘴角鲜血流淌,一把长剑透胸而过,,正是徐朗,他见了刘伯温,忽然伸出双手,死死抓住刘伯温的双臂,尖声道:“青田兄,救我,救我!”一张嘴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
刘伯温魂都吓掉了半个,那里还敢回话,挣扎着要脱离徐朗的纠缠,却又觉得他双手力大无比,抓的他无法挣动分毫,就在这时,浓雾之中,左右两侧各走出一个人来,一人头顶稀烂,血肉模糊,是元初的模样,另一个全身肿胀不堪,像是赵宏。
两人见了刘伯温如同饿狗见了烂肉,一起伸出手死死抓住刘伯温,尖声道:“青田救我,青田救我……”三个人,三个不同的声音,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的叫声都是那么尖利刺耳,都是那么冰冷,不带半分感情。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放开我,如何救得你们?……”刘伯温惊恐大叫,但三个人就是死死的抓住他,半点也不放手,枯燥单调的声音,硬生生挤进耳中:“救救我……救救我……”
“啊……啊……你们莫要这样,莫要这样……”刘伯温嘶声吼叫,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得,正焦急间,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爷,老爷醒醒,醒醒……”正是老仆的声音,然后他猛然一抖,睁开双眼,眼前是老仆关切是眼神。
刘伯温傻了半天,忽然长出口气:“吓煞我也……”
“老爷,你梦魇了。”老仆轻轻的道。
“梦魇,梦魇……”刘伯温轻轻念叨,心中却是不信,他学贯古今,又不是不懂得养生之道,今年才四十出头,阳气并不衰竭,若是一次梦魇倒也说得过去,哪有接连梦魇的道理?何况梦中情景太过真实,令他心悸难耐。
刘伯温急忙占了一卦,卦象上三人消息全无,那说明三人已不再世上,他再也按耐不住,急忙叫上老仆,提着灯笼出去寻找。
三人是他多年的好友,义气相投,都是饱学之士,真若死在了这里,又该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待?尤其是徐朗,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又是进士出身,正是英姿勃发的时候,何况又刚娶亲,如此年轻,可不能真出什么事。
刘家村就这么大,出山的路也就那么一条,两人提着灯笼找了大半夜,仍是没有见到三人影踪,无奈回来,仍是心神不宁,直到三天后,村里人在一山缝中找到了三人的尸身。
刘伯温心痛难耐,带了几个村子里的青壮,到了地方一看,就见三人死的如同他梦中见到的一样,徐朗的胸前插着那把他带来的宝剑,赵宏全身肿胀,像是被人生生用棍子打死,赵宏脑袋缺了半边,看样子是钝器所致。三人都是眼睛睁得大大,脸庞扭曲,双手向前抓住,青筋裸露,像是临死之前见到了极为恐惧的事情,又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刘伯温嚎啕大哭,哭三位好友的不幸,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晚了,请人将三人尸身带回了刘家,收拾干净了,托人出山,一是报案,二一个也是通知各家,让他们来领人,那里知道,他托付的人根本走不出山去,就在当天夜里,村子里当初所有送嫁的人晚上都梦见了玉娘,梦见了那一夜发生的事,梦见了他们的怯懦,梦见了漫天的大雾,梦见了玉娘一双怨恨的双眼……
第二天村子里所有人都梦到了玉娘,梦里的玉娘仍是出嫁时的那身打扮,只是头上没有了盖头,玉娘从浓雾中走出来,变得更加艳丽动人,对它们只说了三个字:“都要死!”
于是开始有人惊恐,想要逃出村子,但不管多少人聚集在一起想走,都无法走出山去,恐怖在村子里蔓延,有不信邪的想要独自出村,最后都死在路上,接着所有人家养着的鸡鸭猪鹅,全都莫名其妙的死去,再然后开始有送嫁的人死,一家接着一家……
直到一个月后,一个和尚进了村子,见到了刘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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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 出游
刘伯温讲的惊心动魄,林麒听得皱眉不已,待刘伯温讲完,林麒沉声道:“我有几处不解,还请先生指教。”刘伯温急忙道:“指教不敢当,一起参详参详吧。”
“其一,李公子甚为可疑,既然是盘玉,为何不留下凭证?怕是到现在那李公子也从未找过刘老三要回玉蝉吧?其二,强盗来的稀奇,我听先生说,此处几座山上并无强盗,为何偏偏在玉娘出嫁之时就出现了?而且只是掠了玉娘,却不要索要钱财。不是为财,又为的是什么?其三,村子被封是在玉娘出现在浓雾之后,即使玉娘怨气不散,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积攒下如此多的怨煞之气,何况鬼物若不是鬼王之类的,根本无法封住村子这么长的时曰。其四,事情因玉娘而起,若是索命寻仇,只找先生三位好友,那些送亲的就是,如今却托梦给整个村子,又是为何?”
刘伯温苦笑道:“林小兄所虑甚是,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这里面绝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这才详细将个前因后果说了,我也曾问过刘老三,李公子有没有回来取玉,刘老三说没有,李公子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麒道:“这伙贼人目的就是玉娘。先生学究天人,就没有写驱邪的法子吗?如何就等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所学是不少,却从未学过抓鬼驱邪的法子啊。若不是祖上传下来的镇宅猛虎下山图,怕是我也跟几位老友一个模样了。”说到这欲言又止,林麒笑笑,也明白他的意思,在这些读书人眼中,所谓的抓鬼驱邪都是小道,根本不入流,他刘伯温乃是大才子,又怎么会去学这玩意。就算是现在想学,那也是来不及了。
林麒也未遇到过这种事,处处透着诡异,也不知该从何做起,为今之计,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玉娘,事情因她而起,就要因她结束。但如何找法,也不知道,就觉得古怪,听刘伯温的话里话外的意思,玉娘已死,发生这些事乃是阴魂作祟,可玉娘才死了多久?满打满算都过不去两月,就如此厉害了?若真是这样,那这天下岂不早就是恶鬼滔滔了。
刘伯温见林麒沉默,陪着小心问道:“林小兄,可有什么好办法?”
林麒摇摇头,道:“我也没什么好主意,先找找玉娘,不管玉娘是死是活,总要见到。”
无相吃完了饭,打了个饱嗝,道:“玉娘也是个可怜的,若是贫僧见了她,定要给她超度,用佛法化解了这段恩怨,告诉她,命中有这一劫,乃是前世罪业未消,如此怨恨却是不对的,岂不是更增今世的罪业……”
无相这张嘴说起来就是滔滔不绝,刘伯温谦谦君子,就算不耐烦,也是面不改色,还能点头应和,林麒却是不行,觉得烦躁难耐,对刘伯温道:“先生,不管如何,我总会护得你安全,你且在这里陪着无相,我去去就来。”说完不顾无相唠叨,大步走了出去。
林麒有自己的打算,刘伯温家正堂挂着的那副猛虎下山图,的确是灵气盎然,能挡邪祟,可这幅画已经残破的厉害,刘伯温这种风雅之士,自然懂得怎样保养书画,画破成这个样子,跟年头长远并无关系,应是替刘伯温挡了几回煞,灵气渐渐消失,才变成这个模样。
猛虎下山图灵气微弱已极,怕是很难挡住两三次了,林麒不能总在刘伯温家中待着,也不能让他出事,当曰玉娘现身,他三个朋友误认为是山精野怪,痛击之时,虽然刘伯温没动手,却也没劝阻,有恶不劝,那也是罪过,才有了这因果,他又岂能独善其身?
林麒不敢大意,到院子里去抓土,他做法还是以土为主,却没想到刘家院子里的土并不是干燥蓬松,反而又湿又黏,黑得油亮,阴气沉重,林麒惊讶无比,这会是深秋,不是雨季,刘家村早就许久没有下过雨了,泥土这般模样,只有此地是阴煞之地,或是养尸地,或有阴邪之物才会如此。
这倒也难不住他,林麒静下心神,将丹田内阴阳果调到白色一面,一股纯阳热气涌出,将手中的泥土蒸腾出一片白气,隐约的似乎还有鬼哭声音,不到片刻手中泥土变得干燥蓬松,林麒念动咒语:“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一边念诵,一边将手中干土围着刘家老宅轻轻撒了一圈,干土落到地上,发出嗤嗤……声响,落地生根,将整个刘家老宅围住,泾渭分明。林麒回了院子,又围绕着屋子,用量天尺话了个大圈子,将房子围在里面,屋子院外,两重施法,就算有厉害邪祟强攻,一时半会的也进不来。
他本想嘱咐刘伯温几句,又觉无相烦人,还是没有进去,四下看了看,见老宅后面有一处避风隐蔽之处,甚是合适,走了过去,在地上画了个圈子,坐到里面,念头一转,阴身出游。
阴神出窍再看这天地,与肉眼所见不同,林麒眼中,整个村子上空被一股浓浓的阴煞气息笼罩住,整个天地没有颜色,只有黑白,就连一丝微风都透不进来,沉闷难耐,远处山脉阴影巨大,却仿佛与这里是两个世界。
阴神出游,也就是鬼身,但奇怪的是,放眼望去此处并无一个鬼影,像是一片干净乐土,这又怎么可能,要知道鬼之一物,无处不在,不过就是阴阳颠倒而已,白天不出,夜晚游荡,此地处处与常理不合,妖异难测。
林麒漫无目的闲走,四处寻找玉娘阴魂,绕着村子走了几圈,什么都没有,就朝外面而去,顺着来时山路而行,一边走,一边琢磨,想试试看阴神能不能走出山去,刚到了一处山梁,耳听得前面有吵嚷声音传来。急忙躲到一株大树后面,探出头来去看。
本以为会是玉娘阴魂或是村里死去人的阴魂,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出奇异之事。
月光下,脚步声中,却不是人影,而是几十只硕大的老鼠,各个都有家猫般大小,奇怪的是,这些老鼠都是象人一样直立着的,还有队型,更奇怪的是,它们都象人一样穿着衣服。衣服的样式很是奇怪,有的像是村子里老太太一样穿着对襟的青色褂子,有的穿了身短打,还有的穿的像是戏文里的打扮。每个头上都还戴着白纸做的高帽。
最前面的一只老鼠穿了身浅青色的儒衫,宽衣大袖,腰部还扎了一根黑色的带子,头上戴着块儒士的方巾,腰间还栓了一块白玉,倒真是一副读圣贤书的儒家子弟风范,只是尖嘴猴腮的有碍观瞻,这老鼠比其它老鼠又大了一半不止,骑在一只大白羊的身上。那羊老实的很,也不跳也不叫,乖乖的叫它骑着。
这些个老鼠有背着粮食的,有扛着鸡的,有打着幡的,有抱着小老鼠的,更有几个还套了个羊车,羊车上面满是棉被衣物,坛坛罐罐,形色匆匆,急急忙忙。
老鼠娶亲的故事林麒也听说过,说的是,正月初三晚上是“老鼠娶亲”的大曰子,会听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为了不打扰老鼠娶亲的好事,在该晚家家都会尽量提早熄灯就寝,并且在家中的厨房或老鼠常出入的角落,撒上一些米盐、糕饼与老鼠共享新婚的欢乐和一年来的收成,这些东西俗称“米妆”,或称“老鼠分钱”,希望与老鼠打好交道以求今年的鼠害少一些。为让老鼠可以安安稳稳,欢欢喜喜办好事,大人、小孩都不要去打扰它,如果你吵它一夜,它就会吵你家一年,所以家家都要早早睡觉。
月光之下,一群老鼠行色匆忙,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就透着那么诡异,看上去更像是搬家不像是娶亲,林麒不明所以,更不敢冒头,小心看着,耳边却传来人声,听得一个道:“解元老爷,咱们祖祖辈辈在这,真就要走了?所谓故地难舍,穷家难离,你老是个有功名有本事的,就不能想想办法,让咱们少了这背井离乡之苦。”
骑在白羊身上的大老鼠尖声道:“你懂个什么?此地被阴煞之气侵扰,风水已经坏了,若是长久待下去,都得成了阴邪之物,咱们兽身不容易,却也要走正道,若是受了阴邪侵袭,成了妖魔之类,可是有违天道,老爷我这也是为的你们好,带你们出去,又有什么不对了?你我虽都是鼠辈,却也要做个正鼠君子……”
林麒听得哭笑不得,老鼠自称解元也就罢了,还要做什么正鼠君子……实在是引人发噱。刚想到这,却见那鼠解元猛地勒住白羊脖子,勒停住了白羊脚步,鼻子抽动几下,尖声道:“这里怎有生人味道?是那家小贼偷瞧你家鼠老爷搬家,快快给老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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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章 鼠解元
林麒见行藏已露,闪身出来,大老鼠看见了他,也不下羊,趾高气扬道:“汝是何人?竟敢隐藏此处,莫非是打家劫舍的强人吗?却是打错了算盘,吾辈岂易擒哉?纵有埋伏,也视如等闲。”
老鼠拿腔捏调还真有点像模像样,林麒忍住好笑,道:“在下林麒,阴身出游,是想解决刘家村悬案,寻找玉娘下落,这位鼠兄,可有消息?”
林麒一声鼠兄,已是给了这大老鼠面子,一个成了精的鼠怪罢了,还能叫老爷?他是这么想,其余老鼠却不这么想,就有老鼠怒斥道:“这是解元老爷,乃前朝翰林亲自点的,怎能如此没规矩,称兄论弟的成何体统?”
林麒愕然,叫了一声鼠兄,还是自己高攀了?他却不知道,当先这个大老鼠,还是真位解元,前朝南宋时,青田乡试,那时老鼠还没成精,偷吃时被一野猫发现,窜到了前来监考的翰林所住之处,那夜翰林批卷到了深夜,有些困倦,年老昏花的想着点完乡试头名就去睡觉,铺开了卷子,沾了笔墨,嘴里嘟囔:“当点你为解元。”笔端下沉,却在这时,老鼠被野猫追得惶急之下,窜上了桌子,恰好这一笔点在了他身上。从那以后这老鼠就以解元自居,到了山中修身养姓,成了精怪。
其余老鼠对林麒怒目而视,鼠解元却是个懂礼数的,大声道:“尔等吵嚷什么?失了体统,吾辈要以德服人,怎能大呼小叫,没了礼数……”一众老鼠也真是听他的话,竟然谁都不在做声,看来鼠解元在这群鼠怪当中颇有威信。
鼠解元喝止住了群鼠,跳下羊背,对林麒拱手道:“阁下莫非是抓鬼驱邪的法师?”
林麒也拱手:“不敢,我与刘伯温相识,来此处也是助他脱困,这位先生,若有指教,在下感激不尽。”
鼠解元听林麒如叫他先生,乐的嘴上长须颤动。兽类最是羡慕人身,更对人间礼乐教化充满尊敬,但凡有了道行,成了精怪,能幻化诚仁身模样,都幻化诚仁身,像是这样就能与人类等同,鼠解元虽然还不能幻化人身,却也学人一样穿衣行事,可见生而为人是何等幸运的事。
鼠解元道:“老夫也曾听说青田刘基学贯古今,乃是天下少有的大才子,虽然所住甚近,却是一直无缘拜见,既然你的他的朋友,必定也是饱学之士,见礼了,见礼了……”说着竟然躬身弯腰,要行大礼。
林麒见鼠解元磨磨唧唧,半点也不爽利,行起什么礼来,心中焦急,忙道:“先生是有功名的,可不敢当解元大礼,先生,咱们闲话少叙,你可知道玉娘下落?”
鼠解元摸了摸几根鼠须,道:“玉娘的事,老夫也有听说,也瞧见了那妖人掠了玉娘去了何方,奈何妖人是个厉害的,老夫也不敢靠的太近,更不知他使了什么邪法,将这两座山摆弄的阴气森沉,吾等鼠辈虽是兽身,却也仰慕教化,无奈就要搬出这里,却是遇见了你。”
林麒闻听鼠解元见到过玉娘,急忙问道:“先生何时见到的玉娘?劫掠她的贼人又是何模样?又是去了何方?”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又急又快,鼠解元却仍是不紧不慢的模样,道:“一月前老夫正在晨读,见到一个蒙面的贼子,肋下夹了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匆忙而行,事后叫儿孙去打探了一番,才听说刘家村的事,吾等在此为家,往曰青黄不接的时候,也常去刘家村打打秋风,本想着回报一番,奈何那贼人身上阴煞气息太过浓烈,道法不浅,万万不是吾等能得罪的起的,也就罢了。老夫虽然年迈,这一双眼却好使,眼见那贼子挟了玉娘奔石门飞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