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离毓全集》第13/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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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看看吧？那是个很特殊的地方……”我一边说著一边示意车夫去找一条gondola过来，车夫会意地跑到运河边，不一会一条两头尖尖上翘的蓝色gondola就划了过来，我点头：“你去运河尾等我们吧……”

“是！少爷！”

我拉著依旧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毓上了gondola──小船一摇一晃地出发了……

“两位少爷好兴致啊，这麽冷的天还出来！”意大利船夫热情地和我们说著话，我礼貌地微笑致意。

“是啊，去叹息桥……”

“啊！那里啊……”船夫瞥了我们一眼，然後继续道：“那是个幸福的地方呢……”

“既然是个幸福的地方为什麽要叫叹息桥呢？”毓不解地问著。

“啊！因为这座桥的名字是由经过桥上的死囚的叹息声而得名……”船夫摇著船，顺口地回答道：“少爷不是这里人？”

“不是……”

“咦？少爷的意大利文说的可真好啊！”船夫由衷地感叹著。

“谢谢你，是我父亲从小就交我的，他懂好几国语言呢！”毓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神采飞扬。

“那您父亲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呐！”船夫高兴地继续说著。

“是啊……是啊……”毓复又低下头喃喃著……

“还有多久才到呢？”我见状，赶紧岔开了话题。

“不远啦，喏！看见前面那座像房子的白色小桥没？那就是叹息桥了！”我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弥漫的风雪中的确隐隐约约勾勒出了一座白色的桥的轮廓。

渐行渐近，桥的形象开始清晰，我把毓从座位上拉起，兴奋地指著那座巴洛克风格的桥：“毓！那就是叹息桥了！”

“嗯？这桥上怎麽还有两扇小窗户？”毓眯起眼看著那座小巧精致的桥。

“哦！我给你解释啊！叹息桥呢，其实是房屋状的，上部穹隆覆盖，封闭得很严实，只有面向运河的一侧有两个小窗。每当有犯人在总督府接受审判之後，重罪犯被带到地牢中，而通往地牢的必经之路就是这座密不透气的桥了，所以他们经过的时候，只能透过小窗看看蓝天，看到“人间”──圣马可，然後就从此失去了自由，所以每个犯人都不自主的发出叹息之声……渐渐地，这座桥便因叹息而文明了，随便名字便被人们定为叹息桥。这个是完整的由来。”

“嗯，原来是这样……那样的话……不是应该被称作悲伤的地方吗？怎麽能说是幸福的地方……”我们快穿越桥洞了，我急切起来。

“毓！答应我！”我话还没说完，身体却已经开始行动──紧紧地抱住毓，我低头吻住他的唇，辗转来回──不顾他的反抗，硬是邀请他的舌与我的纠缠，印下我对他至深的烙印……

“唔！”我的口中弥漫著血腥味──毓咬破了我的唇，但我依然不放弃──执著地、深深地吻著他……

我们穿越过桥洞了，雪花继续飘落在身上，我最後留恋地啄了他一下，再次把他紧紧拥在怀中，“答应我……不要忘了我……”

怀中的人没有任何响应。我抬起他的脸──一脸的冷漠……半晌他才看著我：“为什麽？”

“因为这里是一个幸福的地方……如果我的愿望能实现，而你能再次看到我……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不行……唉……”叹息著再次紧拥著他，“毓……不要忘了我……”

“……”毓始终沈默著，没有做声，船渐渐靠岸了，无视船夫吃惊的眼神，我给了他200里拉，他也就兴高采烈地走了。

再次坐进了马车，一直回到那幢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里，毓再也没有开口和我说过一句话……

在即将进入大厅时，我拉住他的手──他回首。我淡然地看著他：“明天我会派送你到罗马去，你回房准备下吧……”然後，我慢慢地放下了他的手──这样最好，我该放手，这样是最完美的结局……

“为什麽？”大厅里回绕著毓空灵的声音。

我背过身，挺直背脊地朝前走去，声音竟是连自己都无法想象得冷静：“因为需要！”

我离开──没有再回头……

“是需要吗？！……”身後的人蓦然大吼。

“是……所以，你回房准备吧，明天一早就出发……”我走出了大厅──心也在那一刻遗落了……

这种结局──是最完美的！我这麽告诉自己……

而背水一战即将开始……希望能有机会再次见到你──毓……

重聚于“永恒之城”――罗马 残酷与冷漠的对峙──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