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全集.com》第261/363页


听到还有前两次,老张再也忍不住了,挥着满是老茧的大手就抽了张文龙一个耳光,又一脚踹倒在地上,又想到伊万手里抢榔头,嘴里喊着:“看我不砸死你个驴日的“。看来这老船长已经气得糊涂了,骂儿子的时候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伊万怎么可能让他抢去,一只手拉着,和老张的两只手开始拔河。船上的其他员工又开始劝架,张文龙站起身来,用手不停的擦着嘴角的血。

抢了几下后老张发现力气上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哭着对三个年青人说教起来:“跑海之人,绝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啊,不然老天会叫龙王爷收船的啊,自己死了不说,还要搭上全船人的命。这些鸦片、白粉最害人。我爷爷,也就是你们的太爷爷,就是抽大烟抽死的,你们怎么能做这些事情,这不,还把小奇给害死了,你们都是读过书的人,应该比我这个大老粗强的多,怎么这些道理还不懂啊”,说完双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听了老张后面一句话,我心想,您老人家是从小在海上跑船长大的,当然相信并严格遵守这一套。但这四个兄弟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们,无神无鬼无来世,善事恶事都是这辈子的事。又眼看着中国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先富剥削、欺负、嘲笑后富,后富则羡慕、嫉妒、仇恨先富的整个过程,所以做出这些事并不奇怪。

事实上现在很多人的道德观,良知观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他们才不相信你那些什么“老天派龙王爷来收恶人“那些说法呢。比如刚刚身体被斩成两段的小奇,就不是龙王爷收走的,是死在海盗手里的。

想到这儿我打断了老张的话说:“冰冷三尺非一日之寒,教育的事儿咱慢慢来,不过眼前有点事我认为有必要解决一下,因为可能和追杀我们的人有关。是谁托你们运的毒品,被袭击之后,你们有联系他们没有?“

张文龙摇了摇头说:“是谁我不能说,这行的规矩就是要保密。我用卫星电话偷着联系过他们,他们说可能是走漏了风声,有同行上门抢货,让我别慌,只要把货运到地方,运费翻倍”

这一句话不要紧,老张又从地上跳了起来:“你还不死心是吧,还什么这行的规矩,你真把自己当成职业贩毒的了是吧,好,我叫你贩。”

这次老张没再动手打人,而是从货舱里找了一个大号的帆布包,把毒品都扔了进去,沉甸甸一大袋压得这老人直不起腰来,老张又叫了两个年长的船帮忙,三个人抬着向甲板走去。

“爸,你干什么啊,爸”,张文龙和张文虎两个兄弟跟在后面想拉住老张,又被自己父亲已经开始充血的双眼给吓得不敢伸手,只好跟在后面带着哭腔劝。

“二叔,这些东西要是出事了,对方会杀我们全家的啊,你不能这样啊”,张文鑫开了腔。

“让他们来杀”,老张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说道。

我们几个也跟在后面,想劝住老张,到不是说我们想要这些毒品或者是因为这些高纯度的货提炼不容易,如果毁了我们看着心疼。而是如果货出事了,搞不好老张全家真的会有危险,昆霸家族的能量我们是见识过的,这些毒枭随便动动手指都能把老张一家给灭门。

第二个原因,留着这些毒品没准还可以当个护身符,如果对方两条船再跟上来,我们可以把毒品甩给他们,这样引得他们去分赃,托运的一方也会忙着把货抢回来。没准老张也能捡条命,至于那三个想钱想疯的小王八羔子,是死是活或者继续做这一行,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毕竟都已经是成年人,有权选择自己的路,虽然他们选的,是一条伤天害理的不归路。

就这样我们一大群人顺着楼梯折腾到了甲板上,一路七嘴八舌吵个不停。有劝的有骂的,还有打酱油、和稀泥的。但是,当我们到了甲板上的时候,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我们发现“文登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浓雾包围了起来,连太阳的位置都看不清楚,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灰色的。水面倒映着雾的颜色,似乎也变成了灰的,所有的海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海面一片死寂,只有船行驶的声音。仿佛天地之间已经只剩我们一艘黑色的货船,无声地行驶在无边的灰色雾霭之中……..

第九章 奇怪的雾

一见到这种死灰色的雾,驴哥的脸色就变得特别难看,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就是这个东西”,神情十分小心,像是怕吓醒了雾中某些怪物一样。

我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海,心里涌出了一种很莫名的感觉,眼前这种雾实在很奇怪。如果硬要用个比喻来形容的话,就像是无数死人骨灰在空中漂浮,在颗粒状的雾气中似乎夹杂着死者的不甘与怨恨,这种能量又进一步影响了雾中的我们,船上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死灰。

此时此刻,海天已经中同一种颜色,而且雾浓得我们根本看不清海面的浪花,眼睛也没有任何参照物,只能凭感觉判断船还在移动之中。

“船长,船长”,控制室方向传来了船员焦急的叫声,老张连忙扔下手里的帆布包的一角,拔腿向控制室跑去,却咣的一声和一个同样从浓雾中跑出来的船员撞到一起。

“船长,不好了,GPS失灵了”,船员被撞得坐到地上,眼镜也飞到一边,他摸起来戴上后对老张说。

老张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自己的小侄子张文鑫,他是负责船上的电子设备,张文鑫很坚定地摇摇头说:“不可能,德国货,欧洲航天局回收卫星都用这些东西”。

那船员张嘴想解释,又像是找不出来合适的词,最后干脆把手向身后一指,意思是“你们跟我来看看”。

船长的职责使老张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他挥了挥手说:“这事儿回头再处理,文鑫你先去修GPS,昨晚没睡觉的先回去睡几个小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众船员应了一声,分别回各自船舱去补觉,我们几个也一夜没睡,收拾好武器回到房间,小睡了几个小时以恢复精力。

等我们分别醒来聚到控制室的时候,GPS还没有修好,事实上我感觉这东西已经彻底坏了,根据液晶屏的数字显示,就像是一个会瞬间移动的人正拿着这个GPS在全球各地乱跳,上面的坐标闪个不停,时不时的还提示无法连接卫星信号。

根据张文鑫这几个小时忙碌下来的反馈,不仅仅是最先进的设备罢了工,无线电对讲机甚至老式的指南针统统无法正常工作。老黑不信邪就拿出我们自带的设备,发现卫星电话和GPS也同样不能工作,就连我狙击枪配套的参数测量设备也坏掉了,我们几个相互看看,脸上都有按捺不住的惊讶。

“肯定和这雾有关”,伊万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说。

“这个很好证明,跟我来”,驴哥说完拿起两个对讲机就向储存食物的冷库走去。

哆嗦着进去之后,我们发现对讲机可以正常使用,但是拿到甲板上之后,对讲机里就只剩下刺耳的杂音。

“冷库里的空气是内循环的,所以可以证明设备没坏”,驴哥对我们解释道。

“那说明啥?”,伊万挠着头问。

金梨花看着灰色的浓雾,若有所思地说:“这雾气可以屏蔽电磁信号。”

“那只有等着船开出这片雾了”,老黑很乐观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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