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全集.com》第269/363页
听驴哥说完这些,我长叹一声说:“唉,可能是你命里注定有种牢狱之灾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人生还得向前看”。
驴哥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说:“还没结束呢”。我被他给噎了一下,只好说:“行,驴哥,今天猴爷我舍命陪君子,有啥苦水你就可劲儿的倾诉”,我说完驴哥又继续他的悲惨历史。
“我从小到大,考试基本上就不知道第二名是什么滋味,一直在各种各样的光环中成长,家人也对我寄予厚望,但是一扇监狱的大门关闭了所有的梦想。我父亲被气得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我母亲也受不了一直为之骄傲的儿子转眼就成了劳改犯,再加上各种各样加过人嘴和思想加工过的流言飞语,我母亲长期精神压力过大,早早的就引发了老年痴呆,现在已经谁都不认识了。”
“然而,我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前程也毁了,人生也完了。除了愧对父母外,我自己一点也没后悔,我觉得我是为了爱情,为了人类最高贵的情感之一。”
结果呢,在我坐牢的前两年,她还能定期来探望我,鼓励我。说要等到我出狱,不管多难也要和我在一起。后来,探望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她和我说她参加工作了,每天很忙,我和她说我在监狱里每天看书,有干活的机会我就拼命干活,在努力争取减刑。
从第三年开始,她就不再联系我,而且和所有我认识的人也都断了联系。那段时间我简直要疯了,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每天都在想怎么越狱,甚至线路我都已经规划好了,但就在我快实施的时候。收到她的信,上面就三个字“忘了我”。
看到这个信,我知道她可能是变心了,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坚持到出狱,拿着信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生意人,过上了豪宅豪车的生活。我回到那个比她家侧所都小的出租屋里,躺了三天,然后我就发誓要远离人类,就开始四处在大自然中探险。一半是为了赚钱交我妈的护理费,另一半我想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了此残生,也能给我妈留点保险金。
听了他的话,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找什么合适的词安慰他,只好说:“其实这事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你看到的,是人性,人这种东西,远远要比一撇一捺组合起来复杂很多倍。女人就复杂了,你没听有人说么,女人只需要爱,不需要理解,她们是很怕孤独的一种生物,更别说让她在孤独中等你十年,而这十年又是一个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十年。”
“所以,你也不要心里一直恨她,她还能守住单身等你2年,没有你前脚进去,后脚就甩你已经很不错了。这世界上为钱为房子离婚的事,用计算器算都得算上个把月,蜜月没完就离婚的满大街都是。所以我说啊,兄弟,你也没必要总纠结过去,放开你心头的锁,走好你接下来的路,才是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你家人的作法。太多的大道理我也不会讲,你读的书比我多,应该能更明白一些。”
驴哥长叹一块说:“道理我都懂,但总归是找个人面对面的说一下心里舒服些,你知道,我和别人交流大部分是通过键盘和显示器的”。
随着驴哥这个漫长的吐槽结束,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还是看不到天空,也无法使用卫星电话。大伙已经都睡下了,张家文龙文虎文鑫三个兄弟被老张派来和我们一起值班,我们每人一个小时,轮流守夜直到天亮。
我是守午夜的那一班,这样一个晚上就被分成了两部分,张家兄弟被我们安排守早晨,这样可以睡个完整的觉。
我抱着枪坐在火堆旁边,守了一个小时之后,伊万来换我。白天也累的够呛,我就一觉睡到了天亮,正作梦被鲨鱼追,就听到老张的大嗓门在惊叫:“伤员呢?伤员都哪儿去了?”
我连忙爬起身来,跑到伤员们睡觉的帐篷去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伤员都不见了……
第十三章 城下之盟(1)
其他船员也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向帐篷这边跑,被我做手势拦住,同时对金梨花说:“看看痕迹”。她是杀手出身,受过专业的跟踪与反跟踪的训练,对现场痕迹分析也有较多的经验。
金梨花把手伸到睡袋里摸了摸说:“时间不久,还有点温”。
我立刻把脸转向守最后一班的张文鑫:“当时有什么情况么?”
他眼睛里都是血丝,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情况也没有”
金梨花双眼直视着张文鑫,冷冷道:“你始终都是清醒的?不要说企图谎,男人说谎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张文鑫愣了,嘴动了几下后,终于说:“我打了个盹儿,也就几分钟”。
老张一听想骂他,我说算了,这岛上这么邪门儿,再说让一个没什么经验的人受夜,我也有责任。现在找回伤员是第一重要,那些人已经很爷们的战斗到了负伤,从这种意义上讲已经是我的战友,自然适用那条规则--------绝不抛弃同伴。
金梨花又低着头找了半天,并叫一些海员抬起脚看了看他们的鞋底,开始顺着地面的一些足迹找,并一直找到了与沙滩接壤的草丛,指着一些被踩倒的草说:“他们是从这里走的”。
“被挟持了?”,有个船员说。
金梨花摇头道:“不是,都是和你们一样鞋底的纹路痕迹,没有其他人”。
我不禁皱起眉头,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集体上厕所?饿了去找吃的?这些都太不靠谱了。顺着那些伤员脚印消失的方向,那里是一片过人高的野草,再过去就是成片的树林,没来由的我从脚底突然冒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直冲头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这岛上一草一木都有点吓人,还是小心点好,想到这儿我对同伴说:“梨花,伊万,驴哥,你们三个留下,我和老黑去看看”,说完我把从索尔那里搞来的新式超声波原理的喷火器带上了一个,另一个留下给伊万,由于无线电已经失灵,我嘱咐他们一定要打起精神,说完就准和老黑进林子找伤员。
但可能是觉得自己打盹儿才出的事儿,张文鑫执意要带着两个船员跟着我们,驴哥也说自己有在野外救助走失驴友的经验。但我怕带太多人进树林里,万一有事我和老黑照顾不过来,驴哥长年在野外登山探险的,身手还可以,所以我只带了驴哥和张文鑫进去,其余的人都跟着金梨花和伊万,小心戒备着。
由于经纬度的关系,这个岛上的树林都是热带植被,林子很密,草长的很疯,如果是伊万来了也许还能在草里露个脑袋,我和老黑干脆只露出了小半个头盔顶,个子最矮的张文鑫,更是整个被厚得有如青纱帐一样的草从所淹没。
一行四人走走停停,开始老黑在最前面用砍刀开路,中间是驴哥和张文鑫,我在最后。隔了一会我就和老黑互换一下,但始终把另外两个放在队伍中间保护着。
这种行军方式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不过值得开心的是,那些人的脚印越来越清晰,说明我们没有跟错方向。
跟了大约1个小时之后,终于能看清前面若隐若现的人影,从被草刮的不成样子的水手服上看,正是走失那些人。虽然看不真切,但我仔细数了一下人数,确实没有其他人,只有那9名伤员,在排成一列纵队在慢慢前进。
张文鑫喊了几嗓子,那些人像是根本没听到,低着头像是一群行尸走肉一样,对我们不理不睬。
“有些不对劲儿”,驴哥在我身后说。
“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吸了魂魄,或者被附体了”,我边说着一边把腿袋打开,捏了张符在手心里。此次可以说我们准备很充分,什么朱砂、符咒、眼药水,带的是一应俱全,连定鬼针和回魂草我都带了些,用防水袋装好放在了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