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全集.com》第49/363页
只见半只脚凌空的她并不慌张,双腿如钉在车厢上,上半身后仰几乎成了直角,蛮腰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看到她的举动我心中一喜,连忙准备在空中收腿落地转身连环踢。可我高兴的太早了,她身体后仰,就在我腿从她面前扫过的刹那,纤纤素手在我小腿上使了“撑”,“寸”结合的推力。
这个动作看上去轻巧,但作用是很大的,力度,时机无不恰到好处。由于旋转被突然加速,我再也稳定不住平衡,像个饺子皮那样打着转儿摔向车顶。什么叫四两破千钧,这就是四两破千钧;什么叫差距,这就是差距;
在空中我惊恐地发现,旋转中的自己就要摔到车厢边缘,而那里除了光秃秃的铁皮车身根本没有能借力的东西,“坏了,猴爷今天杯具了,遇到个职业耍猴的,完全TMD施展不开”。
就在我祈祷轻轨此刻经过绿化带或者某辆铺着帆布的大卡,不然猴爷就要被摔成残废时。眼前寒光一闪,一只匕首钉在了我就要摔过的车厢边缘。锋利的刀身切开了铁皮,黑色的刀柄露在外面。我连忙伸出手抓出这救命稻草,借着车向前的冲力把身体一甩,又翻回了车厢顶部。
这个恨得我牙痒痒的死女人,还是冷冰冰地站在那里,拽不拉机地说:“念在这一年你对它的照顾,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要得寸进尺,你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可以用来拼的”,我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手在抚摸着装有白狐的那个包。同时眼睛里杀气也淡了些,多了点温柔的成份。说完她翻身跳下已经开始减速进站的轻轨,借着根电线杆向下滑去。
“别跑”,我也跟着跳了下去,滑到地面的草地上。虽然明知道根本不是对手,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溜走。在心里我总觉得已经在地底绿洲辜负过钱掌柜一次,不想第二次让他失望,盯梢然后呼叫FBI特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死活”,她看到我开始死缠烂打估计也动了真怒,转身就要向我部来,看架势就算不打死我,也要把我打晕无法跟踪她。
但没走两部她突然停了下来,带着惊讶而疑惑的表情观察四周。我同时也发现周围环境和正常的时候有很大不同,最明显的不同是除了我俩之外一个人都没有,这在人口2300万的上海是根本不可能的。别说现在才9点多,就算是凌晨也有很多出租车载人在公路上飞奔的。有了适应客户时差打车去公司开会的白领,有在KTV通宵发泄后回家的歌曲业余爱好者,也有那午夜的牛郎织女,公主少爷们上下班的匆忙背景。
可是此刻我们所在这条公路,安静的连虫子叫声都没有,别说人,野猫野狗都没个一只半只的。不仅如此,在我们四处张望的时候,由淡到浓的雾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浓雾渐渐把我俩吞没,能见度越来越低,我已经看不清自己的脚尖。借手机的照明功能我企图走出雾的范围,但我发现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手机也一点点信号都没有,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上海,或者已经被那个三妹给催眠了,想到这儿我挥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打得自己脸火辣辣地痛,看来并不是在作梦或者被催眠了。
就在我打完耳光的时候,觉得远处似乎有灯火闪过,开始我还以为是用力太猛打得眼冒金星,但揉了几下眼睛后看火光还在。我连忙向有火光的地方走去,跑了一会,时隐时现的火光已经越来越近了。
突然我在雾中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我只倒退了一步,但我清楚地听到雾中传来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和令人毛骨耸然的呻吟。打开手机闪光灯的照明功能,我壮着胆向声音方走一看,只见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正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说奇怪是因为我在人类的字典里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所见,这东西像人一样有四肢,躯干和头,但严重不成比例。肚子奇大,就像是马上就要分娩的孕妇那样,还是怀着三胞胎的那种。
它的头和四肢都十分的瘦小,我在电视上看过一些法西期集中营里受害者的照片,那些可怜的和眼前这东西比,都显得十分健美。这东西的四肢细得像晒干的柳条枝,干枯的一点水份都没有,似乎划根火就能用来做饭。
而且,让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是,它其中一条腿还断掉了,看样子是刚才和我相撞引起的。这到底是哪来的什么东西?我喊了一声。它有气无力的呻吟着,听到我的声音后抬起头迎着光线看向我。只见它空洞的眼睛里居然没有瞳孔,张着的大嘴能看到已经干枯的,像是老黑多少年不洗一次的臭鞋垫似的舌头。这东西什么都可能是,但绝对不是人,在恐惧中首先发动攻击是人类的本性,我也不例外。
一个低段扫腿,把它踢倒在地,我转身想跑,但回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周围多了四五个这东西。它们移动非常缓慢,好像走快一点儿那细细的腿就会折断,离我近的翻着恐怖的白眼仁看着我,张开冒着臭气的嘴,用细得像筷子似的手指不停的向里指着。
“什么意思?向我要吃的?”,看得我似懂非懂,但还是摸了摸口袋。在上衣的左手边口袋里我意外地发两小块德芙巧克力糖,可能是之前参加Monica婚礼时候的喜糖,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口袋里。
把其中一个撕开包装后,我小心翼翼地把指甲盖那么大的糖递给离我最近的一个,同时说了句:“丝滑牛奶口味的”。
接过我糖果的东西,立刻流露出喜上眉梢的表情,嘴张的很大似乎马上要吃下去。其它几个看到巧克力的东西,也伸长着手,嘴里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唧唧卿卿的语言。其中一个还因为步子迈的大了一步,虽然没扯到蛋,但是腿骨喀嚓一声折断掉了。
就在我想看看它们吃完了糖会不会走的时候,那个拿到糖的东西,喜悦的表情突然凝固在脸上,接着换上了一副绝忘到极点才有的那种悲哀。
其它几个也停住了脚本,转头向浓雾中走去,拿到糖那个,坐在地上开始哀号起来,哭得那叫一伤心绝望。我看它们也没什么威胁,心也就放了下来。但觉得很奇怪,我都给你糖了啊,不吃你哭什么啊,不合口味?
打着手电我看到那个它手心里的糖,发现光泽有点不太对头,慢慢从它手里拿起来一看,我诧异地叫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块黑黑的巧克力,变成了一块方方的小石子儿。
难道Monica为了省钱,婚礼买的是山寨喜糖?不可能啊,像我的手是受过训练的,一颠重量就基本知道枪里还剩多少子弹,怎么可能连糖和石头子儿都分不清。就算我手上功夫时间长不练退步了,刚才我也明明看到是巧克力,真是见了鬼了。
想到这个鬼字,我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开始剧烈的痛,我知道可能又触碰到了我记忆深层的《鬼经》上的东西。
半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等头痛的感觉过去,我继续向有火光的地方走去。由于头疼,我现在走路也和刚才的东西一样动作,小心翼翼且跌跌撞撞。
走近之后我发现,火似乎不是固定的,而是一团一团在空中移动。再进一些,我看到一群身材比刚才见到的正常一些的东西,在漫无目地的走动着。
之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我还是不确定它们是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人。眼前这些身形到是和人差不多,但每个嘴里都像含着一个大号的牛油蜡烛,正在往外冒着火。就在我想悄悄退走的时候,我又被这群嘴里冒着火的东西围住了。
除了长相和嘴里冒火外,它们和上一批动作到是一致的,张大嘴要吃的。我把最后一块巧克力随便递给了其中一个,并瞪大眼睛看着到底巧克力怎么变成石头的,心想要是让我学会了就上春晚抢刘谦饭碗去。
但让我意外的是,这次并没变成石头,而是被它一口咬到嘴里。发出满意的嗯哼声在咀嚼着,似乎很满意糖的味道。但接下去就不对劲了,它很努力的想下咽,但糖始终停留在嘴里无法进入食道。
它表现出很急的样子,张大嘴用手指想吧已经嚼烂的糖硬塞下去。我看到它的喉咙,居然只有针那么细,如果不是借着它嘴里的火光,我根本看不清。很快,我就忘了它喉咙细与不细了,因为更让我惊讶的事情正上演着。
它吞下去的似乎并不是柔滑醇香的巧克力,而是凝固汽油弹或者是白磷弹什么的,只见它肚子里像是有火在剧烈的燃烧着。肚子的皮变得越来越透明,像是个有四肢的人皮灯笼,它也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吼着,大张的嘴里传出人肉燃烧后发出的恶臭。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胆大如我也吓得腿抖,掉头撞开几个这东西,我撒腿就跑,边跑边想这肯定是那个王八蛋三妹用的妖术,想制造幻想吓死我。
所以我边跑边大声的喊:”三妹,你给我死出来 ,有种和老子真刀真枪的PK,告这些旁门左道算什么东西,三妹......“
边喊我暗暗的又想笑,搞得我是她大哥或二哥,喊小妹回家吃饭似的。很多人感觉到害怕的时候,就喜欢唱歌或者大声说话,我觉得是比较不错的习惯,就在我喊得正痛快的时候。斜次里冲出个黑影向我扑来,我就势抓向来人的衣领想来个背摔,但手却抓了个空。同时我左边耳朵附近的翳风,颊车,大迎三个穴位被三根手指按住。三根手指齐发力,痛得我半边脸立刻没了知觉,不由自主的头一侧就被扑到在地,同时鼻子里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
”是你?“,我心想总算把你骂出来了。
”别出声“,她用力把我按在地上,同时竖起耳朵在听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