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全集.com》第99/363页


可是追着我们的鞭挞者的飞行员好像比钱掌柜还会省钱过日子,连这么点航空煤油都舍不得浪费就是急着“鞭挞”我们。反正他们直接拉高到进攻位置,双管23毫米机炮就开了火。战斗机打民航飞机,比打靶还要容易一些。对方是先打坏了尾翼,这样飞机就无法升降和偏转,像个巨大的热气球一样等着挨枪子儿,紧接着就是一组密集的点射,把客机中间一段儿打得千疮百孔,比老黑做菜用来从油里捞东西的漏勺窟窿还多。飞机里几十名乘客立刻被打得血肉模糊,断臂残肢碎肉脑浆飞溅的到处都是。

由于机舱的密封条件被破坏,狂风立刻在机舱中肆虐,还没等我抓住掉下来的氧气面罩。客机就因为承重金属结构被破坏,嘎吱的金属呻吟声中,在空中解体了,无数乘客惊叫着消失在云层里。我身体也失去控制,被甩到了机舱外面,三媚拼命想伸出手来拉我。但我只摸到了她的手指尖,两人双目对视中我被风吹得向侧面飞了一段。又被吸向了发动机进气口,我只来的及双手拉着进气口的金属壁,用尽全身力气与巨大的涡轮发动机抗衡。但很快我意识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双手失去力气只是早晚的事儿。想到这儿我松开一只胳膊,冲三媚摆了摆说:“来生再见”,在被吸进高速旋转的涡轮的同时,我看到了三媚飞舞的眼泪。

“宝贝儿,别哭,来世我们还在一起”,这是我最后一个想法。紧接着发动机的油箱就被米格的子弹引爆,巨大的火球吞没了我的身体。眼前一片红光中,我惊醒了过来。

醒来才发现自己被这个超级真实的梦吓出一身汗,原来飞机已经飞出厚厚的云层,正在巨大的云海上面飞行。高空强烈的阳光照在我脸上,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红光一片。机舱里很安静,大部分人都睡着了。老黑的头靠在了钱掌柜的肩膀上,口水也流到钱掌柜的衣服上,不知道醒了之后钱掌柜会不会让他赔一件西服。

三媚也醒了,戴着墨镜正在欣赏各种形状的云朵,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关切地问:“做恶梦了?”。我点点头,同时心里回忆着她在梦中看到我被甩到飞机外面时惊恐的眼睛和绝望的呼喊。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心想多亏是个梦,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有两个好兄弟,我还没活够呢。

在飞机场出口见到了几个来接钱掌柜的FBI特工,而像老黑这种做雇佣军的总觉得和FBI这种机构打交道浑身不舒服。也可能是和我们三个在一起不方便他花天酒地,他找了个借口回黑水在纽约的总部去了。说是和同事聚一聚之后给我们打电话,并告诉钱掌柜这边有什么进展立刻通知他。

三媚则是长期被FBI追捕,多亏她念在昔日授业恩师是个人类,和FBI成员动手的时候往往手下留情,所以没闹出过人命。不过即使这样,她也不愿意和FBI的人照面,于是我们两个决定去她在纽约的住所,钱掌柜跟那些穿西装笔挺的特工一起上了车。

谁知道就在钱掌柜上车以后,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一个特工,递给我一个信封。我接过来感觉里面不像是信纸,反到像是几个铁制的什么东西,摸着有点像戒指。

递给我之后,那个特工说:“刚才我们来的高速公路上,一个嘴里含着棒棒糖的男人,让我们带给你的”,说完上车就要走人。钱掌柜冲我们挥了挥手说:“等我帮三媚的事儿和上面说清楚,并把封印危机汇报给高层,你们等我电话”,说完引擎声中,车消失在高速公路上。

车走了之后我打开信封,从里面倒出四个八角形螺丝一样的东西,但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拆下来的。信封里除了这四个铁疙瘩什么都没有,信封背面到是写着一行英文“you are welcome”(不用谢)。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三媚问道:“人类有上车饺子、下车面这一说法,吸血鬼有什么上飞机扳手、下飞机螺丝这种礼节么?”

“神经病啊你,吸血鬼又不是变形金刚,弄这些螺丝有这东西做什么,下飞机来两袋血浆也许还有可能。再说了,我和吸血鬼集团水火不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们来‘欢迎’我,估计是四个炸弹还差不多”,三媚笑着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做为两个脑袋分别值一亿的悬赏目标,我觉得还是不要站在外面聊天比较好。于是我俩乘出租车到了市区,又不停的转弯,换车以确保没人能跟踪。好一通折腾,最后才到了三媚在纽约郊外的住所,一座很低调的二层小楼和一个车库。进去之后我发现和日本东京那个住处差不多,只是面积要大很多。同样是武器电脑药品一大堆,还有一辆轿货两用的丰田车,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有张很大很舒服的床。

正睡的爽,被三媚硬拉起来去做一件所有女性,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吸血鬼很热衷的事儿---逛街。看看表已经是早上10点了,我睡了七八个小时,感觉也差不多。于是洗了把脸和她一起开车奔向市区,由于我第一次到美国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觉得这些路面干净一些,开车司机也相对文明,很少遇到往死里按喇叭的情况。

看她轻车熟路的直奔一个叫“第五大道”的购物中心,兴高采列地穿梭于各大名牌专卖店之中,象什么Zegna、Versace、Herms一类我见都没见过的牌子。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和吸血鬼或狼人以命相搏时的那种顽强凶悍,也没了双手银色沙鹰毙敌于顷刻之内的英姿飒爽,更不像她用咏春时候那种武术名家风范。此刻完完全全是个大学刚毕业,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准备去商场犒劳自己的小女生。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太有道理了,最起码三媚就是,有时候像冰块,又冷又硬;有时候像温水,让你觉得很暖和;刚此刻呢,则变成了水汽在高空形成的云,在不同的专卖店里飘来飘去。

就这样我跟着她飘来飘去,腿都快走细了,她还是精力十足。拉我到一家买长裙的店去试衣服,她挑了一件蓝色无袖的拖地裙子,纯绸缎材质手工制成的。她去试衣间换上后出来问我:“怎么样?”,说实话那刹那我被惊艳了,海蓝色的长裙衬托她皮肤格外的白皙,也显出她长长的身段和优美的腰身。更别提那裸露的香肩和细细的锁骨,我一时间被迷得有点说不出话,呆呆地看着她。

“傻样儿”,她笑了下转过头去,自己对着试衣镜看效果,左右照了照镜子,又叉腰侧身摆了几个模特似的造型,摇了摇头说:“这件腰有点大”。示意服务员她要去试衣间把长裙换下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在我耳边突然说了句话:“我们被盯上了,别回头,门口两个棕色皮肤的男人”,说完扭着小腰就进了试衣间。

我装做打了个哈欠,借着专卖店墙上贴的试衣用镜子,看到了三媚说的那两个人。两个人都很高大,看上去像是拉美洲的壮汉风格。装做是等人的样子,但眼神儿时不时的往我身上瞟一下。腰上和肋下都鼓鼓的,应该是带着枪。

换回衣服后她走了出来,我故意问道:“接下来去哪儿,Baby?”

“Tiffany&Co,去乘电梯”,说完她挽着我胳膊向电梯方向走去,那两人听到我们的对话后,一个人抢在我们前面走向电梯,另一个人跟在后面。

进了电梯后我把手伸到口袋里,启动了手机上干扰摄像头的开关。在门合上那一刹那,我和三媚分别对前后的敌人发难。

后面跟进来的是由我负责,刚才我从镜子里判断他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九五左右,比我要高10个公分。我突然虚晃一个动作打向他头部,这人反应不慢立刻收紧大臂和小臂进行防守,但我这招本来就是虚的。右肩一抖的同时我左肘狠狠地撞向他肝部,一下子打得他撞在电梯按钮上把所有按钮都给撞亮了,电梯立刻向最近一层移动。趁他被打中肝部,痛得暂时直不起腰的时候,我两个重拳打在他头上,又按着他头重重的撞向电梯的内壁,铁板都被硬生生撞凹进去一块,他才晃了几下身子晕到在地。倒地的时候我看到他小臂从袖口露出些纹身图案,把他西服袖子捋上去一看,纹着一个黑红相间的六脚蚂蚁,想来这个人应该是来自那个叫巴西火蚁的组织。

打晕他之后我看三媚那边,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电击器,正在笑呵呵的看着我,这小妮子总是这么气人。在两个人身上翻了一通,找到两支Five-seveN和两把跳刀,从衣领里扯出隐形麦克,扔在地上一脚踩碎。几秒钟功夫做好这些,电梯也停了,趁没人走出电梯来准备找到机会开溜。

这一层是吃东西的地方,有几家高档西餐厅,进去之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我示意要把刚顺来的手枪给她一把。她打开女式拎包让我看,里面能看到紧凑型USP的击锤。我们四个人里,真正意义上能做到枪不离身的,除了她也只有嫖|娼都带着枪的老黑了。看来以后我也要向这两个人学习,有事儿没事儿身上备点武器。

服务生以为我们要吃饭,刚拿着菜单走向我,在他白衬衫上我看到一个红点一闪而过。看方向应该是有人在对面楼的某个窗户里,用带红点瞄准设备的武器正准备向我们开火。立刻拉着三媚躲到桌子下面,几乎就在我弯腰俯身的同时对方开了火,一发子弹打透了我坐的椅背带出飞舞的棉絮木屑在我耳边经过。如果再晚上个2秒钟,肯定打穿的就不只是椅子靠背了。餐厅里为数不多几个人都惊叫起来,不过反应还是挺迅速的。都是手抱着头找个墙角趴了下去,武器普及率高的国家是有好处啊,老百姓遇到突发情况都知道怎么办。

单发没打中后,对方立刻切换到全自动模式,对着我们藏身的角落就开始猛扫,打得桌子椅子都窟窿,像个长着大嘴的隐形啄木鸟在咚咚地凿着桌椅。装盐和胡椒粉的玻璃瓶也被流弹打的粉碎,飞得空中到处都是,呛得我鼻子痒得不行直想打喷嚏。所幸对方是与我们平行的楼层,射击角度被餐厅的窗子所限,不能完全发挥火力。

趴在地上好容易忍住打喷嚏的欲望,脖子上又火辣辣一片。用手一摸红乎乎,粘了巴叽的,是吃披萨用的辣椒酱溅到我头上,烧的我皮肤有点痛,今天可真TMD点儿背。

本来想趴在地上等对方子弹打光了再转移,但餐厅门口晃动的人影和咕咚咕咚的脚步声告诉我,敌人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踹倒一张桌子做掩护,拿着两枝刚抢来的手枪我就开了火,我并不像三媚那样双手都打得很准,但我有另一套用双枪的方法。即:左手枪基本不瞄准,对着敌人身影就连扣板机,一直到子弹打空的卡搭声为止。打中打不中并不重要,左手枪只是诱饵。敌人听到这种声音,第一反应就是以为我要换弹夹或者子弹已经打光,纷纷探出头来压制及进攻,这个时候右手枪再进行精确射击。三媚配合的也很好,拿着枪一直没开火,等到敌人被骗的露头以后,和我一起接连干掉几个。

打出一个缺口之后,我和三媚相互掩护着,转移到餐厅门口的一个立柱这里,被来自两个方向的交叉火力给截住了。两只IMBEL MD-97LF不紧不满地打着单发,对面楼的枪手也跟着火力压制。中间有敌人慢慢的摸上来,相互之间用我听不懂的话在相互喊着口号。

“他们这是说的什么?”,我对三媚说话的同时,拿过一个服务生上菜用的不锈钢盘当镜子用,大概看清敌人进攻的方位后打了两枪以防他们冲上来。

“葡萄牙语,好像请求掩护的意思”,她回答道,并趁我开枪的这功夫,给USP换上了第二个12发弹夹。

躲在这里不是个办法,警察来之前他前肯定要冲上来的,想到这点的同时我四处查看。想找点燃气罐一类的,但从这儿到厨房要经过门前的空地,就算是个刚学射击的新手也能打中我。又想到用伏特加做燃烧瓶的老办法,但放眼望去只看到只瓶红酒和可乐。

扫来扫去我看到一个服务生用来收拾桌子的推车就放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紧挨着推车旁边是放餐具的柜子。我对三媚说:“掩护我”,几步冲过去把不锈钢餐盘十几个一组叠在一起,立着塞到车里。这种不锈钢餐盘很厚,十几个叠在一起应该能挡住普通子弹。把推车弄到柱子后面,我示意三媚准备好,利用推车挡着子弹两人飞快地冲向冲向餐厅与走廊相接的大玻璃。三媚火力压制对方,我冲着厚厚的玻璃打光了枪里最后三发子弹。然后把枪扔出去将玻璃砸个稀烂,这才算逃到走廊上。

整个走廊是几个对接到一起的环形,对方的子弹和脚步声几乎同时追了上来,气得我心头火起,心想这也太欺负人了,和女朋友逛街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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