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第8/158页


可煞作怪,凌如风这一掌,明明是击向她左肩,疾快互极。这肉蒲团却并不见闪动,凌如风这一掌击下,却打在一团滑腻腻、软绵绵、柔若无骨的东西上。

只听肉蒲团尖声地大叫起来:“哎呀呀,不得了啦,本姑娘被人当街调戏,今后怎么嫁得人呀!”

叫着,她一手捂着那象兜着一布袋水、上下乱窜的乳房。一手害羞地捂着脸,象贞女受辱似的哭叫起来。

凌如风这才发觉,刚才那一掌,不知怎的竟打在她胸上。

一代大侠,脸上不由得,齐齐红至耳根,愣在那里。

肉蒲团又扯着凌波仙子叫道:“你这婆娘,你汉子当你的面调戏别的女人,怎么一声不吭,甘心被戴上绿帽子呀?”

见肉蒲团无耻至极,凌波仙子顿时粉脸青紫,秀目圆睁。正欲出手教训这恶妇,忽闻一阵“哈哈”之声破空传来。

但觉这笑声纯净如断金裂帛之声,充满精纯的罡气,破空而入,一下将肉蒲团那淫邪的哭叫声穿透。

众人大吃一惊,尽皆抬头。只见一个大肉球,随着笑声滚来,竟似与那笑声同时滚动而来似的。

笑声一停,众人觉眼前一花,一个胖大和尚出现在眼前。

与那顶大无比的肉蒲团相比,这和尚恰似同一个模子铸出似的。只不过这和尚显得慈眉善目,圆头大耳,突肚腆胸,未语先笑。才打住,便指着在地上撒泼的肉蒲团笑了起来:“哟呵呵,余大娘,你老人家咋搞的,竟连吃的家伙也让人砸了?”

和尚这一笑,周身的肥肉下面,竟象藏着十几个活耗子似的,一齐鼓动起来,上下乱窜。大笑之时,却极不引人注意地,瞟了瞟凌如风背上的琴囊。

笑声刚起时,凌如风夫妻便觉来人的内功清湛至极。

及这笑和尚一出现,凌如风立刻认出来人是峨眉万年寺主持净样大师。因极爱笑,人皆称他笑弥勒。

因这笑弥勒素喜在江湖走动,招揽是非,违了佛门清净无为根本,为少林掌门水镜上人不齿,故峨眉、少林素有微芥,很少往来。今笑弥勒突然出现在这里,凌如风夫妻不由得一惊。

但更吃惊的却是肉蒲团。

笑弥勒刚才那象一串钢弹似的哈哈声,一下便将她的哭声击破,她便知来人功力,决不在她之下。

不料这笑和尚,一来便将矛头对准自己。和尚认识她,她却不知这和尚的来历,却是因她长期只在东北五省一带作为。她平生极爱嗔骂撒娇,认为女人的哭声乃治男人的最好良方,故喜哭哭啼啼,作出一付情窦初开的少女扭捏模样,最恼的是别人说她老。

这一声“余大娘”,若是出自别人口中,肉蒲固定会用最歹毒的手段,将对方治死。然而对这和尚,她却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怯意。

因此,肉蒲团强忍心中怒火,重聚体内真气,向笑弥勒哭道:“喔喔喔,这位大师,请你来评评理――”

她指着凌波仙子哭道,“这位夫人、无端的将本姑娘吃饭的家伙打烂,不但不赔,她的丈夫,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本姑娘,摸……摸本姑娘这少女的……哎呀呀,这叫本姑娘今后……怎么见人哟!”

凌波仙子见丈夫尴尬得说不出话,更是气得料脸青紫,骂肉蒲团道,“你这恶妇,好不要脸,竟敢血口喷人!”

肉蒲团断续哭道,“你这夫人,丈夫当街调戏别的姑娘,你还愿护着她,甘心作个绿头乌龟,这是啥世道哟!”

凌波仙子气得跳起来,止欲动手。笑弥勒却打个哈哈拦住她,伸手接过肉蒲团手中那被摔成两半的土钵,合在一起,运起天罡神功,两掌在裂缝处抚弄一阵,那土钵,竟显得完好如初。

当下一个哈哈,将土钵递与肉蒲团,笑着道,“好啦,别再哭了,这不是帮你补好了么?让这么多人看着,再哭下去,只怕真的会找不到婆家了!”

见笑弥勒这一手神功,肉蒲团着实吃惊不小,实是不敢得罪。但她此行,却是另有目的,岂肯轻易走开?

因此,她接过土钵,仍是不断她晃动着她那两个大水袋似的乳房,哭个不住,道:“可是本姑娘这少女的……宝宝,却被这莽汉摸了,叫本姑娘怎么见人?”

哭时,运体内真气,将一堆胖肉鼓起,使衣裙紧绷,里面诸多线条,便微妙微肖的凸现出来了。双峰乱颤,配合着刺耳的哭声,竟使在场请人心旌摇晃不定。

凌如风暗觉不妥,忙提体内真气,逼住耳门,方止住心旌摇晃。脸色一变,怒道:“你这恶妇,无端取闹,倒底是何居心?”

“我要……我要你赔偿本姑娘的清誉,还我清白之身!”

肉蒲团哭着,一双细小的眼睛,却盯在凌如风所背的琴囊上,叫道:“你如果没有东西赔偿,就将你这部琴赔了本姑娘吧!让本姑娘陶冶情操,以示少女……”

活未说完,忽闻笑弥勒两声哈哈,似两颗钢弹掷来。肉蒲团吓得提气一跃,巧巧地跳开,回头一看――

只见笑弥勒大笑道,“余大娘要想嫁人嘛,那还会不如意?洛阳城中那迎春院,哪天没上百的如意郎君,随你去挑选?至于凌大侠这部琴嘛,你还是休生妄念――你家佛爷早已将它定下了!”

一闻此言,肉蒲团与凌如风夫妻齐皆大惊――笑弥勒游戏江湖,历来都是行善助危。劫镖,那可是万万不会之事!

肉蒲团立刻止住哭声,冷笑道,“你这和尚也大欺人!本姑娘一再不与你计较,是想与你交个朋友,你却当成本姑娘怕你?今天这利市见者有份,和尚你休想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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