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第92/158页


听了西门圣这么说,金、银二燕便不敢再说什么。

当下众人议论一阵,决定由西门圣带领武当七剑,暂住紧邻翠屏书院的真武山玄祖殿,因观主鹤清乃武当弟子,住那儿既不易走漏风声,若翠屏书院有事,又可及时赶来帮助。飞燕门人因轻功超群,奇Qīsuu.сom书可去戎州城外诸县打探,陇西三绝则化装成远来商客,混入戎州城中见机行事。而凌如风夫妻则协助梦南柯坐守翠屏书院以待变,五日后大家再在这儿会齐。

当下议定,各人分头下山而去。那梦南柯念父心切,一待众人离开,忙对凌如风夫妻欠身道,“二位前辈在上,刚才当着众人之面,晚辈一不便说出水镇大师与神医张前辈已去寻家父之事。如今众人已去,晚辈有一大事相求,不知二位前辈可允否?”

说着便拜了下去。

凌如风慌忙扶起梦南柯,道:“贤侄有什么事需咱们出力的,但说无妨!”

梦南柯垂泪道:“家父受伤于魔琴之下,至今存亡不知,晚辈一日不知家父音讯,一日不安,怎能在这儿坐等五日候众前辈消息?另外,在平都鬼府中,香姑为救晚辈,失陷在勾魂使者白无常手中,此刻不知正受何熬煎?有这二事系于心上,晚辈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所以,晚辈欲拜请二位前辈在此,代晚辈守候家父消息。晚辈欲在这五日中,去平都一行,趁鬼圣不在平都,设法救出香姑,同时也打探家父消息,不知两位前辈允否?”

听梦南柯此言,凌如风夫妻同时想到女儿青蝉,原定在戎州相会,此时却音信音无,也很是着急,刚才当着中原群雄之面,二人皆不便情露于色,此时听梦南村这么一说,便齐露出焦虑之色。凌如风道:“贤侄此时时心情,老夫白是理解。但贤侄一人欲去平都,为令老夫放心不下。香姑失陷鬼府,究其根源,乃为小女青蝉而起。此去救香姑,也是老夫夫妻份内之事。因此,依老夫之见,不如由贤侄在此守护书院。去平都救香姑之事,贤侄就交给老夫二人去办吧!”

梦南柯忙道:“前辈美德,晚辈心领了!但去平都却是非晚辈去不可?”

凌如风道:“此话怎讲?”

梦南柯道:“西门道长与各位前辈,已相约五日之后在此聚齐。此去平都千里,前辈二人凭一般马力前去,五日之内定难往返,而晚辈所骑之马,乃大宛名马,日行千里,若在五日之内往返平都,却是可行的。此其一也;两位前辈不熟悉鬼府道路,而晚辈却已去过一次,轻车熟路,此其二也;两位晚辈武功绝伦,那白无常虽非对手,但若藏起来,两位前辈却一时难以拿住他。而晚辈曾被他拿住施毒,有三月内前去求解药之约,那白无常不知晚辈体内阴毒已被神医张前辈治愈,便会以为晚辈功力未复,不是他对手,更不敢伤他。趁白无常逞威,晚辈可以出其不意地将他制住,逼他交出香姑,此其三也!因此,晚辈认为此去平都,还是由晚辈去为好,望两位前辈应允!”

凌如风夫妻听梦南柯说得有理,只得应允道:“虽如此,贤侄此去,还是小心为妙!这儿的事,咱们将尽力而为,贤侄只管放心!”

梦南柯忙对凌如风夫妻拜别,跃上雪里追风,如风下山而去。

第二十四章 美女凌青蝉

却说那肉蒲团余太贞被人莫名其妙地救了梦南柯去,竟连行劫之人是啥模样也不知道,这才是打猎的倒被鹰啄了眼,这个面子可丢得够惨啦。当时气得七窍生烟,一身肥肉乱颤,将衣物胡乱裹在身上,乱追一阵。但在那荒山野岭中,却连鬼也没遇见一个。

而最叫她受不住的,是她那因行事未遂而激起的一腔欲火,让她围身血液狂涌不歇,心痒难禁,而不得不在荒岭中狂奔一气,当时只盼随便抓到一个男子,立即将他生吞活剥,以解危机。

真是天遂其愿,肉蒲团在荒岭中窜了半夜之后,无巧不巧的让她碰到了长白毒龙。这个老色鬼,对肉蒲团早已慕名,两人一见,正是干柴碰到野火,一碰就着。当下两人也无须虚礼,各自使出看家本领,皆恨不得将对方搞得永无斗志。

二人事毕,方彼此试探此行目的。大家心照不宣,皆知对方入蜀,是为那魔琴而来,只是口中不肯承认而已。那长白毒龙,本已抓住青蝉,欲以此为质与凌如风交换魔琴,不想强盗遇上了拐子,到手的人质竟不知被何人偷去了,被搞得个灰头土脸不说,还碰上了水镜上人和他一生忌恨的圣手神医。正大叹霉气之时,遇到这肉蒲团,经这一番较量,总算得到一点补偿。

二人当下柔情似水,相邀共到蜀南。这日正近戎州,急走间,忽闻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听那急促细密的马蹄声,二人便知骑马之人具有上乘武功。

二人急隐身道旁,偷眼看时。但见:一匹白马四蹄翻飞,如飞而来。那神异的白马上,坐着一个银衫书生,玉面红唇,神彩飘逸,不是那玉面郎君梦南柯,在中原武林中,还有谁具如此美仪?

|>奇<|二人皆不知凌如风所携之琴有伪,长白毒龙也不识梦南柯。肉蒲团忙放低声音,对长白毒龙道,“龙兄小心了,这骑马少年乃戎州圣手书生之子,咱们且将他揭下,逼那凌如风与圣手书生拿琴来换!”

|>书<|一听是梦云亭之子,长白毒龙大喜。但看到肉蒲团盯着这少年书生时那充满欲火的双眼,长白毒龙顿时又酸溜溜的。一随着马蹄得得,那玉面郎君已近。肉蒲团伸手去取腰间迷魂帕,临时却又改变主意,觉得在长白毒龙面前,擒一少年晚辈都要使用迷魂帕,未免显得无能。因此,一见梦南柯马到,肉蒲团卖弄手段,一扭五尺之腰,“霍”的一声跳到道中,将二百余斤肥肉化作暗器,横空向梦南柯撞去。

|>网<|因一连串的剧变,梦南柯一直心生警惕。见一大团物事飞来,立即迎风扬掌,向空中的肉蒲团拍去。“却不知肉蒲团此式,乃她成名绝学,唤作”凌空捕雏“,一身肉布衫劫夫,早将周身穴道护住,任你从哪个部位出击,皆难伤她。而她却可以趁对手招老之时,骤然下手,将敌方置于死地。

梦南柯这一掌,因骑在马上,且又是在仓促间出手,劲力不大。这一掌拍出,只觉击在一团软绵绵、滑腻腻、柔若无骨的肉团上。那肉蒲团并不想伤梦南柯性命,因此并不下杀手,而是故意卖弄,受他一掌,却借势凌空一压,将梦南柯抱住一带,滚下马去,嗲声叫道:“哎呀,你这小哥,怎么大白天的,在这无人处摸本姑娘的宝宝?喔喔,你叫本姑娘今后怎么见人啊!”

梦南柯只觉被一大团柔若无骨肥肉紧紧箍着,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急忙运气缩身,欲出围困。

不料那肉蒲团早料他有此着,将肉布衫功力使足,紧紧地将他裹起一如胶似漆缠身,使他不得缩脱。而她那一张小儿屁股似的脸,却不断在梦南柯脸上磨蹭。

梦南柯一时情急,急运膻中真气于喉间,对准肉蒲团右眼,“呸”的一声吐去。令那肉蒲团正惬意间,哪料梦南柯有此一着?一只右眼,被梦南柯运足十成真气吹去,但闻“噗”的一声,右眼球已吊在眼眶之外。肉蒲团痛得大叫一声,差点昏过去,劲一松,鼓起的肉布衫功顿时泄去,一身肥肉,就象一只被截破的气包似的,软软的瘫了下去。

梦南柯用力一挣,总算从肉堆中挣扎着爬起。低头一看,出手袭击他的,竟是平都道上那欲害他的那个胖婆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急速从腰上解下软剑,指着肉蒲团骂道:“你这淫贼,两次三番欲害小爷性命,这是你自找苦吃,可怪不得小爷了!”

说着一剑向她胸口刺去。

尖剑正抵肉蒲团胸口时,忽然一声低喝自林在响起:“小娃儿不得名凶!”

随着喝声,一根黑龙杖从道旁飞出,“当”的一声将梦南柯软剑震开。同时,一个短木桩似的侏儒老者,如驭音而来似的飞身来到梦南柯面前,喝道:“嘿,你这娃儿好生无礼!大白天的,在这无人之处调戏人家大姑娘,强奸不成,难道还欲杀人灭口么?太平盛世,难道你不怕王法加身么?”

“这……”

梦南柯不识长白毒龙,见他生得极是怪异,刚才那一杖,劲道奇大,不知是何方异人,更不知这老者与肉蒲团是一路的。见他如此说,以为他不明就里,不由大急,道:“前辈,这淫婆子,两番欲害晚辈,皆使出极歹毒的手段,不知是哪方魔头。如不杀了她,还不知会被她毁掉多少男儿呢!”

说着,又举剑欲刺肉蒲团。

这侏儒正是长白毒龙。肉蒲团所为,他何尝不知?但他却要装糊涂,一出手抓住梦南柯右腕,喝道:“胡说!就算是这姑娘爱你过火了一点,你娃儿也不该以怨报德,要杀死这姑娘呀?太平世界,难道没有王法么?走,与老夫见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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