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全集.com》第77/617页


突地稽听向导翻译过来,“哈、哈”大笑,道:“黑瞎子是被我们惊动的,不必谢我们,我们还应给你们压惊。”

孟殊、吴二郎等人在突地稽的带领下,走了一个时辰,进入一处隐密的大林子里,粟末靺鞨人的营地就安在林子里。突地稽部落在一年多时间里,收留了不少流落无依的粟末靺鞨人,现在部落人数已增到四百多人,控弦战士有一百八十多人,力量不断增强,屡次打败辽人,附近多个人小部落见突地稽势力渐强,提出与其结盟的要求。

部落里见有客人来,而且来自遥远的中原,族人把孟殊一行人围在中间,双方语言不通,但各说各的,颇为热闹。孟殊等人把最后一点茶叶、丝绸和麻布搬了出来后,粟末靺鞨女人拿着布料在身上比划,满脸兴奋。

一个粟末靺鞨中年人有中原话说道:“这些货是好东西,只是太少了,每年你们都可以来几次,我们这里山货可不少。”

孟殊道:“以后每年都可以来一趟,不知道你们都要些什么。”

中年人道:“山里有许多名贵的药材,人参、貂皮、鹿茸最多,这些东西在中原都很值钱,只有价钱公道,你们要多少有多少。我们部落主要需要日常生活用品,布、铁、盐都要。”

孟殊本以为粟末靺鞨人没见过世面,不懂得行情,中年人一番话,打消了孟殊低价收购山货的念头。便和中年人按一普通行情谈妥交换方式,当然比安边府里的价格低很多。交换完毕,皆大欢喜。

晚上,因为客人的到来,粟末靺鞨人在小河边,烧起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唱歌、跳舞、喝酒、吃肉。突地稽率先发难,和孟殊他们一人碰了一碗酒,紧接着,族里一些老人也过来碰酒,几轮过去,商队众人已头晕目眩了。孟殊喝了六七碗后,道:“不行了,不行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中年人把孟殊的话翻译给突地稽听,突地稽笑着说了几名,准备上来敬酒的众人才作罢。

酒喝到尽兴处,粟末靺鞨男人们互相邀约着,在草地上开始比赛角骶。这是每次篝火活动的保留节目。上场的选手都是部落中的角骶好手,你来我往,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极为精彩。

摔完第三场后,一个年轻男子来到了商队这一边,对向导说:“我想请商队的好汉来角骶,有那位好汉敢来。”此人正是曾输给侯大勇的屈由纽古,屈由纽古在部落里,只输给两个人,除了突地稽外,另一个就是侯大勇。输给侯大勇后,他被妻子嘲笑了好久。今天见商队之人都带着兵器,猜测应有些本领,否则不敢跑这么远来贩货,便站出来挑战。

孟殊和吴二郎对望一眼。吴二郎也喜角骶之术,平日空闲之时常和朋友们一起较量,听到屈由纽古的挑战,便站起来应战。吴二郎脱下鞋子和布衫,解下绷腿,面对着屈由纽古站定。

屈由纽古见吴二郎身体强健,倒也不敢小视。两人相互试探几下,屈由纽古抢先发力,抓住吴二郎的左手,右脚疾如闪电地往吴二郎两脚之间插去,吴二郎不容他得手,往后退一步,避过他的右脚,让其无处发力,同时左手一个小翻,摆脱屈由纽古的控制,上前一步,右手向屈由纽古交档插去。

两人你来我往,竟是势均力敌,众人早喝起彩来。

屈由纽古输给侯大勇后,侯大勇把那一招“德合勒”绝招传给了他。屈由纽古见吴二郎历害,几招不胜,便使出了此招。屈由纽古两手和吴二郎扭在一起之时,突然往自己身边猛地一拉,吴二郎本能地往后使劲,屈由纽古趁机向前猛推,右腿插入吴二郎裆中,向右后方勾其左腿。吴二郎中招,被摔倒在地。

屈由纽古取胜后,部落的小孩子们都兴奋得跳了起来,他的妻子上前来,递了一碗酒给吴二郎,同时竖起大拇指,表示赞扬。吴二郎指指屈由纽古,也竖起大拇指。

吴二郎虽然输给了屈由纽古,但两人实力接近,输得并不难看。粟末靺鞨人见吴二郎身手了得,都围着他敬酒。吴二郎是个爽快汉子,来者不拒,最终喝得大醉。

粟末靺鞨族人听到突地稽说孟殊喝不下了,也就没有多劝孟殊。孟殊正自顾自地吃肉,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子来到了身边,递过一碗酒,吃力地用中原话说:“他的父亲,是,是,中原人。”那女子说完后,慈爱地看着熟睡的孩子,眼中全是柔情。

此女子是阿济格,侯大勇南行之后不久,阿济格就感觉有了身孕,于去年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粟末靺鞨部落本来人丁不旺,阿济格生下一子,部族都十分高兴,大家悉心照顾,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健康结实。

阿济格央求那个会说中原话的中年人,按中原人的习惯给小家伙取一个名字:侯虎,又按照粟末靺鞨人的习惯取名为:完颜虎。

第11章 商队北行(四)

阿济格用一只手抱着熟睡的孩子,孩子小手还紧紧抓着阿济格胸部的衣服,不时咂咂小嘴,好象还在品尝母亲甜美的乳汁。另一只手伸到小虎怀里,摸了摸侯大勇临行前送的精致卡片。

每当阿济格思念侯大勇之时,总是拿出那张侯大勇送给他的信用卡。卡片非常神奇,随着光线和看的角度不同,卡片上的图案会发生很多种变化,就如活物一样,阿济格没有给任何人说这礼物的神奇,一人独享受这秘密。小虎出生后,阿济格做了一个香囊,把卡片放进去,挂在小虎脖子上,让这宝物保佑小虎平安健康。

阿济格日思夜想侯大勇,此时见到从中原来的孟殊,也感觉特别亲切,等众人都向吴二朗敬酒之时,便抱着孩子,过来向孟殊敬酒。

孟殊听说孩子的父亲是中原人,以为其父亲还在部落中,为了让阿济格听懂,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在、哪里,我能见他吗?”

阿济格跟着大叔学说中原话已有一段时间,虽然说得不流利,但听得明白,道:“他父亲回中原去了。”

孟殊道:“到中原哪里?如果顺路,我回中原时,可以给你带信。”

阿济格闻听此言,脸上突然神采飞扬,却马上暗淡下来,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孟殊听到没有地址,知无法带信,随口安慰道:“他父亲叫什么名字,说不定那一天碰巧遇上。”

阿济格道:“他父亲名叫侯大勇。”

孟殊听到此言,就象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叫什么名字?”

“他父亲叫侯大勇。”

孟殊听何五郎说过,侯大勇是从北地回中原的,但天下同名同姓太多了,虽觉惊奇,但是还不敢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又问道:“侯大勇字什么?”

阿济格一脸迷惑,“字什么,我不知道。”

“侯大勇多高个子,会武功吗?”

“他父亲有那么高。”阿济格指着一名和侯大勇身高相近的族人说,接着又指着屈由纽古,说道:“他打不过小虎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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