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美梦我在郑国的日子》第50/73页


玄恕知道高德儒不好对付,依旧伏卧着身体,一手执盾护身,一手与嘴并用,将“中”字锦囊拆开,看了内中字条内容后,喜道:“妙啊!”赞完后,命一士卒卧着喊话道:“高将军,枉称你为水寨第一仁义之人。如今,段将军命在旦夕,你就无动于衷吗?只顾自己建功立业,完全不管兄弟死活。如此冷酷无情,实在有违‘仁义’二字,道义何在?”

“那你们这帮隋狗又如何呢?先前帮杨广强征民夫入伍,出征高句丽,致使举国上下无不哀号连连;开凿大运河又劳民伤财,致使饿殍遍地、浮尸万里。助纣为虐,其罪远比本将军更胜千倍、万倍。”高德儒义正辞言道。

“不错!大隋就是如此,早已为万民所指,你奈我何?只是堂堂义军之师,一旦行不义之事,必遭世人唾骂。将军的仁义之名将不复存在,也许会落下个千古骂名,也为可知。“玄恕亦不客气地回敬道,就是要激高德儒中计。

高德儒似有些犹豫,让船上卧着的玄恕看得清清楚楚。

“高将军,若再不出战,或是以弓箭拒之,只好先让你看看段将军的一支臂膀吧!”玄恕边说,边将一柄大刀掷出,正向段玄信的左臂砍来。

高德儒根本来不及反应去拦下大刀。且距离玄信那里还有些距离,纵然是箭矢也难在如此短时间内找到准心。此时的高德儒本能的闭起了眼睛,实在是因为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即将被卸下一条臂膀来,不忍睹其惨状。

大刀急速斫来,却被张永通及时抛出的一条巨大江豚拦住。江豚被大刀一分为二,鲜血溅了段玄信一身。而高德儒也在短时间内睁开了眼睛,总要面对现实的。当看到段玄信一身鲜血之时,也不细看玄信的胳膊是否还在,就顿觉心中一紧,没有立住,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英雄就是这样,刀劈在自己身上时,能够彰掀英雄本色,一旦看到自己的亲人、朋友遭戮,就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感。高德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高将军,怎么啦?你兄弟暂时还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溅了一身江豚血而已。”玄恕喊起话来。

高德儒朝玄信望去,但见玄信丝毫无恙,暂松了一口气。

“因为一条江豚而扫了兴致。不过,现在不会了。在下的铜扇现在真要开始饮人鲜血了。”玄恕说完,急速从甲板上跃起,同时挥出腰间铜扇,直劈向段玄信后颈。

水寨弓箭手见玄恕速度太快,恐伤及段玄信而不敢发箭。高德儒则早做好了准备,就在玄恕跃起之时,德儒已将内力贯注于双脚,飞身踏水而来。德儒的轻功堪称一绝。从水寨直接跳下,脚尖轻点运河之水,借如此轻盈之力,竟能跃上玄恕的战船,并一掌劈开玄恕的铜扇。

水寨弓箭手们仍不敢擅自发箭。

先前向高德儒献计的千夫长命弓箭手退下,联合其他九名千夫长招呼手下士卒驾船冲来。

永通亦从玄恕船上跃上另一条战船,招呼全体将士从甲板上站起,准备迎击敌船。

玄恕被高德儒缠住,一时难以拆第三个锦囊,且义军也攻了上来,欲救出段玄信。

玄恕挥扇连挡德儒数枪,还要抵挡从敌船攻上的义军,最主要是要防止段玄信被义军救出。

玄恕船上的数百江都军士在世充的高强度训练下,已经具备良好的作战素质。与义军交手,不惊不躁,让义军一时难以以兵力的绝对优势而占据上风。

玄恕一扇挡开德儒又一枪攻击,脚下发力,踢开向他刺来的数柄刀枪,高喊道:“张大人,务求速战速决,快过来帮忙,一起收拾高德儒这个匹夫。”

永通急忙飞身回到玄恕船上,将高德儒吸引开。

玄恕扬扇,震倒数名义军士卒,并快步来到段玄信身旁,用脚踩住了玄信肩膀,并拆看第三个锦囊。当看到锦囊内字条所写内容之时,玄恕竟笑起来。

其实,我早在玄恕他们出发前就有了两种打算。前一种是任务失败,全军后撤,并向桓法嗣认输,扮女人;后一种则是成功诱高德儒出水寨。高德儒为人沽名吊誉,往往容易被人几句话或事而激得方寸大乱。倘高德儒中计而战,玄恕、永通必会得意忘形,以现有千人去迎战高德儒的万余雄兵,忘记我的大军后援队。

玄恕、永通的性格,我实在太了解了。所以,我特在字条内写道:“两头蠢猪,高德儒已上钩,怎么不以蜡烛为号让在下的大军前来支援,来个完胜?”

因为他们两人的疏忽而导致整个战局的失败,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第六十四章 真正的英雄好汉

 玄恕笑着将锦囊丢掉,大声下令道:“后面战船的兄弟们,将蜡烛点燃后举过头顶晃动,让王副将他们能够看到,率兵来援。”

玄恕话音刚落,数支蜡烛已点燃,并不住地晃动。

我看到了玄恕发来的信号,知道高德儒已经沉不住气,上了玄恕的战船,急率全军驾船全速前进。

从我所在的战船到玄恕那里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我飞身跃上,来到高德儒面前。

玄恕一边与高德儒对拼,一边望着我道:“请副将大人准许末将亲手生擒高德儒。”

我朝玄恕点点头,朝段玄信那里去。数柄长枪朝我袭来,被我用手牢牢夹于腋下,臂膀发力将枪柄下压,稍稍用力,腋下长枪枪柄齐断。强大的惯性将数名袭击我的义军士卒带倒在地。

高德儒长枪又在攻击玄恕的前胸,被玄恕一掌隔开,侧腿上踢,直撞向高德儒小腹。高德儒挺肚硬挨玄恕一脚。玄恕重脚踢在德儒肚上,如同踢到了一块棉花,准备抽脚之时,发现脚已被德儒肚皮牢牢吸附住。德儒猛震一下肚皮,从肚皮上冲出一道推劲,将玄恕的腿震出,力道极大。幸玄恕早先被吸附脚之时,真气早已贯注脚筋、脚踝及各处关节、要穴。被德儒的弹劲所震,玄恕只是借力在空中倒翻一个跟斗,就完全化解了高德儒的那道冲力。

玄恕拍拍脚,望着高德儒道:“高将军的棉花肚果然是武学一绝。”

“好见识。在下的棉花肚竟然没有伤着你,果然有些本事。”高德儒说完,一爪向玄恕脚踝抓去。玄恕抬脚躲过德儒利爪,手中铜扇重重磕在德儒刺向己身的枪刃上。德儒长枪杀招被挡回,利爪又被玄恕躲过,惟有以静制动,让玄恕先出招。

玄恕见德儒停手,挥扇朝德儒头部袭来。德儒翻转身体,倒踢出一腿与玄恕铜扇硬拼上一记。玄恕另一掌疾出,重重劈在德儒出脚的胯上。德儒挨了重击,两脚立时无力,真气已泄,整个人失去平衡,欲借手来支撑地面,不防玄恕又一记铜扇击中手腕,手脚均受重创,终于摔在地上。玄恕铜扇也逼到了玄恕的咽喉上。

高德儒被玄恕制服。几名江都军士上前将德儒绑个结实。永通趁机喊道:“高德儒已为我大隋天兵所擒。杨公卿气数已尽,就请速罢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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