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广州的霓虹中沉沉醉去》第2/37页



婚后不久,因为乡里的教师经济条件太差,尽管吴燎的丈人是乡里的一把手,
也并没办法改变现状,县教育局发了一个通知,要求各教师在空闲的时候去各村
收农民的统交款,如果完成任务,则发奖金,完不成任务,则几个月的工资都没
得发。在这种情况,吴燎与江红双双停薪留职来到了广东。

第二章吴燎这几天总是发现自己的眼皮跳,跳得自己心烦烦的,在回家的路
上碰到一个算命先生。那个先生大呼大叫,拉住吴燎的手说:“施主,你近段时
间印堂发暗,双目无神,可能有大灾祸发生”,吴燎看他说的有模有样,有心与
他聊聊,便装着大惊失色地说:“道长,你可要救救我呀!”,那个先生看看吴
燎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便更加热情起来,拉着吴燎坐下来,从吴燎五行缺水说起,
说得唾液横飞,整整说了半个小时,到了最后,才把自己的真正面目表现出来,
那就是要吴燎拿二百元来买香纸钱敬神,才能化灾。吴燎看算命先生的口张得这
么大,尽管心有准备,还是吃了一惊,怪不得家乡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是越来越多,
并且是个个富得流油,没料到市场行情竟然这么贵,糊扯瞎编的说上几个小时,
便有几百元人民币装入口袋,这倒不失是门好的职业了。但这个算命先生也实在
是难惹,害得吴燎几乎脱不了心,最后只得丢下几拾元才得以走开。回到家,把
这个事对江红说了一遍,江红听吴燎说无缘无故地送了几拾元给算命先生,气急
得差点跳起来,大声骂道:“你是神经病呀!”吴燎一看这一架势,便知道今晚
又是要上一堂政治课了,赶紧跑进书房,把门一关,自自然然的清静了。

贾宝玉曾说:“女人是水做的”,以前,在听到这句话时,吴燎总感觉到是
在赞美女性柔嫩的肌肤,似水的柔情,可在结了婚之后,吴燎才真正的理解女人
是水做的这句名言,照他的经历,这句话的“水”应当是口水之意。自从结了婚
之后,只要自己有一点点的小错误,妻子江红便能唠叨几个小时,有时,甚至把
前几年的芝麻小事也要翻出来讲,在这些问题上,江红的记忆力不知道为什么这
么好。当江红在说这些事时,吴燎总是想起《大话西游》中至尊宝在面对唐三藏
唠唠叨叨时那一份痛苦之情,可惜至尊宝在忍无可忍时还能拿起棒子一棒敲过去,
只一下便天下太平了,但吴燎面对的却是妻子,况且自己手中也没有什么金箍棒,
所以,只有任凭那一堆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地叫了。吴燎听多了,心里也挺烦的,
但对于江红,自己又莫奈何。只有借工作之便,下班之后还呆在办公室或偷偷溜
出去开开心,关键的时候拉上陈良,作挡箭牌,如果碰到江红突然查岗,便说与
陈良在一起处理公务之事,江红也就无话可说了。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脚”,这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的。在
吴燎的眼皮跳了几天之后的夜晚,吴燎又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出来(陈良那几天刚
好要出差)。正玩得起劲时,不知江红从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一路杀到了夜总
会,把吴燎从那个姑娘身上揪起来,“叭”的一声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得吴
燎眼冒金光,待回过神来时,发现是家里的母夜叉,心中不免有些胆怯,只好乖
乖地跟着江红回了家。一进家门,江红便充分发挥了女性传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的绝招。把吴燎吓得心惊胆跳,在他的思想中,一直是希望家里的红旗不倒,外
面的彩旗飘飘,这才是做男人的最高境界,所以对江红,吴燎还是挺在乎的。看
见江红这样,自己只有从思想的源头找原因,认认真真地检讨自己。闹了大半夜,
江红终于在看见吴燎认罪态度好的份上,态度有些好转,再经过他的花言巧语的
哄哄,心情也好了一些,最后,在吴燎交出所有的经济大权之后,两个人握手言
和,不过,江红约法三章,规定从即日起,吴燎必须做到早请示、晚汇报,并且,
不得随意在下班之后出去。后来,这事不知怎么让陈良知道了,从而也成了他取
笑吴燎时的一个笑柄。

鲜花一定要插在牛粪上,这是陈良的一句至理名言。照陈良的解释,鲜花如
果不插在牛粪上,就缺少其生存的必需的养份,那么,不管你这朵鲜花曾经多么
的娇艳,多么的光彩照人,其终究是要凋谢的。如果插在牛粪,由牛粪供给鲜花
各式各样必需的养份,那么,鲜花会开得娇艳欲滴,而牛粪也通过培植鲜花来体
现自己的价值,综合上述的推理,由此推断,鲜花一定要插在牛粪上。陈良在说
这些话时,手中正搂着公司的人事助理宣轩。看得吴燎都有些羡慕不已,同时,
心中暗暗地骂道:“钱,真他妈的是万恶的渊源!”

宣轩2002年毕业于西南一所学校的外语系,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她按当时
的志向,是准备出国的,但连考了几次托福,都没上线,如果自费出国,处于贫
困之中的家庭实在是承受不起,所以,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宣轩在进入这家公司时,曾引起了一个小小的轰动,其清秀均匀的五官、高
挑的个子,淡淡的彩妆,江南水乡培育出来白嫩的皮肤,真得有如杨贵妃再世,
而一袭黑色的套裙,若隐若现的红色蕾丝花边胸罩,又令骄人的三围玲珑尽显,
现代女性的特点表现的一览无遗。看得那些常年在生产线呆的未婚与已婚男子眼
珠直往下掉,个个都恨不能从眼睛里生出一双手,好去看个究竟。从宣轩进入公
司起,陈良就好像闻到了一股的猩味,心中的荷尔蒙突然的高涨起来,令他兴奋
了好几天,也像苍蝇一样整天嗡嗡地围着宣轩转。但宣轩对这一个肥头肥脑的台
湾经理没什么好感,平时瞧见他就有几分的讨厌,整天不务正业,仗着手中有点
权力,到处沾花拈草、花天酒地,整整一个社会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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