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在广州的霓虹中沉沉醉去》第20/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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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受到白雪带给世界粉洁的装扮。在南方，人的精神也容易受到气候的影响，
而变得越来越坏，有时，因为天气的变化，而变得歇斯底里。

在这个淋淋的季节，甄歆做梦都没料到，江红会令自己在众人面前如此的难
堪。

这天，甄歆吃完早餐准备去办公室上班，刚走到公司大门口时，江红突然从
旁边冲过来，一把抓住甄歆的衣服，上前就是两个耳光，打得甄歆眼冒金花，脸
上生痛。由于正值上班的高峰期，看到她们的吵闹，其他人一下子全部围了过来。
江红一看这样，更加来劲了，大声叫道：“大家快来看，这个勾引人家老公的婊
子”，甄歆那见过这种阵式，当时就吓懵了，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一听到江红的
骂声，眼泪就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而流了下来，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堪
是尴尬。

“装什么可怜，如果知道羞耻就不要做这种无耻的事”江红积压几年的怨气，
平时没地方发泄，今天终于逮住了一个目标，越骂越起劲，从甄歆的祖宗十八代
骂起，到最后骂甄歆是个狐狸精，专靠漂亮的脸蛋勾引男人，一定不得好死。一
时，全场只看见江红两片薄薄的嘴唇在动，及两旁看热闹的人群。

吴燎在办公室正准备早会讲话的内容稿，正奇怪甄歆怎么还没来上班时，忽
然听到外面有争吵声。循声望去，只见一堆人围在一起不知干什么，便走了出来，
围观的员工一看见是吴经理出来，一下子全散了。甄歆到这时才完全从懵懂中醒
过来，“哇”一声哭着跑开了。

吴燎一看是江红与甄歆在吵，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冒起，扬手一挥，“啪”地
一声江红的脸上便留下几道深深地痕迹，有如几条蚯蚓盘在江红白皙的脸上。江
红一看吴燎满脸通红，两眼暴出，心中有一些畏惧，一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是有一些过火，便捂着脸，像战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的走开了。

那天，甄歆一天都没有来上班，吴燎打她的手机，那边传来的是该用户已关
机。看着自己旁边空空的座位，往昔甄歆那甜甜的笑容，又在回忆中重印，那一
刻，吴燎第一次意识到甄歆已占据了自己整个心灵。无奈中吴燎拿起电话薄，问
遍了认识甄歆的朋友，都说没看到她，是不是她一下子想不开，这样念头一现，
倒把吴燎急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向陈良请了个假，路直奔五羊新城的珠江岸边。

甄歆对五羊新城的珠江岸边一直是情有独钟。每次如果与吴燎走在这宽敞的
马路上时，都快乐地像个小燕子，她说人一到这里，往草地上一坐，便什么烦恼
的事都没有了，享受的是明媚的阳光与空气，这里既能感到都市繁华的气息，又
能远离都市的烦嚣，背靠着碧波荡漾的珠江水，往前看，高耸入云的中信大厦是
繁荣与国际化大都市的象征，向右看是广州特有的城市特征――城中村洗村，代
表的是一种贫困与落后，在这里你能真实地感受到贫困与豪华的交织。

甄歆的这一观点遭到吴燎强烈的反对，他说城中村的面貌是落后，这也是城
市整体规划的一个败笔，但城中村的人并不贫困，前段时间看报纸上说，城中村
的村民每个人靠出租屋及村里的分红，每年能拿八九万，这八九万对我们这些还
算是高级的打工者来说，都得干上一二年，如果是那些一个月拿一二仟的普通工
人，要干上多少年？

甄歆听后摇了摇头说，我说的贫困包括物质与精神，如果精神空虚，他的物
质再富有，也是贫困。

那时的甄歆，还是像刚出校门一样的纯洁，坚持精神第一位，物质第二位。

正因为甄歆一直钟意这个地方，当她遇到什么事时，总会在这坐坐，而吴燎
也每次都能从这里找到甄歆，但这次是有些意外，吴燎找遍了整个绿化带，都不
见甄歆的踪影，吴燎的心也冷到了极点，就这样一直沿着珠江边从五羊新城一直
走到海印桥，沿途一边走一边问，当所有的人都说没人跳水时，吴燎的心也在绝
望中有了一丝希望，到了六点多，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又冷又饿的吴燎只好拖着
沉重的脚步回了家。

到了晚上，甄歆还是没有消息，而吴燎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下沉，
八点多的时候，吴燎突然接到阿雄的短信‘哥们，你的事我们搞定了’。

“糟了”

吴燎突然醒悟过来，像箭似的冲出了门，一路从华侨医院等医院到处找，最
后才在长安医院找到躺在病床上的甄歆。一进病房的大门，吴燎便遭到病房护士
的连珠炮式的谴责，其中一个护士指着他说，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随便让
一个有身孕的人到处跑，今天如果不是一位好心人护送过来，不单是小孩保不住，
连大人都会有生命危险，你想想看，天河城的隧道的阶梯那么高，不要说是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