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帮》第5/7页


虑一下看。”
  “那就多谢了!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求婚的。请你不要忘记你方才说过的话。”
  这一段对话,使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把它看成是开玩笑当然可以。但如果讲
的是真话,也很有可能。这时我想起了巴里摩戏剧中易罗德・霍姆斯,通过一个事件认
识了一个姑娘,以后相互爱恋,最后终于结婚的故事情节,想到这里我偷偷地笑了。
  伯父一直热情招待,诚恳挽留。但由于时间太久了,便告辞出来。伯父把明智送到
大门后,说:“为了略表感谢的一点心意,也不管对方怎样谢绝,硬把装有2000元的钱
包塞进明智的衣袋里。
  “不管你和黑手带有什么约定,总可以把情况告诉我吧!”
  我从伯父家里出来,迫不及待地向明智问道。
  “啊,当然可以。”出乎意料,他很轻快地答应了。”那么让我们一起喝点咖啡,
再慢慢聊吧!”
  于是,我们走进一家咖啡后,选择了一个靠里边的偏僻的地方坐下来了。
  “这个案件侦察的出发点,就是从现场没有脚印那件事开始的。”明智要过咖啡之
后,开始讲他的侦探经过。
  “那件事至少有六个可能。第一种解释是:你伯父和便衣警察没有发现盗贼留下的
足迹,因为贼是可以用兽类或鸟类的足迹欺骗人们的。第二种解释是:这个想像也许有
点离奇――比如盗贼用在一个什么地方或是走钢丝,总之是用一种可以不留下足;迹的
办法来到现场。第三种解释是:你伯父或牧田把强盗的足迹踩掉了。第四种解释是:也
许是非常偶然的巧合,你伯父或牧田的鞋和强盗的鞋一样。这四种,经过现场的仔细侦
察是可以弄明白的。再有第五种解释是:强盗并没有到现场来,也就是说你伯父出于他
的什么需要而演出了这场独角戏。第六种解释是:牧田和强盗是一个人。
  总之,我感到有到现场侦察一下的必要。就在第二天立刻到T草原去了。如果在那
里没有发现第一到第四种情况的痕迹,那么就只剩下第五和第六两种可能,这样侦察的
范围便可以大大地缩小。
  可是,我在现场有一个新的发现。那些警察有一个很大的疏忽。原来地面上有许多
被什么尖硬的东西扎了似的痕迹,特别是这些痕迹全都藏在你伯父的脚印(更多的是在
牧田的鞋印)之下。乍一看是很不清晰的。看到这些,在我脑海里萦回的种种想像中,
忽然想起一件事。真是一个出色的想法呀,那就是和学仆牧田的瘦小身躯非常不相称的
宽大的丝绸腰带,不是打着一个很大的结子捆扎起来的吗?从后面看起来稍稍显得有点
滑稽。我偶然想起了这件事,这样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
  明智这样说着,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不知为什么用一种令人焦急的眼光看看我。
遗憾的是我缺乏那种能力,可以跟得上他的推理进行思考。
  “那么,结果怎样了呢?”
  我由于恼恨自己而大声喊起来。
  “总之,方才说的六种解释中第三和第六都说对了。换句话说,学仆牧田和强盗是
一个人。”
  “是牧田我不禁叫出声来。这是不合情理的,那样一个憨厚的、诚实的男人……”
  “那么,"明智沉着地说:“把你认为不合理的地方一个一个地说说看,让我来回
答。”
  “那多得数不胜数。”我稍加考虑后说。
  “第一,伯父说强盗比他这个大个头还高二三寸。那样就应当有五尺七八寸。可是,
牧田不正好相反是那样矮小的男人吗?”
  “相反,正因为是这两个极端,所以才有加以怀疑的必要。一边是日本人少有的
高个汉子,一边是近似畸形的矮小男人。这的确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可惜的是鲜明得有
些过份。如果牧田使用再稍短一点的高跷,我也许会被他迷惑或欺骗过去。嘻嘻嘻嘻,
明白了吧!他把高跷弄短后事先藏在现场,不用手拿着而是绑在两只脚上,就凭着这个
干的。因为是大黑夜,又离你伯父有五丈多远,具体情况是看不清的。他在完成了强盗
的任务之后,为了消灭高跷的痕迹,才又在那里借口调查强盗的足迹来回走动的。”
  “像这样骗小孩子的勾当,为什么你伯父竟没有看穿呢?第一、强盗穿的是黑衣服;
而牧田平时却总是穿一身雪白的乡下手织布。再有便是那条丝绸腰带。真是一个好办法。
用那样宽的黑绸从头到脚地团团围起来,牧田的小个子当然便看不出来了。”
  因为事实过于简单,我有一种被人捉弄了似的感觉。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牧田就是黑手帮一个成员。真奇怪,黑手帮……”
  “咳!你怎么还在想那样事?今天你的头脑反应有些迟钝。你伯父也罢,警察也罢,
甚至连你都毫无例外地患了黑手帮恐怖症。当然,由于当前的形势,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你能够像平素那样的冷静,根本用不着等我,你自己也完全能够解决这个案件。这
和黑手帮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的确,我的头脑真的糟透了。愈听明智的说明,对事件的真象反而愈发糊涂起来。
数不尽的问号,一团浆糊似地塞在我的脑袋里,甚至不知应从哪里问起。
  “方才你说和黑手帮有了约定,怎么又说这些荒唐无稽的话呢?第一,我不明白,
如果是牧田干的,他这样默不作声地听之任之不是很奇怪吗?其次,牧田那样的人,是
不会有拐骗富美子、并把她藏了几天的本事的。不是说富美子离家那一天,他整天在我
伯父家中,一步也没有外出吗?像牧田这样的人,究竟能否干出这样的大事来,还
有……”
  “确实是疑问重重,漏洞百出。不过如果你能把明信片上的暗码文章解开,或者至
少你能认识到这是一篇暗码文章,也就不会那样感到奇怪了。”
  明智这样说着,拿出那一天从伯父那里借来的那张署名“弥生”的明信片。(各位
读者,对不起,还要请你们重新读一下开头那一段文字。)
  “如果没有这个暗码文章,我肯定也不会怀疑牧田的。所以,应该说这次破案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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