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另一半》第47/126页


“明天你跟他谈时,你会告诉他那种恍惚状态吗?鸟叫声?你在一个孩子时怎么听到
它,当时它意味着什么?你所写的东西?”
“我会告诉他一切,”泰德说,“他选择什么告诉别的有关部门......”他耸耸肩,
“那是他的事。”
“你知道的这么多,”她无力地低声说,眼睛仍然盯着他――好象每力气离开他,“你
对他知道得这么多。泰德......怎么知道的?”
他只能跪在她面前,握着她冰凉的手。他怎么能知道得这么多呢?人们一直这么问他。
他们用不同的话问他这个问题――你怎么虚构出来的?你怎么写成的?你怎么能记住?你怎
么看到的――但总是回到同一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他只是知道。
“你知道的这么多,”她重复说,就像一个在做恶梦的人在说话,然后他们俩都沉默不
语。他期待着双胞胎感受到他们的父母的难过,醒过来哭叫,但却只能听到钟单调的滴答
声。他移动了一下,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仍然握着她的手,希望能让它们暖和起来。十
五分钟后,电话响的时候,它们仍然冰凉。


阿兰.庞波的声音低沉平实。里克.考利在他的公寓中很安全,在警察的保护之下,他
马上要去看他的前妻,她现在将永远是他的前妻了,他们俩经常谈到并渴望复婚,现在永远
不可能了,米丽艾姆死了,里克将去正式认尸。今晚泰德别指望里克会给他打电话,他自己
也别试着打过去;泰德与米丽艾姆.考利谋杀的关系没有告诉里克,因为里克的“不稳定状
态”。菲里斯.迈尔斯已找到,并处于警察保护之下。米切尔唐纳森很难找,但他们指望半
夜前能找到他,并将他保护起来。
“她怎么被杀的?”泰德问,其实他完全知道答案,但有时你不得不问,天知道为什
么。
“喉咙被割断拉,”庞波故意粗鲁的说,他又追问一句,“你仍然没什么要告诉我
的?”
“早晨,当我们能看见对方时。”
“好吧。我想问问总没关系。”
“对,没关系。”
“纽约警察已发出通缉令,通缉一个叫乔治.斯达克的人,按你所描述的。”
“很好。”他认为很好,虽然他知道这是无意义的。如果乔治.斯达克不想被发现,他
们肯定发现不了他,如果谁碰巧发现了他,泰德认为这人会为此而感到遗憾。
“九点,”庞波说,“你一定要在家呆着,泰德。”
“放心吧,一定在。”


丽兹吃了一片安眠药,终于睡着了。泰德打了一会儿盹,时不时醒来。三点十五,他起
床去浴室。当他站着撒尿时,以为听到麻雀声了,紧张地倾听着,马上不尿了。声音既不增
大也不减小。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只是蟋蟀的声音。
他向窗外望去,看到一辆州警察巡逻车停在路对面,关着灯,没一点儿声音。如果他没
看有到香烟头一闪一闪的,会以为里面没有人呢。看来他、丽兹和双胞胎也在警察保护之
下。
或警察的守卫之中,他想,回到床上。
不管是什么,这似乎让他心里静了点儿。他睡着了,八点醒来,不记得做过恶梦。不过
真的恶梦当然还在那儿,在某个地方。



第十四章 血腥之夜




留着愚蠢的小猫胡子的家伙比斯达克预料的敏捷得多。
斯达克在唐纳森住的那栋楼的九楼走廊等他,就在唐纳森寓所门边的拐角处。如果斯达
克能够先进入公寓,就像他杀那婊子一样,事情就容易得多,但是他看了一眼锁,就确信这
些锁不像她的锁那样能轻易打开。不过一切仍会很顺利的。已经很晚了,养兔场的兔子应该
都睡着了,正在梦里吃苜蓿。唐纳森会醉醺醺的反应迟钝――当你凌晨一点回家时,你决不
是刚从公共图书馆出来。
唐纳森的确似乎有点醉,但他的反应一点儿也不迟钝。
唐纳森正在摸索他的钥匙圈时,斯达克从拐角转出,挥动剃刀向他砍去,盼着迅速而有
效地弄瞎对方的眼睛,然后,在唐纳森能叫喊之前,割开他的喉咙,在割断他喉管的同时切
断他的声带。
斯达克没有试图悄悄地冲过去,他要唐纳森听到他的声音,要唐纳森朝他转过脸,这会
使刺杀更容易。
唐纳森开始的反应和他预料的一样,斯达克把剃刀短促有力地向他脸上砍去,但唐纳森
设法闪了一下――幅度不大,但对斯达克的目的来讲影响太大了。剃刀没有砍到他的眼睛,
却砍到了他的前额,见了骨头,一片皮肤卷起盖到唐纳森的眉毛上,就像一张脱落的墙纸。
“救命!”唐纳森用低沉的、像羊一样的声音喊道。没有一击而中就是这种结果,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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