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传说全集》第51/1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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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卓琪终于喊对了她的名字，木阳高兴的就像个讨到糖的孩子“干什么？”

“对不起”

“啊？”木阳心想她死期到了，杀人的动手之前总要说几句客套话，省得以后在上面见了面尴尬。

卓琪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型左轮手枪“认识么？”

木阳并没有害怕，反倒是歪头看了那枪几眼，觉得似曾相识般的熟悉。“我应该认识么？”

卓琪点头“你也不要怪我，我….我注定不是个好人。”

卓琪把枪对准木阳，其实她是可以打死木阳的，她有足够的时间，可是却是一拖再拖，她希望严九慎来救木阳，这样就不是她心软才杀不了她，至少她可以这么安慰自己。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就在她犹豫的那几秒钟，一个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严九慎？！”瞥见一丝曙光，木阳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严九慎的目光只在木阳身上停留了一秒便转向卓琪“能不能告诉我个理由？”

卓琪的眼神里变得黯然神伤“理由…有很多，你想听哪一个？”

“放了她，我什么都听..”

木阳心想这回她可能真的玩完了，刚才卓琪虽然一直想杀她，眼里却只是柔情，就连她拿出枪来，木阳都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想要自己死，可是严九慎的话一出口，卓琪的脸上顿时敛起一股肃杀之意。

“你！”

卓琪的枪又离木阳进了两寸，枪口直接覆在脆弱的太阳穴上。“听见你刚才说的话，我突然发现，我所谓的理由…都不算理由。现在，她才非死不可。”

木阳的眼睛红透了，她想哭，但不是因为会死。“你..喜欢他？”

卓琪的手抖了一下，看来是了。木阳这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怎么不回答？”木阳知道却执意要她说。

“你呢？”

“我喜欢”木阳回答的干脆。

卓琪微楞，本以为木阳会搪塞的不说，却没想到回答的这么利落，严九慎也是。

“我喜欢他，怎么？你不是吗？”木阳朗声说。

“我……”卓琪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她也喜欢啊，可是‘喜欢’这两个字说出口竟是这么难。从前的峒睻不要说是喜欢，就算让她露出一个笑容都很难，如今倒是说得这般云淡风轻。

“为什么说不出口？是不敢，还是不够喜欢？”木阳笑了，压在心头的心事终于吐露了，虽然是说给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也没关系，只是再死之前一定要让严九慎知道，有这一回事。

卓琪被问得哑口无言，突然憎恨起来，从前是，现在也是，总是被峒睻轻易地说中要害，这口气她再也不想忍了。

卓琪打开了保险，下定决心，手却不停的战抖起来。

木阳顺从的闭上双眼。

“一定要开枪吗？”严九慎笑问，也从口袋里掏出枪。

“你要杀我？”

摇头，严九慎拭了拭枪口，然后对准自己的脑袋“我自杀。”

“你….”

“不行！你别这样，你先放下枪！”木阳大声呼喊着，眼里的泪像断线的珠子，成串滑落。

“为什么不行？你能死，我就不能？”严九慎又把枪口推进了一点，在太阳穴上印出一个圈。

“我不想死啊，可是我没办法，你能活，就得活着！”

木阳笨拙的想说服他放下枪，严九慎却毫不理会。只是顾着说自己想说的话。

“我..恐怕习惯了，你在身边的日子，没有你…..算了，我还是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