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洛传全集Zei8.net》第18/19页


  洛伊擦着泪,“默台,从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是个好人。可世上这么多好人,为什么我要偏偏爱上你呢?偏偏要爱上你呢?”洛伊像自责似的,泪眼婆娑。
  “傻瓜。”默台热烈的吻着她咸湿的唇,“这是老天要的,谁也挡不住。”
  “老天,老天。”洛伊脑海回旋着这两个字,只觉得穷途末路。
  这一天夜里下起了雨,秋雨绵绵。
  这一天夜里一对璧人,真正拥有了对方。
  汪司业在家里不停的踱步,打电话黄洛伊不接,问她家里也没消息。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可恶可恨。到了夜里,汪司业只感到烦躁和空虚。
  不久前有人给了他毒品,他大概是太过无聊,也许夹杂着厌弃。
  现在这种厌弃变成了变态的依赖,他已经上瘾了。上瘾的结果是,他比想念洛伊还要想念那些粉末。然而,他仍只敢在夜里像寄生虫一样战战兢兢的活动,他怕他的父亲。
  毒瘾每满足一分,他便多一分对洛伊占有的渴望。
  只是,今天的他过于暴躁。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妙龄女郎——曹芳,汪司业把她当做黄洛伊的替身,一个完完全全肉体上的替身。
  “司业!司业!你父亲来了。”曹芳惊恐的穿起衣服,她不敢想象汪铁佛看到自己的儿子堕落成这样,会不会把自己剁成肉泥。
  她只是想得到些实际的利益,而最终的选择却让她成为有钱人下地狱的敲门砖。
  汪司业显然还是迷迷糊糊,他嘴里不停的哼着,唱着,鬼知道他在说什么。
  咚咚咚!
  汪铁佛怒不可遏,手下人告诉他黄诚已经和刘默台的人会过面,而黄洛伊居然和刘默台厮混。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却在这里寻欢作乐,不求上进。
  不过看到自己不求上进的时候,汪铁佛还是震惊了。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从不娇惯儿子,也不纵容他。他以前非常得意的说,“我们家要富过9代!”
  现在,他的信仰崩塌了。
  自己的儿子和魔鬼沆瀣一气,接着,他似乎看到了贫穷、疾病以及无休止的冷漠。就算是靠自己,也靠不起来了。
  “你这个畜生!”他甩过去一个巴掌,打的汪司业云里雾里。
  “老头子,你别凶我!我今天这样都是你搞出来的!”汪司业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父亲。
  “行啊行啊,你了不起了。儿子教训老子。我不管你了。”汪铁佛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这样忤逆自己,也许自己的江山连着时代开始抛弃自己了。
  “大家谁都不要好过!你做的孽比我多!”汪司业觉得不解气,他觉得自己在黄洛伊身上的失败完全是父亲一手造成的错误。
  “你看看你自己的鬼样子!我们家活该倒霉!行啦,反正搞到现在,姓黄的已经不愿意和我合作了。我还有几年活着?我死了无所谓,早死晚死都一样。可惜你大伯一心要扶持我们家,现在哦,痴人说梦!”
  “哼,树倒猢狲散的道理谁不懂!我就算死在大街上,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汪司业现在心潮澎湃,脑子里一团火。
  “败类!”汪铁佛重重的摔了下门,也不知道回到了哪里去。
  他的哥哥已经被请进去了,这对于无论是他的哥哥还是他都是难以接受的。他们盘根错节就像天生的一样长在阳光最先照耀到的地方。现在,他们感到要摔下来了。
  这不公平,这不是老天的常理。这是在侮辱贵族精英的尊严。
  汪铁佛除了叹气就是想不通,还有英雄迟暮的无奈以及拼死一搏的冲动。
  他拨通了黄诚的电话,“黄老板,我们家的事现在很复杂啊。”
  汪铁佛不想隐瞒些什么,大家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他还是知道的。
  败势难回。
  不过他一直好奇坊间传的话,黄诚有个千斤大后台。
  他明白这种政治联姻一旦促成即是互相利用,他渴望的是黄诚幕后的资源。即使不能保全家族,也先保全自己。他深知“弃暗投明”带来的利远大于弊。
  枪打出头鸟,但往往也只能打一只鸟。
  “汪老板,这个时候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啊。不过现在事情有点难办。”
  汪铁佛一听有戏,“您尽管说,我一定配合。”
  “我恩师,一个老领导,一直关照提携我说赶紧让您大义灭亲,争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留下来。”
  这一招不管对不对,往往奏奇效。跨越了亲情就真的是世人的大义了。
  “我明白了,这位老领导有远见啊。惭愧!”汪铁佛不像是在拍马屁。
  “汪老板,你只要下得了决心。江东这块地方就还守得住!”黄诚安慰了一声,就和他说再见了。
  “老东西,想讹我。”黄诚思量着,得赶紧擦屁股。自己现在这么安全,机会又来了。争取再立一功,汪铁佛正好当靶子。
  那一边,汪铁佛也是将信将疑。
  两个将近暮年的老人,贡献着许多能量。如果现在的年轻人接触过这些老人,姑且同他们假戏真做吧。
  把戏做真才有胜算。
  刘默台就准备做一场戏,个个都是主角!
作者有话要说:  

  ☆、平淡

  木鱼声笃笃笃,东民寺内香气弥漫。
  这里的鹤壁方丈每年都要会见一些重要的朋友,一些重要的香客。
  “黄先生,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鹤壁方丈似乎有些孱弱,他瘦巴巴光秃秃的面庞显得仙风道骨。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的暮年,这些官场上的人总是让他的大师身份粘染着俗气。
  不过黄诚丝毫不在意,佛门只不过是他的一张符箓罢了。
  “大师啊,我不过就是来看看你。你也知道的,最近我有些不顺。”
  “惭愧惭愧,黄先生最近还是避避好。”鹤壁有些无奈,他自己最近也有些不顺。
  真是因果循环,昨日做沙弥的当起了师父,今天做师父的困宥于沙弥。
  “那你帮我算算。”黄诚有点紧张。
  “天意难测,天命难违,我在古稀之年也惶惑了。黄先生,保重。”鹤壁拂袖,颓唐离去。
  黄诚本来觉得没多大的事情在这一刻已经成为了一颗□□。
  刘默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大和尚的朋友,不过这些年他捐的钱着实不少。俗话说,花钱消灾。其实花钱也可以放灾。
  第二天早上的网上就冒出一条消息,“黄市长密会东民寺住持,或因有麻烦”。
  第三天,汪铁佛如实交代了一切,我们不妨看看这个故事里有谁。
  汪铁佛交代了一切,包括黄诚。他供述自己只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负责擦屁股。他还特意提到,黄诚安排自己的女儿做假账,声称有证据。
  然后这出戏就按照超出刘默台掌控的戏码上演。
  第四天,汪司业刚刚从云里雾里混出来,就被告知自己父亲及家族倒闭了。
  这是个不痛不痒的消息,不过汪司业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去犯罪。
  他想到的第一点,是去找黄洛伊,然后用一切手段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就算自己垮台了,他仍然拥有自己的未婚妻,他的东西不能不属于他。
  他想看看刘默台万念俱灰的表情,也想看看黄洛伊是否真的会生不如死。
  当他刚刚找到黄洛伊的时候,黄洛伊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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