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风云录》第112/522页
州的谷若虚大侠,原来他和你家是姻亲么?”韩佩瑛蓦地如有所觉,面红红的含糊应道:
“我也不大清楚,或许是远房的姻亲吧。米芾这幅画虽然好,却似乎还不及顾恺之的山水。
你看这一幅吧。”乱以他语,生怕奚玉瑾再问下去。奚玉瑾是个工于心计的姑娘,一看她这
情景,不用再问,已是心中雪亮。四年前她虽然与谷啸风心心相印,尚未海誓山盟,后来待
到她与谷啸风成为情侣之后,向谷啸风一问,证实了她当时的猜想无差:韩佩瑛果然是他自
幼订下的未婚妻子。
这几年来,她心里一直有个疑团未能揭破,四年前韩佩瑛并未知道她与谷啸风相恋,以
她们二人的情谊,为何韩佩瑛要瞒着这桩婚事,不敢向她直说?这与韩佩瑛平日的性格,是
大不相符的。
记得当时的情景,韩佩瑛让她见到这幅藏画,登时面都红了,好像是一个小孩子无意中
做错了一件事似的,那神情不仅仅是女孩儿家的害羞,而且还似有几分惶急。“难道她当时
就会预料得到我会横刀夺爱么?”
奚玉瑾当然不会知道,这是韩大维郑重的告诫过他的女儿,不许女儿让奚玉瑾知道的。
因为谷啸风的母亲本来是奚玉瑾父亲的未过门妻子,成婚前夕才和谷若虚私奔的。韩大维也
绝对没有想到,上一代的事情,可能在后一代重演。
此际奚玉瑾见了这幅画,勾起了往事的回忆,但此际却不容她有余暇细想往事了,她必
须立即决定,要不要跟这两个丫鬟去见她们的主人。
这是韩佩瑛家中的藏画,而且是韩佩瑛最珍贵的一幅画,这画既然不假,她们的话想来
也是不假的了。奚玉瑾本来就是要探查韩佩瑛的下落的,当下就决定冒这个险。
奚玉瑾把米芾画的这幅画卷起,交回那个丫鬟。抬头―看,只见清辉如水,明月已上梢
头。奚玉瑾笑道:“良夜迢迢,我正欲望门投止,难得有贤主人邀客,我是却之不恭了。”
那两个丫鬟见她答应,甚为高兴,侍梅收起了画,说道:“多谢奚小姐赏面,请跟我来,
路上若然碰见有人问你,你不必说话,由我们替你回答好了。”
奚玉瑾不知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已决定冒险,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她见这
两个丫鬟向山上走去,不觉怔了―怔,问道:“你们住得远吗?”侍菊答道:“不远,就在
这座山上。再走―会就到了。”
奚玉瑾好生诧异,她在韩家作客之时,天天和韩佩瑛在山上游玩,深知山上没有人家,
所以她刚才还以为这两个丫鬟是要翻过山头,带她到别的山村去的。这丫鬟的回答,大出她
意料之外。
奚玉瑾忍不住再问:“你们是新搬来的吗?”侍梅道:“不是。我今年十七岁,我出生
的时候,主人就是住在这里的了。”
奚玉瑾越发诧异,但心想她既然说是再过一会就可走到,闷葫芦迟早是要打破的,也就
不再问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道瀑布下面,前头已无去路,奚玉瑾方自纳罕,侍梅取出了一件五彩
斑斓的斗篷,叫奚玉瑾披上。奚玉瑾道:“要这个做什么?”侍梅道:“请奚小姐跟我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