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赋全集Zei8.com》第261/351页


杜鹃一听,好笑起来:“原来姐姐真心看我极重,因我不见了,就哭成那样?”

子规勉强笑笑,回道:“可不是说?你以后可要跟我跟得牢牢的,不然丢了去,我就该哭死了!”

杜鹃听后自是眉开眼笑,可她心里还有个疑虑,因刚才她明明听见,子规最后叫出来的,是一声:娘,而不是自己的名字。可见此刻子规脸色已缓和许多,她自然也跟着放松下来,心想管那许多做甚?姐姐现在好了就行了。

“你刚才睡得如何?”子规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杜鹃一句。

“睡得可好了, 我这个人,姐姐也是知道的,只要睡下来,天大的雷响在耳边也不会醒的。”杜鹃笑着回答。

子规又不说话了,杜鹃摸不着她心里所想,也不便贸然开口,只好守着她,也不出声。

“今晚月色这样好,正适合赏玩。”等了半日,子规突然又冒出这样一句,杜鹃更摸不着头脑,想了想,回道:“咱们不是园子里玩过了?不好玩,又冷又阴,还是呆在屋子里好,再说,天也就要亮了。”

子规心里憋气,心想这丫头真是个木头!谁说你了!这园子里不好,外头绿香院里可好得很呢!凭栏赏月,留恋花丛间,不知该有多美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在那边留宿了,男人当真是。。。

忽然子规想起下午姿姨娘来时提到的话,说叫她今晚好好伺候大爷,别再叫大爷睡偏房了。哼哼,她心里冷笑几声,这一主一仆倒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头叫我留下大爷,那头又说大爷去了外头女人那儿!

我偏就不上你们的套儿!他不来正好,我巴不得求个清静!子规将心一横,拍拍床外侧对杜鹃道:“妹妹也别再睡那地下了,来,上床来睡!”

杜鹃一听,直摇头摆手:“那可不行,万一大爷回来呢?我睡这里,大爷怎么处?”

子规气道:“都这个时候了 ,他哪里还会回来?今晚正是赏月的好时机,什么玉姑娘,金姑娘的,大爷还愁没地方睡吗?只怕通一个身子还忙不过来呢!咱们这里傻等什么?别理他,他不会回来了!你只管上来就是,左右天也就快亮了,咱们躺下说会子话也好。”

杜鹃这才反应过来,心想姐姐必是生气了,气大爷今晚没过来,算了,依了她也好。

第六十九章 心移神荡难自清

第六十九章 心移神荡难自清

子规与杜鹃床上闲话不久,外头月光淡了下去,屋内先是黑了一阵,再过一会儿,听见鸟儿吱吱喳喳地叫起来,便知天快亮了。

子规与杜鹃先后起来,杜鹃去外头要来热水,子规梳洗过后,坐在桌前,又闷闷不乐地发起呆来。

杜鹃也不敢劝,正好端水出来时,在院子里碰见长岭,见其一脸疲惫,知道昨儿晚上必是闹得迟了,如此看来子规说得只怕就是真的了,当下心里不太高兴,也不跟长岭打个招呼,只将盆里的水向长岭脚边一泼,便转身又回屋里去了。

长岭被杜鹃这场突如其来的脾气弄了个莫名其妙,只是他见杜鹃已经进屋,心里又惦念偏厢房里的儒荣,才没有细论,抖抖身上的水,小心凑到儒荣房间门口,轻声问了一句:“大爷,起来了吗?”

不料儒荣自打帘子,已经出来了,长岭唬了一跳,陪笑道:“没想到大爷起得这么早?昨儿晚上回来得可太迟了,大爷也不多睡会子?”

儒荣摇头道:“正是因昨儿回来晚了,我看那边灯都灭了,因此不方便过去。才听见杜鹃出来要水的声音,我正好也醒了,再睡也睡不着了,干躺着做什么?不如就过去看看。正好你来了,咦,你身上哪来这许多水?”

长岭不好说是杜鹃下的手,只得含糊混过,儒荣并不在意,二人便向子规屋里走去。

长岭边走边想,看杜鹃刚才那样儿,只怕子规心里的气也不小,自己要不要提醒下大爷呢?可再一想,子规她们,又是因何而生气?大爷若问起这个来,自己又如何答得上来?左思右想,长岭颇有些拿不定主意,小院儿不大,眼看就到了门口,长岭最终还是决定三缄其口,沉默是金为妙。

儒荣站在门口,先向内叫轻唤了一声:“杜鹃!”

没有反应,长岭垂首望地,不吭一声,儒荣不解其意,自己刚才明明听见杜鹃的声音的,怎么这会子不见动静了?

怕她们二人在里间听不清,儒荣便又提高嗓门叫了一声:“杜鹃!”

这下有反应了,儒荣和长岭先是听见有人走路时,身上衣裳发出的綷粲声,又是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声轻斥:“别去!”

脚步声嘎然而止,儒荣再细听,本已是到了门口的脚步,又悄悄向内响去,显见得是本欲到门口相迎,听见那呵斥,又躲回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儒荣心下纳闷,看了长岭一眼,长岭只顾低下头去,抖弄自己身上的水,不抬头,也不说话。

儒荣心里有数了,自己打起帘子便进去,口中大声问道:“子规,你生气了不成?怎么也不让杜鹃给我打帘子了?”

果然一进得门去,儒荣便见子规背对自己坐着,杜鹃在她身后站着,眼光闪闪烁烁地,不住看她,又偷偷望向自己。

“这一大早的,怎么了?”儒荣看出子规在生气,可生谁的气?昨儿下午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想起那美好而温馨的半个时辰,儒荣现在还觉得甜蜜不已。

子规不出声,知道他进来后,也不转身过来,依旧背对他,如石胎一样坐着不动。

长岭跟在儒荣后头进来,杜鹃一见他身上下半截衣服全潮了,脸便有些发红,不过还是强撑着,理也不理他。

儒荣见此,心里有些发急,思来想去,自己没有地方得罪她呀?于是他问杜鹃:“你子规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昨儿晚上有人得罪她了?我走后,谁来过这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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