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赋全集Zei8.com》第89/351页


“不过跟你一样,丫头们都指派了出去,左右是在这园子里,还能错了路?”说到这里,宁娥突然想起,那晚与其兰走错路,走到儒定外书房一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衬着刚换上的缕金百蝶穿花衫子,艳丽自不必说,那一种妩媚,也是平日里总是端庄淑良的大*奶身上难见的。

儒定见她脸红,并不知所为何事,只是对方面上那一派风流颜色,自她进了园子,做了他大嫂后,便再也不曾见过,且这里此时又无其他人,儒定一时失了神管不住自己的心,只将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丽人,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娥见对方如此,更是面泛红霞,胸口起伏不住,挣扎半日,强着开口道:“你还不快去?让潘公公久等不是玩的。”

“叫他们只管等去,小妹,今日我。。。。。。”

此语一出,底下假山石洞里的子规,自是惊了个目瞪口呆,动不得,桥下宁娥更是手抖心跳,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手一松,那本于手中把玩的香囊遂掉落下来,复又垂于裙边,摇摆不止。

第六十九章 辩材须待七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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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辩材须待七年期

却说儒定与宁娥机缘机合,竟在园中间松桥下遇见,且无一下人跟随,儒定忆起幼时与宁娥嬉戏之事,再见眼前丽人娇媚动人,种种情愫自难忘怀,一时忘情,竟喊出宁娥的闺名来。

宁娥大为震惊,先四处张望,终无一人,方才开得口道:“二爷说得什么话?我听不明白。安家园子虽大,却是杂人也多,二爷可不能顺了嘴乱说话,若一个不留神,传到不该听的耳里,必有是非。”

一个安家园子,将儒定打回现实中,他抬眼看看四周,一丝苦笑涌上嘴角:“这若大园子,也不过是箍了几个不得意的人罢了。到底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要这些做什么?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大嫂子,你学识过人,就品品看,我这话,说得对不对?”

宁娥沉默片刻,只觉胸口起伏不定,眼眶儿红了半日,又定了下去,过会开口道:“二爷的心思,我很明白。只是,当年已经如此,也不为求功求利,只为一家老小,能平平安安活下去罢了。”

儒定却冷笑:“都是明白人,也不用说糊涂话,当年你家为你挑选了大哥,却是为了什么?大哥是安家的功名,更是安家的富贵牌匾,你做了安家大*奶,还不是为了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霞帔?只求平安?我当真不能给你平安?”

宁娥忍了多时的泪,终于下来了,晶莹的玉珠点在胸前的穿花彩蝶上,晕开一片,像是蝶翅上沾了雨露,便沉重不堪承受,再难飞越花间。

“我为了什么?天地明鉴只是难以对你明说,当年为了将楚家灭尽,你我,并张家都用尽了心机,干尽了见不得人的事,如今看来,只张家难说,你我二家,究竟谁也没落到乐处,富贵有了,功名也有了,却再难安宁。”宁娥的话,字字打进儒定耳里,更重重打在下头石洞里的子规心里。

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亲人们,都因那上头人嘴里的这一句话,化作了灰烬。一百四十七条人命,为了他三家的荣华富贵,都作了地府冤魂。子规并没有落泪,进来安府之后,她已全然没有泪水,哀已全尽,恨字当头。

“我也劝过父亲,可当年之事,这是唯一之道。” 儒定强挣出一句,像在辩解,宁娥却摇摇头,幽然低语道:“何必多言?你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已是无上运气,若再求别的,只怕天也不容。”

儒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收了回去,是啊,多言无益,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眼前这个鲜活艳丽,明媚动人的娘子,这个在他心里住了十几年的人,就这么近到几乎贴身地站在这里,他听得见她的呼吸,温软馨香,看得见她的泪滴,挂在红润粉嫩的脸颊上,悬在柔软欲滴地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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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清溪难测孤云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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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清溪难测孤云隐

却说宁娥回到花厅,见席间冷落,不免开口说了几句,虽是明指子规,却是暗斥乾娘与金徽,乾娘哪里容得,且又平日里要强惯了的,只当今次宁娥也一定会相让,遂由着性子,冷言冷语,回了几句。谁知宁娥当真板起脸来,正色开言,并无半分回退之意,乾娘见宁娥今日声色不动以往,言语间竟不相让,且甚有针锋相对之势,心下不免掂量了几分,到底自己声势不同以往,且对方是又是当家大*奶,自己心里究竟还是有所顾忌,前些日子已是惹得老爷不痛快,又何必在这里再与她置气?再者,说到底她跟自己也是一样,并无所出,都是面子光罢了。因此便收了厉色下去,换了付轻笑模样对宁娥道:“大*奶的话,还有何说?都说你学问好,说话都含着大道理,我是赶不上的。”说着又转脸对子规道:“今儿大*奶的喜事,倒没得为了你这个丫头灭了兴去,外头还放食祈福呢,这园子里自然也要宽厚些,罢了,就罚你这里站着斟酒,可别再偷懒了。”

子规自然诺诺,宁娥便指着席间一人对她道:“看那杯儿空了,还不快去”说完又在众人之间游走,满脸堆笑,不免再说些家长闲话,又赞这位娘子的衣服鲜亮,又称那位头面新鲜,再劝酒劝菜的,才将气氛挽回了些。

乾娘见宁娥如此,少不得也站了起来,敷衍几句,只是到底人还是有些怕她,见她过来,便自行端起杯来称谢,倒叫她空扑一场,自是有些难堪,令儿乖觉,见厨房里正送点心过来,便赶着挑了一碟乾娘爱吃的翡翠酥饼放在桌上,殷勤开口道:“二奶奶快这里坐坐,才一个人照顾了这么久,还是歇息会吧这里是才送来的翡翠酥饼,二奶奶要不要趁热用一点?”

乾娘见她如此替自己解围,乐得坐下,金徽已挟了一块热饼放进她的盘中,乾娘便自吃了起来,只当那些村妇都不在,自管受用。

因此花厅里安生了许多,气氛也和缓过来,也有说有笑了,宁娥不住脚地转着,人却愈发精神起来,面色红润,眼睛亮亮的,看到哪里都带着笑。

子规只管低头斟酒,就算不看宁娥,她也清楚明白,对方闷了许久的心花,都叫二爷刚才那句:小妹,给催了开来。其实,若不是周家安家当年谋害了自已,若自己当真只是个大房的丫鬟,她是要为宁娥高兴的,张乾娘有什么好?她作了二爷,也是宁可选择周宁娥的,更别提还有自小的一段情谊。不过可惜的是,她站的角度立场不同,她不是子规,而是楚青,因而只能选择仇恨,其实细论起来,这满园里的人,是都可算作她的仇人的。这样看来,今日之事,又可看作是自己的运气了,也可说是老天开了眼,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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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逆风吹浪打船声

第七十一章 逆风吹浪打船声

却说子规与杜鹃厨房里闲话,杜鹃嘴上不妨,竟说出绮墨与棋姿私下的对话,子规细听其意,竟有要提防宁娥的意思,便赶紧开口问道:“听这意思,莫非绮墨姑娘,说得是大*奶不成?”

杜鹃摇摇头,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棋姿姑娘只冲她摆摆手,想是看我在屋里,不好说话。不过我看大*奶对棋姿姑娘倒没个错处,慢说一日里饮食起居,汤水点心什么的,就算人一回到那院儿里,也总是要亲身过来看看的。”

子规听了道:“可不,大*奶倒不像二奶奶,真正是心胸宽大,看着真是不计较这些的,你再看二奶奶对瑞姨娘,苏姨娘便知,这不,伍儿病了都不让好生瞧。”

杜鹃听见提起二奶奶,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见小螺子正在里间看火,听不见这里说话,方才敢开口道:“二奶奶的脾气愈发大了,今儿我听人说,又在花厅上当着众人不给大*奶面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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