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爪王全集Zei8.com》第94/630页


容师傅等落了坐,羞惭惭的往膝前一跪,嗫嚅着说道:“弟子无能,有辱师门。现在惭愧无及,现在当着师叔、庵主面前,弟子情愿领罪。”

鹰爪王这时借着案上的灯光,看司徒谦的脸上十分苍白。

鹰爪王知道这是一夜间被淫孀用蒙药春药戕丧的,自己既恨他恃勇逞能,又怜他守门规,见美色宁死不屈不辱。

遂正色说道:“司徒谦!这次你能够守身如玉,以死保全我淮阳振清白,虽则落在淫孀的手中,总算你居心坦白,情有可原。可是你已经出艺数年,在你家乡随老庄主也主持着团练,你已稍有阅历,此次所有一班师兄弟,全是未离师门。我既嘱咐你要赶奔红土坡等侯我们,偏是你遇敌逞能,不听修性师弟的劝阻,着了贼党的道儿。那匪首追魂叟酆伦,是凤尾帮的西路舵主,凶狠暴戾,杀人不眨眼,你哪会是他的敌手?你个人有甚么失闪,是你祸由自取,学艺不精。可是你修性师弟和你左恒师弟,倘若遭了匪党毒手,你有何面目见庵主和你师叔?”

司徒谦听了惶恐万分,忙向师傅叩头道:“弟子作事粗率,险些带累了修性师弟。(尼僧虽系女流,例以师兄弟相称)请师傅按不守师训,违反淮阳派门规处置,弟子情甘领罪!”

慈云庵主忙站起向鹰爪王道:“王师兄,司徒贤契虽然是少年任性,可是他这种守正不屈,不畏强不怕死,足为淮阳派增光。他已被那淫孀折磨够了,可以不究既往,嗣后只谨守师训就是了。”

鹰爪王忙答道:“既是庵主恕他无知,我倒不便过责他了。司徒谦你要谢过庵主。”

司徒谦谢过庵主讲情,又向万柳堂师叔前请罪,万柳堂也告诫勉励了一番,司徒谦退向一旁。

慈云庵主一眼望见左恒,见他这时虽把脸上的污泥洗去,可是通身尚是泥渍,现在虽稍干了,更是难看。

不由笑向万柳堂道:“左恒贤契,怎竟会到这种隐秘难寻的所在,真是怪事!贫尼好生纳闷,万老师可问他了么?”

万柳堂看了左恒一眼,遂答道:“我还没空追问他呢。”

遂沉着面色说道:“左恒,你怎么会弄成这种活鬼的样子,谁把你领到这里来的?”

左恒遂把自己误撞到这里的情形说了。

原来他跟司徒谦暨侠尼女弟子修性,被群贼围攻,自己摔到苇塘里。

那苇塘本是早地,只那一带有积下的雨水末干,苇塘内有几处泥水洼子。

左恒一摔到里头,一路挣扎,才弄得遍体污泥。

可是往里走了丈余远,就全是干地。

他兵刃也丢了,贼党多,又不敢再出来。

遂从苇地里瞎撞,竟撞到了陆家堡后。

正赶上女屠户陆七娘逃出来,把外面埋桩的党羽集合了四人,令两个匪党扛着司徒谦,另叫两个匪党,到墙内取一件东西,叫他两人随后赶上神女峰。

左恒听的真真切切,遂蹑着女屠户等的后踪,走上这种隐秘的山道。

左恒脚步虽重,可是山上的夜风很大,女屠户等毫不觉察左恒缀着他们,见一路上两个匪党,倒替着背着司徒谦,一路奔驰。

到了那飞索悬桥的地方,那女屠户陆七娘撮唇作胡哨,吱吱连响了三声,神女峰潜伏的匪党,赶紧把飞索悬桥给拉起来。

那两个匪党竟不敢背着人飞渡悬桥,还是由女屠户陆七娘背着司徒谦渡过去,那两个匪徒才相继渡过去。

依着女屠卢陆七娘仍把飞索悬桥放下去,免得有人偷渡。

那两名匪党说:“七娘何用这么小心?他们随后就到,这里敌人绝不会知道,就让知道有这么个所在也找不了来。敢来的到不了峰上,就得掉在山涧里。”

女屠户才率领两个匪党奔了私庵。

这左恒也大着胆子从飞索悬桥渡过去,他险些掉在山涧里,自己穿着一丛丛的野草,竟比女屠户门走的快了一步,反倒从矮矮的红墙闯了进去。

左恒的心粗胆大,竟来到女屠户住的正房间。

这里有两个侍女看着屋子,左恒到这,从窗孔向屋中一张望,见两个侍女正对面坐在床上,两人斗叶子戏,茶几上一把磁壶前晾着两杯茶。

左恒半夜奔驰喉咙干渴的十分难过,看见里面的茶,恨不得立刻抓过来,痛饮一顿。

就在这时突然觉得庵门一带,有人招呼了声:“红莺,快把灯拿来。”

跟着庵门轰隆一阵响,正是那女屠户越墙进庵。

开门后,那背司徒谦的匪党进来,两个侍女惊叫了声:“哟!七娘来了。”

慌不迭,把床上的纸牌抓起往帐子后一扔,两人跳下床来,争抢着跑出来,往角门外面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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