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龙麟凤全集Zei8.com》第236/318页


卓木止一言,花安欲内心大震,面色虽无异样,心中却犹豫了起来。他明明见到了王元吉,而卓木止口口声声地说其闭关,这是何道理,见其镇定自若,也深知其有意在隐瞒。先是郑昭阳与那鬼鬼祟祟地剑客窃窃私语,卓木止又来了这样一句,花安欲不得不留心自己,心中想着,只能故作不知。

卓木止依然是一副镇定的样子,随之便又正色说道:“这么多年在外,不知你的轻功长进了多少,可否露上一手,好让我为你点拨点拨!”

花安欲忙恭敬地回道:“说来惭愧,在天山之时,尚有两位点拨,越发成熟稳进,可是自打年少无知离开之后,大进倒不敢当了!”

花安欲再次恭敬地回答,也是有意如此,他不知卓木止为何欺骗他,只能说低了自己,一来是为自保,二来借机来探听虚实。卓木止是天山派的掌门人,江湖中响当当的大人物,没有必要欺骗一个后辈,倘若因为一些事,那此事一定不是件小事。越想越不简单,花安欲甚至联想到了林和与鱼星枫的对话,不禁让他暗自震惊,不能在这位三师叔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底细。

卓木止随即淡淡说道:“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不会欺骗于你,江湖上的人想得都得不来的机会,你却眼睁睁看着而离去,也让我难过了一时。幸好你能安全的回来,也是大师兄在天有灵,我看,就莫要离开了,留下我还能教你功夫!”

花安欲忙又回道:“多谢师叔惦记,现在回想当初,安欲真的错了,身在江湖闯荡一番,知道了江湖上的不易,才后悔莫及!”

卓木止叹道:“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记得我们对你好,记住我们的话都是对的,那你一定不会再吃亏了!”

花安欲的虚辞,卓木止说他吃了大亏,这是花安欲希望听到的,欣慰于色,却不见得他真的如卓木止所想。花安欲随之恭敬地回道:“安欲明白,安欲一定谨记师叔的教诲!”

花安欲刚一说罢,便见卓木止飞身而起,随着大声喝道:“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卓木止话音未落,人已到了数丈之外,他之前说的完全压住了花安欲的后悔莫及,自然要露上一手,彻底让花安欲信服。只见卓木止踏草如飞,几步便上去十余丈,花安欲见得,也纵身一跃,紧追了上去。卓木止是天山派的掌门,可以说是轻功界的权威,他要露上一手,何人能相比,不等花安欲得势,人已窜的没了影子。

花安欲本就想收敛,见得此状,也失了收敛之心,他根本就抵不过卓木止。他尾随其后,被其甩开了数十丈,知道这是卓木止故意给他看,他也放松了心态,毕竟他没有置自己与不顾,甚至感觉,自己对他还有一定的用处。上去数十丈之后,花安欲也不作多想,直到到了积雪之处,他又要暗自运功御寒,更由不得自己分心,专注地追了上去。

天山派现在的驻地本就在高山之上,天山之巅又位于驻地上方,对于地平线而言,高不可攀。然而他们从坡地而起,一时上去了百余丈,也到了尽头,登上了巅峰。花安欲到时,卓木止早已气息调和如初,花安欲见得,却故意摆出了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花安欲如此也是另有原因,自从他得了舒太与渔头的内功心法,轻功犹如如鱼得水般的猛进,他借助山石,毫不费力地上来,竟忘了此事,只能后期来掩饰。

可是即便如此,也值得让卓木止一怔,卓木止等他站住便对其说道:“近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你一点都没有落下,虽稍慢了一些,可已经能与昭阳相提并论了!”

花安欲见得四处积雪,不禁哆嗦了一下,气喘吁吁地回道:“师叔过奖了,我竟忘了此处的寒冷,我的内功不济,也让师叔见笑了!”

说到了内功,卓木止可是一个行家,花安欲这般的面色,虽显得有些哆嗦,卓木止一眼却看出了端倪。卓木止在轻功上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内家功夫也定不会在意,可是花安欲是在骗他,他看了出来,便犹豫了一下。卓木止见花安欲穿的单薄,或许是把内力耗在了先前之举,有意地又说道:“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教你内家功夫,你年幼时怕你误伤肺腑,现在看来,你可以控制住了!”

花安欲见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也不知其话何意,听出是为了自己好,便又恭敬地回道:“那安欲先行谢过师叔了!”

他们的落脚处是一片雪地,印迹不多,可见平日里也少有人来。附近是几处简陋的房舍,等花安欲说罢,卓木止便转向了那些房舍,且对花安欲说道:“随我来吧!”

卓木止说着便先行走向了那些房舍,花安欲早时便能登上此峰,自不止一次来此,见卓木止而去,紧紧地跟了上去。花安欲有了提防卓木止之心,可到了这里,他也冷静了不少,因为他即将要见到的,是他父母之陵。

第十二章 拜灵

天山之巅的房舍都有了久远的历史,只因此处僻静,少有人来此折腾,大都完好无埙。卓木止领着花安欲来到了一处院内,只见院内少了积雪,似是被人经常打扫,抑或此地下有地室,存有地温,融化而致。走着走着,只见毫无打扫的印迹,看来是属于了后者。

为首六七间房屋,左右两侧各有三四间的样子,二人走向了右侧。天山派还有着历来的规矩,凡是天山派的掌门人,非正常死亡者,不得与先祖同室。花无影意外死于非命,属于这一类人,便只能到了一侧的侧室。至于此事,花安欲也自幼明白,跟着卓木止而去,也没有相问。

到了一侧屋前,卓木止直接推门而入,花安欲故地重来,在门口顿了一顿,也随之进了屋内。屋内设有木架,左右丈余都摆有灵位,还不只是花无影一人死于了非命。只见很远处的左首设了两个灵牌,相距尚远,不曾看出上刻字样,中间摆了一个,开门便见,花安欲看见上刻字样,不禁心头一震,愣了下来。只见中间所设的木牌之上,大体刻着“先师诸葛苍隆之灵位”,九个大字,一旁刻着一行小字,“天山派第二十一代掌门人”。

木架的右方另有两个牌位,卓木止进来便走向了右侧,定是花无影夫妇无疑,可是看到了诸葛苍隆的灵位,花安欲却突然止步了。花安欲看到这个名字,突然又想到了林和与鱼星枫的对话,如果他们说的是真,那诸葛苍隆定尚在人世,那这个灵位也是为掩人耳目了。单单又只有诸葛苍隆是一个牌位,让花安欲也疑惑了一下,虽自幼见过此景,不知其故,也未作细想。

卓木止停了下来,回头见花安欲止步不前,又看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师父的灵位,不禁对其问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卓木止突然相问,花安欲一怔,顿时也反应了过来,愣了一下忙回道:“没有什么,小时候来过这里,只知道父亲是死于了非命,方才将灵位设在了这里,现在看到太师父的灵位也在这里,不知何故,顿时起了好奇,方才看了一眼!”

卓木止犹豫了一下,淡淡回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告知于你,还是先来拜见你的父母吧!”

花安欲看着父母的灵位,不由地便走上了前去,对于诸葛苍隆的事,只能暂且抛于了脑后。花无影的灵位之上同样刻着两行字,大字“先尊花无影之灵位”,小字“天山派第二十二代掌门人”。另一牌位上写着“先花朱氏之灵位”,想是花安欲的母亲姓朱,又嫁于了花家,故而如此写到。

两个位牌之前的木架之上,早已备好了香烛与香炉,只是香烛完整无缺,不曾被人用过。原来此处极是寒冷,大火尚可,香烛竟燃之不成,只能摆下做了摆设。花安欲知道此故,没有上前理会,看了父母的牌位一眼,便直接跪到了木架前的空地上,磕起头来。

花安欲三拜过后,依旧跪于地上,看向了父母的牌位,脸色变得极是难看。花安欲深知大仇未报,任其过了二十年,还没有一个说法,心中不由得便有了一阵心痛,以往的压抑也顿时被带了出来。花安欲对着父亲的牌位正色说道:“不孝子花安欲回来看望父亲母亲,又是近十年过去了,大仇虽有了一定的眉目,可孩儿不知对与不对,还请父母在天之灵保佑,无论是谁,保佑孩儿严惩凶手!”

花安欲话中有话,同样是说给卓木止听,卓木止却一副未加在意的模样。等花安欲正色说罢,便又是三拜,拜罢之后,也随之站了起来。卓木止未加示意,比花安欲多活了二十余年,或许是心态城府较深之故,表现的情理之中。花安欲却不这样想,他带了一连串疑惑,又生怕如自己所想。

花安欲面向卓木止淡淡说道:“当着父母之面,我想我可以问师叔一些关于我父亲的事了吧!”

卓木止淡然地回道:“当然可以,我带你来此,也正是想听听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花安欲听卓木止一说,随即直接问了出来,卓木止一听,却犹豫了起来。卓木止犹豫的不是他为何相问,而是因何再问,只听其回道:“因何再次提起,你父亲之事,你又不是不知。江湖传闻是死于了林极北之手,林极北为了那一场武林浩劫,先行摆平了你的父亲,难道你忘了!”

“安欲至死不忘,可是此事如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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