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龙麟凤全集Zei8.com》第33/318页


老头拿了一个酒葫芦,一步一癫的向观音寺走,一直走到观音寺的门口,才有两个年轻和尚上来挡道,哪知道,其中一个刚说了半句话,人就飞了出去,落地后就见其吐血不动。另一个刚看到眼中,便反过神来,吓得是撒腿就跑,边向回跑还边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其他围观的人,也是瞬间都没了影子。

红发老头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观音寺的大门,由于刚才突然出的状况,没有人再敢上前阻拦,碰到了一个大香炉,他才靠在了那里。不时便有一个老和尚领着几个和尚走了出来,老和尚穿着红色袈裟,带着黄色僧帽,他见到红发老头酒醉一样躺在大香炉一侧,又看到远处那个和尚趴在地上不动,便右手在前,施礼说道:“罪过,罪过,不知施主从何处来?又要做何?”

红发老头仍旧躺在那里,不作回答,不时他便要站起,摇晃两下,硬是将大香炉也靠偏了位置,险些就跌倒在地,刚一站稳,便手上发力,将大香炉横推了出去,香炉足有三百余斤,只见他单手一推,便见香炉飞出五六丈远,碰到了一根粗木柱子才停住,柱子上的尘土也都随之震了下来。

众和尚看到眼中都是一惊,只有穿袈裟的老僧还有些镇定,随后便见那红发老头大笑了起来,笑声顿时响彻院中,“哈哈!哈哈!”刚有两三声,便把更多的和尚都引了出来,其中也不乏拿棍棒、扫帚之人。一个二十四五年纪的年轻男子,不是和尚,却也跟了出来,立于众和尚之中,显得尤其出众。

只听那老僧人又是恭敬说道:“施主从何处来?不知寺院有何不周之处,惹到了施主?”

“我是来找人的,快把人给我交出来!”红发老头笑声一止,便大声怒道。

老僧人听其怒道,正欲再问,那二十四五年纪的年轻男子却从众和尚中走了出来,只见其一身白色布衣装束,举止大方、神采奕奕地边走出边说道:“佛门乃清静之地,即使老前辈是来找人,也不该伤及寺众,坏其财物,要是传扬出去,岂不被江湖人所耻笑!”

红发老头看见是一个年轻人,便又怒道:“你是何人?”

那年轻人完全不把红发老头的凶猛放在眼中,又走近几步,说道:“东北方位有一岛,名曰北辰岛,岛上有一位赤发老者,因其相貌与脾气,江湖人称烈日,晚辈要是猜得不错,老前辈便是此人了!”说完便又拱手说道:“在下莫天苑王宇志!”

红发老者便是烈日,是司徒勇亲自到北辰岛请来对付王宇志的,而这二十四五年纪的年轻人,正是苏夫的三弟子,王宇志。烈日听到“王宇志”三字,突然就瞪直了眼睛,直看向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老夫找的就是你!”

一句话随即出口,话音刚落,人便起身攻向了王宇志。对于这突来之举,很多和尚都连退数步,王宇志也很是意外,忙出手去挡。烈日手法刚烈,酒葫芦在手,虽略显拙笨,却只有两三下便把王宇志给逼着倒飞了出去。

王宇志虽飞了出去,却是双脚稳稳立于了烈日身前数丈。烈日又行攻上,王宇志则踢了一下身侧的石墩子,直飞上了房顶,落稳后便对正攻向自己的烈日说道:“我与前辈从未来往,今日初见,前辈便要动手,晚辈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前辈!”

烈日听而不闻,才没把王宇志所言听到耳中,也飞落到了房顶,未持酒葫芦的手,出掌便上,王宇志也不再说话,专心迎敌,一拳便打中了来袭之掌,拳掌相碰,烈日是稳稳站在那里,王宇志则连退数步,险些从房顶掉落下来。

烈日正欲动手,突见一个红影从眼前晃过,便见那老僧人突然也到了房顶之上,如此快如闪电的速度,那老僧人却又语气平和的对烈日说道:“王施主乃是寺中客人,施主还是住手吧!”

烈日还真停了下来,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突然冷笑道:“姓王的今日必须死,谁要是挡路的话,只会多一个陪葬的!”说完便将酒葫芦抛向了那老僧人,老僧人袈裟一挡,便将酒葫芦挡了回去,烈日接住后,便向老僧人掌击而来,老僧人原地出掌去挡,双掌便相持到了一起,彼此互无退让。

正在此时,一个红衣女子也从后面来到了院中,只见此女子长相不弱草冉、尤羽,冰清玉洁的眉宇间却有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冷酷,一身的红色衣服,自是韩恬。韩恬见状,依然显得安之若素,王宇志看到韩恬,便飞落到了院中,韩恬忙上前去问出了何事,哪知王宇志刚一落地,就吐出了小半口的血,说不出话来,韩恬忙扶持在其一侧。

那老僧人貌不惊人,武功倒也不弱,一直与烈日力拼着掌力,在房顶一动不动,只是面色上,烈日明显占到了上风。王宇志虽已吐血,却是比较清醒,被韩恬扶着,看向房顶二人,看出那老僧人处于弱势,便硬撑着对韩恬说道:“快去请乌潇大师!”

韩恬却说道:“乌潇大师长年坐禅于屋中,从不出来,如何请得?再说,我去了,你怎么办?还是我与你一起去吧!”

韩恬此语多半是放心不下王宇志,而王宇志见周围的和尚都是散了开去,也用不到他们去通报口中所言的乌潇大师,便对韩恬说道:“好,我与你一起去!”

第十九章 彻云潇

此时的王宇志已不能单独站立,韩恬一人在一侧搀扶着,没有任何一个和尚上来帮忙,韩恬也觉得正合心意,便扶着王宇志向内院走。烈日见王宇志要走,便不愿意了,掌上突然发力,使那老僧人退出半步,自己便要飞落下来,可是刚一起步,那老僧人便出手攻来,烈日不得不回手去挡,二人几个来回,王宇志已被韩恬扶着出了院中,院中少有的几个和尚,也都是散的没影。

韩恬扶着王宇志出了前院,又到一个院中,此院比前院更大,正院中有一尊石头雕刻的大型观音像,高三丈有余,体态偏瘦。观音石像之后,便是一个大殿,二人绕开石像,却并未向殿中走去,而是进了一侧不远的一个偏门,门内又是一院,此院全是屋舍,二人一进来便向左首一屋走了过去,此时屋外已有七八个和尚,似是早已来此通报之人。

此屋之门并没有开,几个和尚见韩恬与王宇志走近,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都是撤到了两侧站着,一看便知是这乌潇大师并未答应他们出来说话。王宇志上前对着紧闭的房门说道:“我与大师一见如故,今日突然遭此大难,还请大师出来主持公道!”

王宇志刚一说完,门便开了,一个灰袍僧人背对房门坐着,屋内再无旁人,气氛有些沉寂。王宇志与韩恬又走近门口一步,便听灰袍僧人依旧坐着淡然说道:“如何不见格空师侄?”

王宇志听得问道,却未回答,看向一侧一个中年和尚,和尚忙回答道:“格空方丈与格迦师伯到西方婆罗国求学佛法,寺中只有格桑师叔理事!”

灰袍僧人又问道:“那格桑呢?”

“格桑大师正在前院与来犯的烈日打斗到了一处,很快便会落到下锋,还请大师援手!”王宇志即刻说道。

只听乌潇又是淡然说道:“你们二人进来吧!其他寺中人都各安其事,想来既是为了王少侠,他也不会无故找你们事端,也让格桑退下吧!”

乌潇所说的二人既是指王宇志与韩恬,王宇志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和尚,便与韩恬进入了屋内,等二人进得屋内,几个和尚便先后散了。

王宇志一进屋,乌潇便让他坐到了其前面,哪知刚一坐下,就听得烈日在大声喊道:“王家小儿!王家小儿!再不出来,一把火我烧了这观音寺!”紧跟着便是轰的一声,似是前院的一个的大物件轰然倒地了。

乌潇只顾给王宇志看伤势,王宇志一听却有些坐不住,乌潇便对其说道:“恶相本善相,善相徒恶相,王少侠血气方盛,切不可乱了心境!”

王宇志立刻安静了下来,乌潇又说道:“施主既然到了寺中,贫僧也就不远迎了,还请到陋室一叙吧!”

乌潇之言,加注了其深厚的内力,在屋中声音不大,却传出了几十米远,直接传到了烈日的耳中,烈日也很快便飞落到了乌潇所在的院中。见只有一个屋门开着,烈日很快就到了乌潇的门前,看到韩恬与王宇志,又看到一个灰袍僧人背对着自己坐着,落拓不羁说道:“原来这穷乡僻壤之地,还有一位高人啊!”

乌潇正在为王宇志输送真气,一边说道:“没想到几十年前的北辰岛二侠士,竟落得如此模样,你师兄呢?”

乌潇的简单一问,却把烈日给惊住了,烈日忙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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