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第198/268页


所有人都愕然,几乎所有的喽兵们都将凶狠的目光从场中的薛枫等人身上挪开,向寨门方向望去。然而,夜空漆漆,除了那抑扬顿挫的箫声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瞬间,箫声从平声转为激越肃杀,大开大合,或如金戈铁马,或百战雄风。而与此同时,寨门大开,雷鸣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顿时响起,震撼着众喽兵的心灵。

不计其数的官兵,在一个青年将军的带领下,全副武装,盔甲鲜明,从寨门处次第奔涌而入,在众喽兵的震惊情绪中很快完成了反包围。官兵的数目远远超过了场中的喽兵,而官兵仍然在源源不断地进入山寨。

这样的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经过一番混战,古阑死于乱兵之中,姜维被高忽擒获,其手下喽兵死党被当场斩杀300余人。官兵很快控制住了珉阳山寨的局势,其他一些没有的参与的,防守在山寨各处的喽兵大约还有700余人,也都在慌乱中被官兵缴械,集中关押起来。

风铃儿一身劲装,手持一管竹萧,笑吟吟地走过来。而那个青年将领则疾步上前,躬身施礼,“末将刘扬见过钦差大人!”

薛枫淡淡一笑,“免礼,控制好山寨局面,等我的命令。”

刘扬应声而去。欧阳飞羽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周围跟随她的数十名山寨汉子都面露惊惶之色。

薛枫尴尬地一笑,“飞羽……”犹豫一下,抓起她的手,向场外行去。

已是深夜,山寨中到处是嘈杂声,到处星火点点。走了一段路,欧阳飞羽轻轻挣开薛枫的手,落寞地道,“原来你早有准备……”

“飞羽,为了以防万一,我派高忽下山持我的令牌调集了官兵,在傍晚时分已经悄然占领了山寨的外围。如果我们原定的计划成功,官兵是不会进驻山寨的。”薛枫走到欧阳飞羽面前。

“是吗?我看,官兵迟早是要进驻山寨的吧。我,已经掉入了你精心设下的圈套,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不是……”薛枫有些尴尬的搓着手。

“你,你是钦差?我曾经见过一个钦差,是个驸马,你是何人?希望你给我说句实话。”欧阳飞羽的目光越来越清冷。

“飞羽,不管我是谁,我都不会伤害你。既然有缘结合在一起,我就会负起我应负的责任。”薛枫上前,不由分说将欧阳飞羽拥在怀中,手抚向了她的右大腿根部,心中浮起一丝柔情,低问道,“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欧阳飞羽全身蓦然一震,“果然是你!”她意欲推开薛枫那强硬的臂膀,但此刻,她的心却似乎是被掏空了一般,浑身乏力,无着无落的,有迷惘,有惊讶,有欣喜,还有一点点感伤和惆怅――歧州城外,纵马飞驰、冲进河中、跌落陷阱……那过往的一幕幕,与昨晚那迷情的春夜,一起交织在一起,在她的心中激荡着,升腾着,让她无法自控,几近晕眩。

“是缘,还是孽?”欧阳飞羽靠在薛枫的胸膛上,口中喃喃自语。

“从来都没有孽,如今只有缘。飞羽,如果对你无情,在歧州城外,我就不会放你离开;如果对你无情,这珉阳山寨,早已成为一片瓦砾!”薛枫的话飘散在夜空中。

“可惜,你是大唐的神机驸马,你有四个如花似玉的公主,而我,不过是绿林一女贼,你并不属于我。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一段……注定只能是孽!”欧阳飞羽蓦然推开薛枫,声音变得异样的冰冷,“希望驸马爷信守诺言,给我珉阳山寨留一条出路。否则,我当一死,与你同归于尽。你不要忘记,在你的身上,有我种下的情丝盅,我一死你体内的蛊虫就会立即反噬于你,你绝对会给我陪葬。”

第四卷 巡察之旅 第二十八章 疯狂解蛊

浩浩荡荡的钦差仪仗正在从歧州赶往岷州的路上,大概还有十日的路程。

一段日子以来,对于薛枫的行踪动向,莺歌频频从商卫的消息传递中获得。就在她假扮钦差在歧州呆得不耐烦的时候,高忽传来了薛枫的命令,于是乎,莺歌急不可耐的带领仪仗人马匆匆出发了。如果不是冯越和侍卫长东方岩的再三劝阻,她早就撇下大队自己一个人纵马开溜往岷州赶了。

而在岷州,岷州刺史衙门按照薛枫的命令,正在全城展开大“整顿”,凡是与珉阳山寨有关的商号买卖、庄园田产、势力据点等,统统予以查封。同时,高忽也在暗中对一些史那贺的亲信和姜维等进行秘密审讯,最大限度地从他们口中挖掘出有用的“情报”来。而事实上,收获还真不小。史那贺十多年的苦心经营,真是不简单。他的势力,绝非是珉阳山一寨,目前在大唐各地发现的响马山贼,多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何处置被拿下或者归附的山寨之人,薛枫经过再三思量,决定,将凡归属史那贺一党的强硬派全部交由岷州刺史衙门,该杀头的杀头该流放的流放;凡欧阳飞羽一派的人,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珉阳山寨作为普通的民众聚居山寨保留下来,当然,那些攻防的军事设施是要销毁和拆除的。至于山下那些化为平民的“山贼亲眷和子弟”,让欧阳飞羽派人去安抚,既然当了百姓,就老老实实当下去。

这几日,高忽和风铃儿都忙得不亦乐乎!代替薛枫处理一些相关的善后事宜。而薛枫,安安静静呆在欧阳飞羽的小院里,当起了“家庭妇男”,所有的应酬和岷州官员的拜见,一律由风铃儿挡驾。

又是中午了。薛枫炒了几个小菜。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柔声道,“飞羽,吃饭了!”

欧阳飞羽一身紫色的家居短裙,外罩一件裘皮外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薛枫忙里忙外,心中油然而生几许怅惘――这样幸福而安静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一天还是2天?

“雪峰,你过来,飞羽想和你说说话。”尽管薛枫已经去除伪装恢复了原貌。但她还是执拗地叫他“雪峰”。

薛枫暗暗叹息一声,走过去,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飞羽,如果你愿意,我此生是绝不会负你的。我们可以永远相守在一起。”

“不。在这里,在这珉阳山上,你还是冯雪峰,我的夫君。可下了山,你就是当朝驸马,与飞羽形同陌路了。没关系的,雪峰,能够拥有这数日的快乐,飞羽觉得就足够了。你不是说过,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嘛!”欧阳飞羽眼神迷蒙着。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喃喃说道。

“这又何必呢。我可以……”

“不。你别说了,让飞羽安安静静地享受这片刻地幸福……你是飞羽的夫君,飞羽就在这珉阳山上等着你,如果,如果你想飞羽了,就回来看看。至于其他的,就不要提了……”欧阳飞羽伸出白皙的手捂住了薛枫的嘴。

薛枫无语,长叹一声。

“夫君,你不要担心这情丝之盅,为了你,飞羽会好好活着的……而这,也算是飞羽与夫君你之间扯不断的姻缘线吧。”

“这情丝之蛊真有这么邪乎?”薛枫淡淡一笑,说实在话,他压根不相信!就凭一个什么蛊虫,还能影响到两个人的生命。

“夫君,此蛊是南荒蛮人世代培育流传的圣物,蛊虫一雄一雌,当男女双方在交合之前服下此蛊,随着阴阳交合,蛊虫雌雄之间会融汇交融然后再分化,分别置于男女的体内潜伏,一旦男方变心,女方则以自杀来催动蛊虫,纵是在千里之外,男方也必遭蛊虫反噬。这本是南荒蛮女用来约束自己情郎的法宝,是当年我师傅留给我的,要我一旦有了中意的男子就让他服下。”欧阳飞羽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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