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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逃离
桑伯拉雨林迎来了久违的雨林气候,雨点像是甘泉般打在鸠拉的脸上,阳光从离雨林不远的,角斗场的另一边洒下,灌溉者非常的慈祥,将那与阿波罗对抗着怒气的角斗场燃烧的怒火熄灭了,就像是母亲在抚摸着顽童子般。雨林所剩无几的水源,再次被增加到最大量,许多林里的生物都从夜的沉睡里苏醒过来,沐浴着来自天然的淋浴。

鸠拉和伽玛赶了一夜的路了,早已经远离那烽火连天的角斗场,风是向着他们吹来的,角斗场那熄掉的火焰还传着烤焦肉体的恶臭,鸠拉被雨点打醒来了,臭味刚好扑鼻而来,昨晚那场血腥的画面再次像放映机般在他的脑海里回放,无数的内脏,四肢,五官,被踏,抓,撕得不成原样;鸠拉再次将已经空空如也的肚子掏了个遍,虽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但那反胃的感觉一直在锤着自己的腹部;身上有多处的划伤,还好这个身体的主人常年都是从事野外生存的,对于这些小伤大多都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

伽玛被鸠拉那可恶的声音吵醒了,这次可以说是他们两个睡得最熟,最安全,最放心的一次了,雨点让鸠拉全身都感觉舒服,脱下已经破烂得不成样的单衣,当成浴巾在身上不停的搓着。

“哈哈!”伽玛放声的大笑着,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心里那种痛快感,变成刺耳的声波,还在安然觅食的小型生物,拔开腿向雨林深处逃去。

猎杀了些小型的生物,虽然看到生肉鸠拉还是有些不习惯,但闭上眼睛,还能完全感觉到那种肉质的嫩滑;看着鸠拉的样子,伽玛完全无法将现在的这位小伙子和昨天晚上一起痛快的野兽联想到一块,不过伽玛知道,鸠拉现在正在往自己所想的方向行走,也许鸠拉一点也没发觉,伽玛意味深长的看着鸠拉,心里疯狂的想着,总有一天,你将成为这具身体的代替品,这个世界将永远听命于我。

雨林的雨从阿波罗神驾着马车,在惨白的天空嬉笑到不舍的离去,未曾停止,雨林连上角斗场北方,从角斗场的西面偷偷的蔓延,一直达到哈里斯小镇,哈里斯小镇受到角斗场的影响,像贫民区般,布满了奴隶,很多国家的奴隶都是从这里进口的,奴隶小镇也是这座小镇的另一种称呼;当然这里有着原住民,而且大多都很有钱,毕竟这里有着无数可以免费指挥的奴隶,奴隶在这个小镇里,就像是清道夫般,白天不准在街道上行走,除了商队大量购买,否则必须到晚上才能出来寻找食物,就像是主人放养的狗般,甚至与之不如。

哈里斯小镇分着两层,最外面一层是贫民区,那里帐篷搭满,有三角体的,有四方体的,无数破烂的衣服像是挂烧饼般,密密麻麻的挡在本来就很窄小的路道上,到是小孩子们乐了,那里成为他们戏嬉的乐园。

今天的哈里斯小镇,相对往日要萧条,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因为角斗场的催毁,第二个就是今天的天气,让那些购买奴隶的商人推后了购买的日期。

深夜了,雨点打在帐篷顶的声音就像是演奏者的乐器声,不幸的是帐篷已经破烂不堪了,雨点打在两位可人的格兰族的小姐妹挤着的唯一的床上。

油亮而乌直的短发溅着水珠,紧紧的贴在冰雪般的肌肤上,烛火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火焰像是在躲避溅来的水花般,不停的左右跳动着身影,以免那最后一小截的蜡烛的烛火就这么熄灭了,要知道这点光缘还是向隔壁的大婶借来的。

“路娜,你快睡觉吧,有姐姐在呢。”乌发已经湿透的女孩温柔的,对坐在湿润的床上的路娜说道。

路那打着手语,金色的长发不时的被她那些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拨开,烛光下,手指的皮肤有些粗糙,手掌上的老茧像虫卵般肿大。手势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那么的坚强,意思是:“我要陪着姐姐,好久都没这么下过雨了,声音就像天籁般动听。”

手势做完了,细长而婉转的声音从那张不会说话的嘴里,哼出,没有歌词,却像乐器弹奏般,悠长,雨点的声音伴奏着,像打在叶上的声音,清脆;澎湃在帐篷所在的泥巴地里,泥浆滚着石丸在坑里洗着舒服的冷水澡,雨点在烛光里更加明显,拉出昂然的芳香,水的气息,萦绕着清脆的女声,夜晚就像安静的演奏会场,雨点的声音仿佛连续不断的掌声。偶尔的冷风,令烛火如小人般惊慌的跳动。

哼完一道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歌曲,两姐妹相视一笑,细雨连绵,帐篷海流连着雨水,床单已经完全浸湿,路娜为了不让她那唯一的长裙弄湿了,离开了床单,陪着姐姐站在四方体的帐篷门帘边,看着雨打在泥巴的泥道上,回想着前几天那繁华的人流,她们两个是这个帐篷的新主人,这里的东西都是上一位主人留下的,被别人选走的奴隶可能会过着比现在好几倍的生活,也可能陷入可怕的地狱。

雨中有个身影急速的飞奔着,路娜不忍的看着远处的那个格兰族,他的左手和右腿都反着金属的光亮,正向她们的这条泥道跑来,泥水已经溅湿了另条穿着半截烂裤子的肉腿上,半裸着上身,已经满是伤痕,身上似乎还扛着重物,微弱的烛光必须要很仔细的才能看到,他身上背着奄奄一息的拉酷族,拉酷族通常非常闪亮的眼珠现在已经变得忽闪忽闪的,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现在再对比着姐姐手中的烛火,似乎烛火的生命也要比他的长些。

路娜突然吹熄了烛火,姐姐很惊讶的看着她,路娜趁着黑夜,淋着雨拉过那名格兰族,进了帐篷,解下门帘,顿时变得一片漆黑,那漏水的小孔反而变成了唯一的光源。

那名格兰族喘着粗气,右胸和手臂上的伤让他不停的皱着眉头,黑暗中他无法知道刚刚救他的那个人在哪个角落,只知道黄色的头发甩过他的眼前,“你好,我叫鸠拉,谢谢你!”

鸠拉没办法很礼貌的感谢。

“嘘!”竟然有两个声音,鸠拉很奇怪,帐篷外面突然出现很多脚步声,声音有些战战兢兢,鸠拉透过门帘露出的一条缝看着外面,钢铁的辫子映入眼帘,风无力的扶着辫子,像是一定要让那个钢铁的辫子跟着风的节奏般。

“铝团长,那小子失踪了,”身上跟着的十多名钢铁士兵拿着细剑,混身都泛着潺潺流动的水光,眼中都泛着红色的光华,在雨中的夜里像是孤立的霓虹灯。身影很近了,鸠拉必须屏住急促的呼吸,虽然这是贫民区但并不代表就能乱闯别人的帐篷,梅杰四处观望着,咬着牙,金属的摩擦声尖刺着。

“分头搜,活要见到人死要见尸,”梅杰握紧拳头,命令道。

梅杰与小分队的人分开搜寻着鸠拉,身影渐渐的远离了这间窄小的帐篷,远处还能听到像是车子发动的声音,那是当时梅杰那小队开着的追杀鸠拉的车子,和自己世界的吉普车没有什么两样,就是没有尾气的排放,轮胎不是胶的而是由某种兽皮做出来的。

“谢谢你.......你们,”鸠拉扶正瘫在地上的伽玛,伽玛眼中的光点已经开始扩散,中间已经开始变黑了,“伽玛!快醒醒。”

伽玛那金属制的手吃力的放在鸠拉的身上,用那两名格兰族女孩无法听懂的拉酷语一张一翕的说着,生命已经到达尽头了,“鸠拉,找到我弟弟,将我与你的愿望与他述说,改变这个世界,让痛苦和奴隶都不存在,这个世界需要你这样的领袖!”

“不,伽玛,我需要你,你是我心灵上的导师,是你让我知道生存的道路。别死,”鸠拉第一次流下了眼泪,他早已将伽玛当作亲人感看待,他能忍受着皮肉的痛苦,能忍受着别人嫌弃的话语,但他无法再接受一个亲人的离开。

金属制的手搭上了鸠拉钢铁般的肩上,似乎最后的一点力量,用力的握住鸠拉的肩,“答应我,让我们的理想,改变这个世界,找到铀,必须要去改变,否则像你,我之人,将永远沉没于流离的街道。牺牲就是为了打开那样的道路,放弃我,趁追兵们没发现之前。”

黑暗中,路娜颤抖着,她感觉到又的人在帐篷的门外,她不敢动,现在她不能说,手语在黑暗中就像是黑布上的墨汁完全没的效果,脚步声很轻,但在路娜的耳边却像死神的镰刀不停的摩擦;雨水似乎找到突破口,从掀开门帘的一角洒进来,鸠拉像惊弓之鸟般,将左臂变成长剑看也不看向门帘刺去。

长剑被门帘后的人抓住了,“是我,鸠拉!”玛亚的声音从门帘后传出来;鸠拉又惊又喜,“玛亚你怎么在这里的?”像是上天安排好似的,玛亚并没有和鸠拉罗嗦,将鸠拉拉出来,“快上车!”

“等下,”鸠拉搬起一动不动的伽玛,眼珠已经没有了光彩,鸠拉也知道伽玛已经死了,但不能就这样扔在这里,至少找个地方把他埋葬。将伽玛放在那辆吉普车上,鸠拉似乎又想到什么事,在车上找着,找到个桑兰灯,打开亮光,扔进了帐篷里,现在他看清楚救他的人是谁了,两个年轻美貌的格兰族姑娘,黑和金的相镶让鸠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谢谢你们。”

鸠拉从上玛亚的车,车子发动卷起长长的水链向前开去。

车里的结构和自己的世界里的车子没有什么两样,驾驶座有两个,一个正,一个副,后边有三人的座位,左右两边各两个半弧的窗,正后方和正前方都有大大的玻璃窗,顶上有着高高的敞篷,只不过现在撑开挡着雨水。

帐篷海的路曲径通幽,车灯前的桑兰石把雨幕映得份外的凄凉,鸠拉全身滴着水,玛亚递了条毛巾给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鸠拉边擦着身子,边问着开车的玛亚。

“我也到了这里,本来想安静的上路的,没想到大晚上的你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毕竟你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多少答谢都是有的。”玛亚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就像知道鸠拉会这么问般,很稀疏平常的回答道。

车子的声音早就已经传到搜寻的梅杰耳中,“快跟我来,他们在那!”看着车灯发出的亮光,被雨点打出无数涟漪的地面,又被几个很大的落地物溅起更多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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