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鼎全集》第46/5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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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阵之道

为了让那些呱噪的声音的消失，为了让那些鄙视的眼神闭上，为了让那些怀疑的去后悔。

星夜不得不以自己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刻苦去修行天残地缺，散去同样是自己那么刻苦地修炼而来的元气之力。

可是这个世界是不了解他的，对他只有轻视、鄙视或失望。

鄙视、轻视他的是敌人和对手，而此时对他失望的人，未必不是他的亲人和朋友，所谓爱之深才责之切。

对于来说离灰或许是因为开始的时候对星夜的期望太高，才会导致现在对星夜的这么极度的失望。

他也曾扪心自问，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失职才导致本来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堕落到这般境界。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星夜自己造成。而这一切未必就是堕落，有可能是相反的。

踏入小院的瞬间，离灰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竟然感觉不到星夜的存在，似乎星夜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微微皱起眉头，离灰继续走进，对于他这个境界的人来说，如果是刻意感应，千米之内的风吹草动无一不在掌控之中。

虽说刚才他没有刻意去查探星夜的气息，可是在正常情况下，只要星夜在屋中，他也应该可以感受到一切的细节。所以刚才的一瞬，让他产生的这样的错觉，让他感到了什么。

当离灰走第二步，认真感应这周遭世界的时候，星夜却明明出现在感应的世界中，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卷书躺在床上。

轻击房门，低声道：“夜儿，为师来看你。”

星夜打开房门，恭敬地道：“师傅，你这么忙还来看我，弟子……弟子却对不起你。”

离灰表情怪异地看着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久久无语，叹道：“谁也想不到的……”

离灰等人当然是想不到的，为何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事，话中当然也有‘你也不想这样的’意思，火爆脾气的离灰，竟然是这么柔声的安慰星夜。

星夜颇为受宠若惊，却不改色道：“师傅放心，我一定会更努力的，即使我退尽修为，也会再次崛起的。”

离灰欲言又止道：“师傅相信你，但最重要是你自己要相信自己，男人就要顶天立地，即使失败也不要怕在重新站起。”可言下之意却有‘还没有人能够在修为散尽之下重新崛起的’之意。

星夜当然知道离灰的弦外之音，但是他却不在意，毕竟在这个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世界中，能有那么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已经是自己莫大的福气。

把离灰让进房间，在桌上拿起茶杯倒好茶水，恭恭敬敬地奉给离灰，道：“师傅请用茶。”

离灰只点点头，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却不说话。

星夜只得先开腔道：“师傅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离灰再饮一口茶水，思索片刻，似是在组织思绪，半晌才道：“夜儿，你应该知道我来自何方了吧。”

星夜点头，认真道：“三年前，师傅给我们讲过你过去的事。因此知道师傅原是来自有‘塞上花都’中的‘八绝宗’。”

离灰道：“不错，因此你也应该知道了，八绝宗最厉害的阵法。师傅今天就跟你讲一个关于阵法一道的奇才的故事。”

“千年前，同样是在‘八绝宗’，出现了一个阴天绝脉的人叫骨玉老人，所谓阴天绝脉，也就是一种天生不能修炼元气之力的特殊体质。

当时族中之人认为，既然不能修炼元气之力，那么就是废材一个，应该逐出族中。很多人都同意这样做，认为要保持族内血脉的优越。

只有当时的大祭司慧眼识珠，认为他不能修炼元气之力，却对阵法有独到的见解，未必不能令‘八绝宗’的阵法绝学发扬光大。因此力排众议，留下了骨玉，并亲自指导其修行阵法绝学。

骨玉感其恩德，以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付出奉献到研究学习阵法绝学上，终成阵法一道千年不出的宗师。”

星夜若有所悟，愕然道：“师傅是不是要说，即使没有强大的灵修元力，也能够扬名千世。让我不要灰心？”

离灰点头道：“与你说话确不需要明说，你既然能懂师傅的一片苦心。师傅也就满足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无论你灵修进度如何，师傅也决定要教你阵法之学。我绝不容许别人敢小看我离灰的弟子。你怎么想。”显然离灰也知道了星夜的现状。

星夜拜倒到离灰足前，感动道：“师傅对弟子这般，弟子真是惭愧，弟子一定跟骨玉宗师一般，把继承和发扬阵法之道作为自任，决不会再次辜负师傅的栽培。”

离灰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星夜。

星夜接过一看，上写道：“阵之道”

离灰解释道：“这是阵法一道的基础，你细细研读，如有不懂，可来问我，上面有我的一些批注，或有繁琐之处，却也是为师的心血。”

星夜心内暖流微荡，就算在前世，能这么对自己的人，除了父母还能有谁，而在这里，离灰更算是亦师亦父般的存在了。能成为离灰的土地，或许也是一种莫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