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部小小说合集》第23/111页


  “嗯――他会教学生们各种事物,然后吩咐家庭作业和问各种问题。”
                 
  “可是人不够聪明啊!” “当然够!我父亲的知识和我的老师一样多。”
                 
  “不可能的,人的智慧不能和老师比!”
                 
  “他差不多可以了,我打赌!”玛姬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做争论,她说:“我才不要一个陌生人跑到我房里来教我。”
                 
  汤米哈哈大笑地说,“你了解的太少了,玛姬,那位老师不会住在你的房子里。而是有一栋特别的建筑让所有的孩子去那里上课。”
                 
  “难道所有的孩子都学一样的东西吗?”
                 
  “就同年龄的孩子而言,是的!”
                 
  “但是,我妈妈说,老师应该自我调整去适应每一个孩子的心灵,所以每个孩子都要用不同的方法来教育。”
                 
  “不论如何,当时他们不用这种方法,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不要念这本书啊!”
                 
  “我没说不喜欢嘛!”玛姬立刻回答。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些有趣的学校的事情。他们还念不到一半的时候,玛姬的母亲便开始叫唤他们了,“玛姬,上课时间到了!”玛姬抬起头说,“还没有啦,妈!”
                 
  “现在,”琼尼斯太太说,“也该是汤米上课的时间了。”
                 
  玛姬对汤米说:“下课之后,我可以再和你一起念这本书吗?”
                 
  “大概可以吧!”汤米不太乐意地回答。他手臂底下夹着那本破旧的书,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离开。玛姬走进了教室。它就在卧室的隔壁。此时数学老师已经打开,正在等着她。除了周末和星期日,它每天总是定时开机,因为玛姬的母亲认为定时规律的课程有助于孩子的学习。荧幕上出现了字幕,它说:“今天的算术课程是真分数的加法。请把昨天的作业放进投入孔。”
                 
  玛姬一边照着它的指示行事一边叹着气,她一直想着她曾祖父的祖父少年时代的那种学校――所有附近的孩子们一起上学,在校园里嬉戏、欢笑,在教室里排排坐,放学以后一起回家。大家学一样的东西,然后便可以一起写作业,一起讨论问题。而且,他们的老师都是“人”。数学老师在荧幕上闪烁着“真分数二分之一加四分之一……”玛姬幻想着古时候的孩子该会多么喜欢上学,不禁羡慕着他们的快乐时光。731

 
 



被打开的密函〔美国〕爱尔斯。爱辛格
                  
                 
  这个军人不该打开密函的封口……有好长一段时间总部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看起来他们要在那里待上整个冬天了。附近的田野上最后的草莓都掉落下来腐烂了。哨兵们孤零零地坐在树干上看斑驳的树影。敌人在河的对岸没有发动攻击。只有树影每天愈变愈长,早上醒来,只有无尽的空虚。反抗军里年轻的志愿者很怨恨这种情形,他们决定要攻击,在雪季之前,必要的话,没有上级命令也无所谓。因此,有一天早上,他们派了其中一个人带信到总部。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其他事他们可能不太小心,但要叛变可不是小事,他们会很小心的。他把信送到后,他们问了几个问题,这更让他觉得怀疑。更让他惊讶的是,在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交给他一封封了口的信,规定他在天黑前要带回自己的部队去。他们指示他走捷径,并在地图上指给他看。但令他很不高兴的是,他们还派了一个人跟他一起回去。
                 
  从开着的窗户,他可以看到他必须走的路。通过一片空地后,它消失在树丛里。他们再度警告他要小心,然后就叫他出发了。很快地,中午过去了。云彩飘过太阳光,吃草的牛群在草原上漫步然后消失在榛树丛后。路况很差,有时甚至因路边的蔓草阻挡而无法过去。只要司机稍为开快一点,树枝就不停地打在他们脸上。有时候,他们会走出树丛进入开阔的原野。在那里他们可以看得更清楚,但他们也容易被看到,所以总是尽量快快地通过。司机常常有意无意地回头看身后带着密函的男人,好像要确定他的“货物”是否安在。这使他很生气,更让他相信他的上司一点都不相信他。密函里到底装了什么?那天清晨他听到有人说河的对岸有动静,但这些谣言总是随时随地都可听到,而且很可能是上司故意说了要让部队静下来。同样地,派他送信也可能只是一个诡计。如果信的内容有任何意料之外的消息,那只要打开信封就可以看到了。他告诉自己最好能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因为他们现在走的路线是在敌人的监视范围内。如果他们问他为什么打开信封,只要以此为理由就可以了。他摸摸口袋里的信,并用手指碰一碰封口,想打开它的欲望就像发烧一样让他全身发热。为了要争取时间,他要司机和他换位子。驾车让他冷静了下来。他们已经在树林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有些地方的小径是用碎石铺成的,而且还设了路障,由此可知他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这个事实也让他冷静了下来,因为这可以防止他打开信封。他继续安静而有自信地开着车,但有个地方却有一棵树干弯曲往下长,幸好他们小心地避开而没有受伤。但车子却在紧急刹车后停在一堆泥上。引擎熄火了,鸟类的叫声使得丛林比以往更沉寂。蕨类到处长着。他们把车子拉出泥堆。司机开始试着找出车子的问题,当他趴在车子下,这个男人不再迟疑,打开信封,很小心地还将封口保留原状。他靠在车上读这封信,上面竟然写着要把他射杀而死。在司机从车底爬出来并宣布一切妥当之前,他赶快把信放回他胸口的袋子。他问司机是不是要他继续开车,司机说是。他想司机或许想趁他开车时射杀他呢!他相信司机是他们派来的杀手。司机突然转头说:“我们将有一个宁静的夜晚,”这听起来真是最讽刺的话。但愈接近地点司机似乎愈多话,没等他回答就继续说:“当然,我是指如果我们能安全抵达的话。”
                 
  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拿出他的左轮枪。树林里是那么的暗,会使人误以为夜晚已经降临了呢。
                 
  “当我还是个孩子,”司机说:“我总是穿过这片森林走路回家,我还边走边唱哩!”他们出奇快地到达最后一片空地,他决定一通过它就要把司机杀死,因为那时树林又会变密,直到他的单位驻扎的小村为止。这个男人把他的左轮枪放在膝上。
                 
  当第一声枪声响起时,他以为自己提前开枪了。但假如他的同伴已经中弹,那他的灵魂一定又出现了,因为它加速继续开车。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才发现中弹的不是司机而是他自己。他的手臂松垂着,左轮枪也掉了下去。在他们到达树林之前,更多的枪声响起,幸好他们都躲过了。在前面的那个鬼转动他那高兴的脸面向他。
                 
  “能通过真幸运,”他说:“那块平原被敌人监视着。”
                 
  “停车,”男人大喊。
                 
  “不能在这里停车,”司机回答:“我们最好再进去一点。”
                 
  “我受伤了,”男人绝望地说。司机往前开一点路然后停车。他先止住血流,再把伤口包扎起来。他说了一句他惟一能想到的安慰话:“我们快到了。”
                 
  “受伤的人注定要死。”
                 
  男人对他自己说。
                 
  “等一下!”他大声地说。
                 
  “有什么要紧事吗?”司机不耐烦地说。
                 
  “信……”男人说。他把它从口袋拿出来。在他最难过的时刻,他用不同的角度来看这封信。命令里说要把带信者射杀,却没提到名字。
                 
  “拿着它,”他说:“我的外套上都是血。”
                 
  假如他的同伴拒绝拿的话,事情就明朗了。一阵沉寂后,他觉得信被拿走。
                 
  “好吧!”司机说。最后的半个小时在安静中度过,时间和距离都变成狼的叫声。他的部队驻扎在一个由五间农舍组成的小村子里,但其中三个已经在稍早的战役中被炸平了。这个地方周围都是树林,草地早已被踩平,车轮、枪枝放在一起。有刺的铁丝网把这个地方和树林隔了开来。当被问到有什么事时,司机说他载了一个伤员,而且带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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