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我来自未来全集.com》第38/235页


  周秀松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这还了得,为了四十亩地,花一千两银子!这钱就是拿来买地,也能买个五十亩上好的水浇地了!待旱得厉害了,地价还要更便宜。”
  姚梵知道这个价钱吓人,笑道:“可是一口井能用上百年,这银子摊开了,却也就不那么贵了。”
  周秀松皱着眉问道:“难道那洋人这般有钱?能挖的起这样贵的井?”
  姚梵道:“只要鸦片生意兴旺,每年自然有几千万两的银子流出去,洋人财源滚滚之下,还有什么建不起的?”
  周秀松叹气道:“大清国一天打不过洋人,这鸦片烟是一天禁不掉的了。”
  姚梵道:“不过这样旱下去的确不是个事儿,过些日子我便叫家族里送个打井机过来,横竖打上几口井,也好解解燃眉之急。”
  “只打几口抵的什么事儿。“周秀松心里嘀咕,他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个了,今天难得大家聚一次,我还是劝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把以往的嫌隙都解了才好。不如我们一人一诗,怡情共乐,岂不雅致?”
  于是周秀松自说自话的起个头道:
  “新词婉转递相传,
  振袖高歌轩台前。
  天蓝水秀风吹散,
  高朋满座尽款款。”
  姚梵一听这诗,知道是周秀松夸自己,不由惊讶此人才气不凡,不敢说七步成诗,但是能够这般信手拈来,也是文学造诣颇深的了。
  杨家大爷半天只吃不说,如今见要赋诗,挠了挠头道:“我久不做了,随便吟个献丑吧。
  “长毛捻乱接大荒,
  海天愁思正茫茫。
  共来听君歌一曲,
  忘却身后裂土墙。”
  姚梵见他着眼点在于政治与社会现实,忧虑关注大旱,心下也是钦佩。
  蓝顺正见轮到他,想了一想道:
  “生儿不用识文字,
  熬卤贩盐胜读书。
  铁锅煮穿千金来,
  富贵荣华在火炉。”
  姚梵听得几乎要笑出来,心说这蓝顺正嘴巴可坏,骂人不吐脏字,最后还诅咒人家富贵荣华在火炉地狱里烤。
  郭继修听完当时就大怒,立即开口道:
  “一犬吠道何人和?
  衣衫褴褛乞丐歌。
  顺手牵羊正是贼,
  当送官府细细割!”
  姚梵听他骂的恶毒,貌似不但骂了之前上台唱歌的自己,还把蓝顺正的名字嵌进去,骂成了个贼,当真是够混蛋的了。
  蓝顺正却不生气,冷哼一声,自顾自端起杯子慢慢喝了一口。
  黄金山在一旁皱眉,心说这吟诗已经变成了骂街,自己还吟什么,况且自己从小跟着父亲在外经商,诗文一道荒疏的厉害,总不成去学郭继修和蓝顺正对骂吧?
  正当这时,门口竹帘挑起,姚梵转头看去,只见之前黄金山带着的那个娘炮小厮进了来。
  只见那伪娘一拱手,说道:“我是金山大哥的堂弟黄金英,我大哥不擅诗文,这诗便由我来带他制。
  除了姚梵和黄金山,其余人都纳闷,黄金山这个表弟以前倒是没见过啊?
  黄金山连忙道:“正是如此,就由我这表弟代我做诗。”
  众人知道黄金山底细,自然也不去刻意为难,只见那小厮却只睁大眼睛看着姚梵,开口便道:
  “万木旱欲枯,君根深独活。
  园中幡幕里,朗朗一枝开。
  风递幽香出,鸿鹄慕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黄金台。”
  姚梵心里琢磨,这个死人妖开始两句还挺好,借着描写旱灾为背#景,用借代手法夸哥唱的一枝独秀,像是一堆枯木里唯一的鲜花。妈的,后面就是人妖求偶的节奏了!居然还敢自称鸿鹄……我擦!真自恋!
  他名字里占着黄金,古人拉关系又互称兄台,他这‘黄金台’是明显话里有话!诗里省略了他名字里的英字,其实是他在自称英台,我擦,你丫一个人妖也敢自比祝英台?妈的!你丫要是敢对大爷我动手动脚!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打成猪头!
  姚梵拧着眉毛瞪着黄金英,严正表明立场,作诗道:
  “天垮下来擎得起,
  世披靡兮扶之直。
  雄鸡一唱展红旗,
  乾坤赤遍东方白。”
  姚梵心说你丫明白了吧?老子是直挺挺的汉子,一点都不弯!老子的志向是举起红旗,当然,你不会懂红旗是干啥的,不懂我也不能教你,这可是秘密,嘿嘿……


第44章 冲冠一怒

  44冲冠一怒
  那黄金英细听姚梵吟了诗后,便站在黄金山后面默默地品咋着其中味道,并不言语。
  听姚梵这诗吟罢,周秀松点头称颂道:“姚兄这诗,读来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气!与易安居士李清照那句‘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比起来,亦不在其之下。
  只是易安居士那诗太过悲切,姚兄这诗却是雄壮,便是与当朝李鸿章李大人那两句‘丈夫只手把吴钩,三千里外觅封侯’比起来,亦不遑多让!读之实在令人血为之热!
  只是为兄不知,姚兄那句‘红旗’语出何典?我看倒不如换做‘宏图’来的妥当贴切,宏图大展之时,姚兄货通天下,如此才得大快活。”
  姚梵假惺惺呵呵一笑道:“周兄改的好,果然诗词一道,在于切磋啊,呵呵。”
  姚梵自然不会去把红旗改成宏图。这乱世里,个人的宏图,比起人民群众手中革命的红旗,那是差的十万八千里了。
  郭继修却突然阴森森挤着鼻尖,鄙夷道:“我大清天下是皇家的,八旗以黄为尊,皇上也是正黄旗,自然乾坤以黄为贵,姚梵你却要赤遍,当真是狂狈无人臣礼!”
  姚梵也不生气,笑道:“红遍才喜气,就要红色才好,中国素来用红色代表吉祥喜庆,代表春天和美好事物,红袖红酥手;红杏红枫叶;红妆红霞光,这些都是用红。天下红遍,正是代表普天下一派喜庆祥和之景,大清国运蒸蒸日上之势。
  如果照着郭兄所言,天下黄遍,那岂不是到处有人造反?个个穿上龙袍自称皇帝了吗?我看郭兄真是心理阴暗,图谋造反久矣,可谓是胸中无点墨,德败无人伦。狂狈妄言乱,意在天下黄!”
  郭继修哪里想到自己会被姚梵反咬一口,反而借着他自己的话去引申成造反,反诬陷他心里阴暗有鬼,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偏偏姚梵口才便给,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本事,这里在座的又都是对他郭家有意见,没人相帮他郭继修哪怕一句话,顿时把他气得直接站起身来,酒席也不吃了,看起来要总爆发。
  果然,只见那郭继修袖子一挥,尖利的骂出来道:“姚梵你这商贾小儿!只会红口白牙的辱没斯文!我与你同席,没得丢了读书人脸面!至于之前那破鞋,我本就玩剩下不想要了,你既然穿的合脚,拿去就是!”
  说罢立刻对周秀松一拱手:“秀松兄,区区不才,告辞了!”
  姚梵听了郭继修这话,紧紧握着拳头,脸上却冷冷的如一块万年寒冰。可要是细瞧,会看见他眼里全是烈焰,正在熊熊翻滚燃烧,那犀利的眼神坦白的冒着杀气。要不是顾及周秀松的面子,姚梵便要当场冲上施以老拳。
  此时任凭周秀松怎么劝解,无奈那郭继修已是恼羞成怒――他今天受的气已经积攒到了极致,如今爆发出来,哪里还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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