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全集.com》第147/317页


然而谁也没想到钟家良那么狠,人家不给你论千加注了,一次就把赌金提高到“10万”级别,一次就横扫千军,商业协会别说有的人买不起了,即便买得起,发了疯的豪赌加注,能追上,那还得面对钟家良这种狠角色的第二次加注反击,这就成了和全国首富比钱多少了,这必死无疑。

因此虽然钟家良第一次加注,导致商业协会众人输的钱很多,但不是伤筋动骨的,然而一群人也如丧考妣,因为都知道这就是眨眼间在赌场上几千两银子被对方夺走了,没有赢回来的可能。

赌博损失的打击远远强烈于生意损失,生意不好,也许一两年就也亏个一万多银元出去,但那是慢慢的过程,你明白自己产品销路不好、存货积压、天灾人祸,你可以给自己足够多的时间接受和适应,往往最后也是一声认命的叹息而已。

但赌博不同,赌博就是一堆银子瞬间成了别人的,自己面前空空如也。而每个参与赌博的人事前都认为自己能赢,对手是傻瓜,一旦输了,就是现实抽你耳光,你会在自己肚里反复大骂自己愚蠢,无数次的幻想自己从来不进这个赌局该有多好。

这种挫折感之强烈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在输光银钱之后,再押老婆,输掉老婆后再压祖宅,这要是旁人看来往往会疑惑:这人鬼上身了吗?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赌博的悲喜百倍强大于其他银钱流入流出,因此从没听说过谁赌博输了仅仅是一声叹息的,是叹息不出来的。

并且假如购买彩票算是宋国特色的捐官的话,这个官帽子很贵的。清国一直流行捐官,现在更是如此,遍地大人,有点钱就捐个官光宗耀祖了,花几千两搞个清国县令顶戴对商业协会几个大老板也不是难事,花近万两捐个道台也捐得起。但是清国那是终身职位,而且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连竞标都不用。

可是这里呢?就算买了议员听说只能坐一两年就得又变回平民身份,若是这么想,花几千两赌这种议员都疯了,太贵了。长老会就面临了这种打击,范林辉当即口吐白沫,张其结也流泪了,其实当时他们也不过亏了四五千银元,肯定不至于死,就是承受不了这种赌博的刺激,以致于无法排解,通宵祷告。

谁能想到神真给恩典,京城的那个神秘基督徒大侠一次就追平了钟家良的“10万”巨资,而且不记名不兑奖。彩票出的怪事第三次轰动整个帝国,让记者们蜂拥冲来龙川。但是任何人都不认为钟家良已经输了。

首先,神秘大侠的投注条件优厚钟家良百倍,若钟家良不反击,他的十万巨资就要打水漂。这是不可能的,谁胳膊卡在墙洞里会不用全身气力抽出来,却直接抽刀断臂?钟家良一定会反击。

其次:这位神秘的大侠虽然一看就是财力惊天的角色,但是却匿名,看起来气势上要弱于京城首富钟家良。对比一下,若是帝国布业大亨周开源实名叫板钟家良,对着投钱对赌,那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大家都知道双方实力差距不大,定有恶战。

因此所有人都认为钟家良很快就要继续投钱反击。这也意味着商业协会屁股还被摁在火里烤着呢,他们没有一个人晚上能睡好的,范林辉更是几天就瘦了一圈,压力山大。而谁能想到钟家良那脑袋里琢磨了几天,不仅不赌了,还要封闭彩票。

商业协会几个老板其实要能见到钟家良,那肯定冲上去搂着这鸦片鬼狂亲一通。要是彩票封掉,赌金退还,自己一分钱不用担心损失,而对方民主党把所有采民,也即是整个县城的家伙全得罪光了,鬼投票给他们啊,商业协会这边竟然还白捞了议员。钟家良,多好的青年啊!

当然这种喜悦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其他人都怒了,商业协会几个老板硬生生的稳定了好久情绪,才敢死死憋住笑,装出一副死了爹的模样出来找人、顺应民意去砸钟二仔家,为民做主、为百姓服务。第一波就杀去钟二仔家的彩民,其实全是民主党彩票持有者,他们现在是县城里最恨民主党的人了。

因为虽然战况胶着呈现拉锯战态势,但民主党支持者气势远远高于惊疑不定的商业协会支持者。他们的支持者是匿名神秘人,都不敢露脸,怎么和首富斗呢?所以赢面还是自己这边民主党大。谁也没想到钟家良把他们卖了。

眨眼之间,自己兜里指望翻番的彩票成了票面价值,立刻从一直幻想的大赢家变成了大傻蛋,这不是耍人吗?老子激动的好几天睡不着,为了你们摇旗呐喊,你们就耍我啊?所以这伙人第一波冲击了钟二仔家,而且看声势简直如民主党是他们的杀父仇敌那样。

第二波紧跟商业协会的彩民自然都是主要压注商业协会的人。他们有点和支持的商业协会候选人一样,属于脸上恼火、心中窃喜。窃喜自然是老担心自己会输掉彩票的赌金,毕竟钟家良可以论“10万银元”的战斗啊,自己买早了,被商业协会千元大购买震了,跟了他们,有点骑虎难下了。现在民主党怂了,这就是自己肯定赢了。

但是一确定自己赢了,这伙人立刻也勃然大怒:好么,老子吓得晚上睡不着觉,时时刻刻思想斗争要不要继续加钱或者借钱扔了商业协会彩票换民主党的马,饭都吃不好,终于证明老子英明,赢了大钱,你们此刻却要封闭彩票?你们太不要脸了。

所以一伙人感觉自己从天摔到地,另一伙人感到自己从地升上了天,结果天没有了,都很恼火,全杀奔钟二仔家去了。商业协会领着主力来到,他们主力是工人和商业协会小商人,教会里集会出来的,训练有素,有人维持秩序,有人带头喊可怕的口号,更是声势惊人,钟二仔家外的地皮都在哆嗦。

欧杏孙看满城人都来了,街道上黑压压的人,有点怵,但也没法,就按着自己职责要求,指挥部下在钟二仔家台阶上排了两排,隔开人群。精干警官突入人群查扣转移危险的满载石子、碎瓦的车,并且四个警官骑着高头大马反复在台阶前街道上来回冲突,驱散人群,制造更大的空白地带。

就在四匹来回奔驰的马匹中心,两个衙门里的官员站在那里,朝怒火中烧的人群反复呼喊:“各位的事情我们知道了,但是封闭彩票只代表该报自己的观点,和朝廷无关,大家不要过分激动,不要过分担忧,回去吧!回去吧!”

然而官员的喊话却让人群的一部分更加恼恨:自然都是购买民主党彩票的人,他们恼恨钟家良,因为按这意思就是钟家良铁板钉钉的自己服软了,不想再大手笔投钱了,现在民主党落后商业协会,他这个后台不投钱,那自己岂不是输了钱?

就在这时,大法官的秘书官带着一个人匆匆赶到,那人胡子拉碴浑身一股臭味和药酒的味道,皮肤却煞白,这就是蜷缩在曾经是药酒店的彩票店里几天不舍得出来的下场。龙川彩票店老板范西爵被带到了,接着这个人对着秘书官一抱拳,咬牙切齿的冲到钟二仔家门口台阶上,站在警官下面,对着展开了手里的两页纸。

现在大家都认识范西爵了,人人都从他手里买过不同颜色的彩票条,看这个老板蓬头垢面、满脸仇恨的站在台阶上,人群安静下来,因为传闻此人貌似快要高兴疯了,精神不正常了,可不是,这人脏兮兮的袍子胸口里鼓鼓囊囊的不知塞了什么玩意。看到警官也许靠着人多势众不害怕,但一个疯子出来,大家反而安静了。

只见范西爵展开手里的纸,咬牙切齿的朗读起来,阅读的声情并茂,激动处还不时一手握拳在空中乱挥。他读的是刚刚从京城发来的电文《彩票公司》的声明,这份《声明》是通电形式朝整个帝国所有电报局和衙门发送的,属于天字级的全国通电。

毕竟钟家良那份报纸的报道可不是仅仅在龙川让人恨,消息最灵通的整个京城报业都愤怒了,钟家良也许不小心捅了个大篓子。“我《大宋爱国彩票发行公司》声明如下:近来有无耻之徒污蔑本公司彩票品种《新闺姓票》,说该彩票将帝国神圣的、公平的、公正的选举变成一场大赌场,本公司对此无耻谰言嗤之以鼻。

众所周知,本公司乃是朝廷钦定的大宋帝国唯一合法经营的博彩公司,本公司向来爱神忠君、爱人如己、乐于助人、效忠帝国、服务百姓、守法经营,为帝国最大、最守信、最公平、最受百姓爱戴的唯一博彩公司。本公司不仅娱乐大众服务百姓,更秉承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回报社会的经营理念,为帝国朝廷贡献大量税收。

并且曾经协助帝国购买海军军舰、协助帝国海洋银行处理抵押不动产、协助海京市募集了码头区下水道工程款项,等等事项,不能一一列举。《新闺姓彩票》基于西洋最先进算术设计,理念是国际化的,是为了激励百姓投身选举而专门设计的。朝廷审核通过,所有手续合法,所有经营未见违法,是绝对合法、绝对合理、绝对善良的商品。

并且为了表示对皇帝选举计划的无限支持,对大宋的无比热爱,本次彩票本公司甚至于亏本经营,本公司募集了所有底池奖金,并且不收任何手续费、管理费、成本费,白白承担朝廷税费,所有彩金原封不动的支付赢家,发行成本由本公司自己承担。

本公司对无耻之徒的污蔑深感义愤填膺,特此声明,以证清白。并保有诉诸法律诉讼来维护本公司名誉的权利。请帝国所有彩民放心购买,安心持有,开心兑奖。购买彩票就是支持选举,就是就是支持帝国,就是支持神皇,哈利路亚!”

范西爵抑扬顿挫的读完,人群安静了几秒钟,接着持有民主党彩票的人再次捶胸跌足、破口大骂起来,而持有商业协会彩票的人则一片欢腾。张其结甚至于不失时机的踩到地排车的烂菜叶上,对着人群指着钟二仔家家门大吼:“钟家良是个软蛋,他不敢赌了,他们输定了,大家都来买我们商业协会的彩票,赢光他们的12万赌金。”

“赢光他们的12万赌金”最后一句立刻被人群传诵起来,商业协会支持者喜不自胜的跟着大吼,而民主党曾经的支持者咬牙切齿,输光的可不止民主党自己掏的12万了,屁股后面还不知跟着多少他们小彩民的钱,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拽出对面门后的几个混蛋吊死他们。

137、老子再也不要红了

听完大宋彩票公司通电后,现场一片混乱,人人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四处张望,希望从周围人眼里看到同仇敌忾的烈火,然后一起出气。然而人群如同暴躁的蚁群,还没来得及在烈火下成为一条蚂蚁大军图谋什么复仇举动的时候,台阶上一声怪叫,大家扭头看去,都吃了一惊。

只见彩票馆老板范西爵弯腰撩开袍子,从自己绑腿上抽出一把刀子来, 强烈的日光映射的刀光闪闪,在周围蓝色灰色的警官衣服映照下份外显眼。“你要干嘛?”“小子收起来。”“他有刀。”本来范西爵念通电是在台阶上,身后就是几个防守钟二仔大门的治安官,突然看这个家伙抽了刀出来,一群官差也惊疑不定,纷纷大叫。

但是范西爵貌似没有砍人或者返身冲击警官阵列袭击钟二仔家的意思,这个人在周围几百人的注视下,伸手进了袍子领口,龇牙咧嘴从袍子里拽出一只扑腾着的老母鸡来。顿时鸡毛乱飞,他薄薄的袍子胸口也被血痕沃湿了,可想而知,怀里掖的那个母鸡也不是省油的灯,鸡爪子不知挠了这小子胸口多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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