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全集.com》第190/317页


张其结不理头上的冷汗流下,瞪大眼睛遥遥看向对面的高台,宛如两军对垒的大将想看清敌将的表情和举动:只见对方主将方秉生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背靠雨棚,敲着二郎腿,悠哉的喝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老张,他们是在逼我们也兑换彩票。这什么意思?”李广西的分头已经被额头上的汗粘成了一绺一绺的,一副惊骇的表情。“老张,你说对面是什么意思?”王鱼家也叫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啊。”张其结摊手大叫,可是眼珠好像钉在了远处那喝茶的方秉生身上,根本没看身边又惊又急的三个弟兄。

范林辉扯着张其结的袖子叫道:“老张,那我们也一换二吧!你不能由着他换我们彩票啊!下面都是选民,我们要是不换,这伙人全跑对面阵营里去了,必须得换。”

李广西叫道:“必须得换,而且昨天我们就商量过,他这一手不仅仅是优惠选民,你看, 他放出50000张民主党彩票,收掉我们25000彩票,可是他收掉我们选票根本对民意奖没有影响,因为民意奖是按销售排名的,这25000张彩票已经销售掉了,不影响我们排名。

仅仅就是他要市面上多了50000张他们的彩票而已,这伙人全跑对面阵营里去了,必须得换。假如我们如法炮制,放出50000自由党彩票,收掉25000张他的彩票,市面上依然是势均力敌。”

范林辉也补充道:“我们干脆干了,我们也不放实体票,一概记账,这样等于支持我们的彩票被我们记在了账上,他们想换也没法。而且记账彩票,等于我们暂时不必出钱,就是白拿50000张自由党彩票,到时候再说。总不能现在坐以待毙啊,要是由着他这么干,我们的选民就少了,会输的。一旦输了,所有钱都成人家的了,我们前期所有的钱都水漂了。”

张其结终于收回了目光,他叹了口气,接着揪出插在胸口的白手帕擦着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离得近的人可以看出他的大辫子上头发梢都翘了起来,变成了毛刺,他叫道:“我知道你们说的对,他这一招就是优惠了选民而已,但是我想不通为啥他故意要逼着我们和他一样的放彩票?”“逼着我们烧钱呗!他家有钱的意思。”其他人竟然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张其结犹豫了好久,一跺脚说道:“先和宝少爷商量。”“还和他商量个屁啊!他肯定说要我们看着办。”范林辉急得两眼喷火。张其结斩钉截铁的吼道:“不行,必须谋定后动,我直觉告诉我,对方定然有大诡计,直觉不妙,不要下注。”

其他三人没见过张其结这么恼怒过,都吓了一跳,愣一会,在山崩海啸般的背景音中,范林辉小声道:“你直觉?你不是从来不赌博吗?”“啊?”张其结愣了一下,有些仓皇的指着对面说道:“这不就是在赌博吗?”

自由党一伙人灰溜溜的跑了,去找宝少爷了,张其结主要是想问问他有没有见过这种招数,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真如范林辉所料,宝少爷让他们看着办,而且还冷着脸威胁道:“虽然看着办,但我只要求一点:你们不能输,要是砸了我的牌子,以后商场你们最好不要混了。”

你只有牌子啊?起码给点钱或者建议啊!四个人灰头土脸的出来,又商议了好久,就是没好办法。没有金钱或者建议,对方又蹬鼻子上脸用铜皮喇叭指着他们鼻子叫板,选民也都去换彩票了,很明显不跟着玩,选民会少一大片,这会死人的。而张其结认定对方有诈,但就是看不出诈在哪里?若跟着一换二,唯一得利的就是选民,市面上的彩票势力对比没有任何变化。

方秉生这样干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白扔50000元,显示豪气?可是这个人以前没有这么简单直白的战术啊,他也是个省钱的家伙啊。到了1点,自由党无可奈何的也挂起了牌子,再次承认还得被敌手牵着走,也进行以一换二的大酬宾:1张民主党彩票兑换2张自由党彩票,兑换50000张,为了保证的选民,也是按照记账彩票上有名的人先行兑换。

而此时,民主党20000张彩票已经发放一空---很快,因为对方准备充分,而且这等于五折送彩票,龙川百姓也不会放过这种促销。而且三一广场的人根本没有少,大家都盘算着自由党必然也必须的同样兑换酬宾,尤其是自由党的支持者,脸都兴奋的红了,因为他们是一张自由党彩票变2张民主党彩票又会变4张自由党彩票,真的1变4啊!

因此当自由党也开始酬宾后,广场上如倾倒了一般,人群如水流朝低处奔流,浪头就朝着自由党台子撞了。

173、雨天不要发电报

自由党兑换彩票的速度很快,这是因为他们没有采用民主党那种实物换实物的方式,还是记账,这样的结果就是效率比民主党快了n倍。一个选民走到台,确认身份和是自由党支持者,这一步很好办,因为县城里的人往往都知根知底,即便不是一下就是谁,开口说您厂里的那个某某吗?我们是叔伯叉叉关系,我在那个某某的地方做工的。”这一下就明白了。

然后把怀里的实体民主党彩票掏出来,查明数量,扔进脚下的箱里,桌边的师爷就给你把数量乘以2,记入名册了。另外民主党组织兑换的时候,一条龙服务,干净利落,选民脑门都给画了记号,一目了然。

而且很多人根本不是选民,或者为了捷,就把的彩票交给一个选民兑换,这样每个台的人往往怀里都有几十张、百张、甚至几百张民主党彩票,一下就兑换成账本的数码符号了。

民主党兑换完了,真有点松懈的局势,连折扣记账都停止了,只有四个候选人木偶一样在台成一排,拿出职业微笑,反复朝下面空荡荡的地面抱拳行礼,下面除了一地垃圾,只有几个记者一个收了红包的照相机。

因为反正台下也没人了,选民和采民都嚎叫着跑到对方台下去了,近几天,这城里突然激增了五万张民主党实体彩票,可能已经和龙川人前期零买的所有彩票数量相当乃至超越了,因此自由党彩票可能或缺,但民主党彩票人人手里都有一把把的。铁了心要支持民主党的人在台下呆着也没意思,因为人家不再折扣记账了,彩票也兑换完了,因此也跑去对面台下看热闹了。

在后台,方秉生和一拨又一拨记者大谈了“民主党要让利百姓”、“共同发财”诸如此类的屁话后,从怀里掏出怀表看看已经3点。“走,开始下一步。”方秉生冷笑一声,对几个整理账本的会计说道。几个衣冠楚楚的人拎着沉甸甸的公文包一出后台雨棚,就看见山鸡和鸦片馆经理站在衙门墙角边抽烟聊天呢。

“生哥准备下一步行动呢?”两个人看见方秉生出来了,赶紧点头哈腰的行礼。“事情准备的样了?”方秉生扶了扶眼镜片问道。山鸡和经理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奸笑,同时两手猥琐的搓在一起,笑道:“您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就好。”方秉生也不废话,立刻领着几个会计扬长而去。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彩票店。

彩票店人来人往倒是很热闹,比前几天热闹百倍,不过进去的人都一手拿着钱一脸屁股着火的架势,出来的时候却一脸屁股着火没扑灭不得不自然熄灭的颓丧。原因无他:借着东风来买民主党彩票,但是一张也买不到,没了。除非购买大额记名彩票,这种事对于这些投机者而言有点买不起了。

方秉生一行人来了之后,保镖们立刻大呼小叫的赶走了店里的小投机者,方秉生含笑在周围围观群众的欢呼声中昂首阔步进去彩票店。里面范西爵一脸的晦气,今天是抢购自由党彩票大风潮,他着实赚了一大笔,问题是风向突变,这群瘪三全部嚎叫着转而购买民主党彩票,他只能又无奈又痛心的反复说着:“民主党彩票售罄,自由党要不要?”

鬼要啊!现在没有自由党1换2的地方了。“我不是发了电报了吗?公司连个回音都没有?不是直达的火车吗?随便给几本,看今天顾客人数,今天几小时就得一两千元销售额呢,唉!”正郁闷着呢,看着几个彪形大汉进来一个个的揪出对着他质问为啥没有民主党彩票的家伙,范西爵看见老熟人方秉生威风凛凛的来了。

虽然因为羡慕嫉妒恨,他曾经在《宋商经济报》骚乱事件中可着嗓痛骂方秉生,但是现在他已经猜得出就是这哥们,前几天买光了他店里所有的民主党彩票,搞得所有来买民主党彩票的人都难以置信的说:“这么牛?这么多人买吗?”

此刻看到大金主来,范西爵也疯不起来了,想陪笑又想起以前对他做得破事笑不出来;想面无表情扮清高,又盼着这位大富豪又是来买大额彩票的,哭不得笑不得,嘴歪眼斜,脸肌肉都瘫痪了。“这傻×这个表情?他真精神病了吗?”方秉生看见柜台后瞪着的范西爵吓了一跳,不过就算是个精神病或者鬼附身,也挡不住要办正事的宋右铁电豪杰方秉生。

方秉生满脸堆笑,走到柜台边,冲着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范西爵微笑道哎呀,西爵啊,近生意好吗?”范西爵愣了一会,对方的笑容感染了他,一瞬间他一脚踢飞了心里要扮清高的那傻×,太监、宦官、暗娼之魂熊熊燃烧着附了体。

“好好好,方经理日理万机,有空来我这小店啊?您这一来,整个店都蓬荜生辉,我感觉亮堂了呢?”范西爵脸笑成了一朵花。“别方经理,方经理的,咱们是同年嘛,好叫我老方或者秉生好了,西爵兄。”方秉生笑着说道,后三个字刻意拖了长音,让人听着还挺真诚的。范西爵闻言一愣,暗想:这家伙吃药了吗?现在和我套起近乎来了?

“不,方……咳咳,我就失礼了,方兄来这里何事?买彩票?”范西爵试探着说道。“这不给你送钱来了吗?”方秉生哈哈一笑,一挥手,身后几个会计把公文包挨个放在柜台,从里面抽出一册又一册的账本。听到送钱二字,范西爵眼睛瞬间爆炸般一亮,但是看到几个人从公文包掏出的不是现金或者支票而是账本,他有些愣了,不方秉生葫芦里卖的药。

“您这是什么意思?”范西爵指着账本问道。方秉生拍着厚厚的账本,笑道:“这几天不是搞折扣促销吗?因为事情急,没来得及和您这彩票公司的大员商议。卖了不少,但是我想了想,这不对啊,不能越过您这彩票公司搞这套啊,所以我赶紧亡羊补牢,拿着卖出的账本来了。您对对账本,我们民主党卖出多少记账彩票,我今天就买多少彩票。”

范西爵闻言大喜,差点一头撞到天花板去:因为方秉生推出的促销方式,已经抛离了彩票本体,有点类似于黑赌场拿赛马输赢当标的的私赌,既然是私赌,那么他们会不会真的事后购买相同数量的彩票补齐,又或者做假账骗,就担心这个呢?现在这是民主党要给真金白银啊,这些天睡不着觉不就是怕他们坑和公司吗?

老板又出神了,他小伙计拿过一本账册,翻了翻,惊呼道:“这么多?得对到哪天去啊?”方秉生笑了笑说道:“每本账一开始做就是两套,一套我们留着,一套给你们审核,完全一模一样,别介以为我们骗人。里面都有人名和良民证选民证号码以及购买数量,随便你们去找人核查。所以放心,你们慢慢对,多少钱,我们立刻照付。”

“哎呀,你们太客气了!谁不知道民主党为民做主,都是我帝国精英啊!哪能骗我们啊,看看方兄说到哪里去了。”范西爵都想哭了,踮起脚尖,把身体压在桌沿和柜台边,死命的伸出手来,和方秉生猛力的握手致谢。方秉生笑着任由他用带着墨水、粗糙的手摇晃的手掌,等范西爵微微冷静下来后,他指着柜台里面的小门说道:“西爵兄,有些事还想和你深谈下,咱们去里面私聊如何?”

“好,好,好,稍等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范西爵咕噜着抽了手,跑进里面,叮叮当当的整理乱得像鹅毛一样的办公室兼寝室。两人坐下后,方秉生客气了几句,接过范西爵递来的热茶,顺手放在旁边凳,就开口说了起来,因为他现在是范西爵的大豪客、体谅人的好人,范西爵瞪着两只眼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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