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全集.com》第193/317页


接着他握紧拳头,一脸奸笑的叫道:“那么,我们5万可以换100个选民,但是到了张其结这里,他们5万,仅仅可以兑换50个选民。我们可以换100人,但经过我这一道放大手续后,同样的总量彩票仅仅够他们支持50人。也就是说,他们只够兑换一半选民的彩票,另一半选民呢?手里全部都是我的彩票,成了我的人了。”

瞠目结舌山鸡还在琢磨,貌似还是转不过弯来,方秉生、易成和王经理都微笑了起来。易成笑道:“方兄这一招唤作偷梁换柱,提高了单位人均持有量,对方要消化,必须两倍于我们投入的总量方可。虽然不能定点置换自由党选民,但是从大范围讲,定然让很大比例的自由党选民在兑换我们彩票后,无法再换回他们支持的彩票,因为他们总量不足。”

“因此看似民意奖无有影响,但伯乐奖,我们隐秘的夺得了优势,选民被迫到我们这边了嘛。”鸦片馆王经理也着急的显摆智商,说着还朝方秉生竖起拇指叫道:“还是方经理厉害,早有准备。在他们记账彩票的时候就混入我们的人,今天铁桥硬马的生换自由党支持者彩票,在张其结他们跟风兑换的时候,还派我们的人混入兑换,消耗他们的总量和人头,高,高,实在是高。”

方秉生等他们说完,拍了拍山鸡的肩膀,说道:“去行动,时机到了,打铁要趁热。”把如坠五里云雾中的山鸡赶下了马车。山鸡下来马车,关车门,听着里面还在大笑。他拎着把雨伞,走到广场边“神就是光”的石碑边,啪的一下撑开伞夹在脖子上,空出两只手开始掏烟卷火柴点烟了。点了,深深吸了一口,也不动,依旧是阴天里打着伞,好像在那里看热闹一样。

然而,他打伞,就是信号,民主党埋伏在广场里的人立刻开始行动了。自由党台上张其结他们还在苦苦的朝台下的人解释截止原因。他们感到很委屈:明明说发五万,也守信的发了五万,台下还怎么还有这么多选民彩票无法兑换呢。

上面的人委屈,台下的人也觉的委屈:认为自由党能赢,好心好意的一直持有他们很多彩票,今天不是接着民主党兑换买好的时机换了一下嘛,就指望着1变4,孰料对方换了一会后,就说已经换完了。那手里满满的民主党彩票咋办啊?改去支持民主党了???这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台上在声嘶力竭的讲理,台下也在声嘶力竭的讲理,两边都苦不堪言。

就在这时,台下有人高呼:“根本就不可能换完,民主党换了好多天,这里半天就换完了?他们骗人。”“自由党是骗子!”“都是五万,凭什么你这小半天就没了?骗子。”“他们就换了一点,就想报纸拉头条,他们骗我们。”“打倒撒旦害人虫!”“他们肯定有的是彩票,今天最多换一万元而已。”

这质疑很有力,台上四个候选人都大汗淋漓,齐齐朝着下面攒动的人头解释真的换了五万。连续的嘶吼,让张其结浑身汗水湿透,嗓都嘶哑了,他又累又怕又无奈,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雨棚的柱,想休息一下。一边退,还一边喃喃的讲:“怎么会这样?换这么快呢?”

突然他猛地一跺脚,自言自语的惊叫道:“我算了,5万根本不够,需要10万才行。”想到这里,他猛地冲到台边缘,拉回三个战友,刚想说,就听台下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砸死大骗子。”彷佛这是号角,猛可里,鸡蛋、烂菜叶、石、臭鱼从台下铺天盖地的砸了。

宛如躲在战舰里的人被敌人的葡萄蛋袭击,整个雨棚和台上发出下雨一般的扑扑声,笔墨被砸得横飞、桌椅倾倒、躲避臭鸡蛋的仆人打翻了手里的茶盘,器皿碎了一地,台上的候选人、师爷、仆人登时人仰马翻。台下很多人低头一看,愕然不知时候,人群里多了十几个大筐,里面或装着鸡蛋、或装着菜叶的,甚至还有石头,而很多人都伸手在里面捞起来往台上砸。

这种四面八方都是人、嘈杂得听不清声音的场合里,人人都是乌合之众,耳朵里就听着“骗子”、“骗子”、眼前是愤怒的投掷杂物石块的人群和哀嚎遍地的高台,这种情况下,谁能思考呢,全部随大流,越来越多的人去捞可以投掷的东西往台上砸。

看着前面突然起了骚乱,自由党台被雨点一样的杂物袭击,山鸡吐出一口烟圈,得意得微笑起来,他扭头去看方秉生他们,想看看他们能不能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却看到方秉生他们的马车已经消失在了街边,任由山鸡他们干去了。他悠然的回过头,身边的记者潮水一样重新涌来了:在这吃晚饭的点,自由党学民主党的持久战,看似波澜不惊,谁料想竟然会出现大骚乱。

“怎么办?”李广西匍匐在地,这个小开脑袋挨了一发臭鸡蛋,蛋液顺着长头发往下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抓住前面一样匍匐在地的张其结的脚脖,带着哭腔晃着说。张其结回头看了看身后几个被砸得狼狈不堪的友军,一咬牙,迎着雪片一般漫天飞舞的菜叶、鸡蛋、石块冲到台边缘处,抱住雨棚的横杆,朝着台下叫骂着砸人的人群大吼:“各位,别激动我们再兑换5……”

话音未落,只觉脚底一震,随后地面变成斜的了,宛如被倾倒的大船甲板,张其结哀嚎一声,滚地葫芦一般咕噜咕噜的滚去另一边。在远处冷眼旁观的山鸡就看着自由党的雨棚和高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接着是木头断裂的爆响,接着整个台朝后塌了一边,从平台变成了一个三角,宛如船只沉没时候的船头高高矗在水面那样。

原来对几个候选人在后面帮忙的工人们,都跑去台前维持秩序、制止人群乱砸了,台后空无一人,这自然方便了有些人偷偷潜入,连拆带锯,后加两脚踹断支柱,把整个自由党高台给拆塌了半边。看着广场的尘土和草屑随着自由党高台的崩塌一飞冲天,如同一股旋风,山鸡夹着香烟哈哈大笑起来。这时,身边传来号声,山鸡扭头一看,识趣的闪开了路,龙川的治安官排成队列杀进广场了。

但是他们加入并没有改变多少局势,因为欧杏孙突然接到报告三一广场骚乱了,仓皇间他只带了十个人,与广场满满的怒汉相比人数少的可怜。所以他们一到广场就受到聚集在自由党台前乱民的石块乱飞,带队的代理局长欧杏孙死命吼了几句也不管用,被一颗石头击中胸膛后,欧杏孙也赶紧抱住头了,整个警队在漫天飞来的石块面前被砸得前进不了分毫。

因为此刻整个广场的人都成了乱民---再也不是刚刚只是因为一腔忠心被背叛的可怜的自由党支持者了,看看大部分人眉花眼笑的朝治安官扔石块和砖头就知道了。眉开眼笑的这伙人本来都是看热闹的,甚至是已经兑换完了彩票没走的,但是看这么多人开始砸台,他们立刻跟着砸开了,如同火焰一般蔓延开来,此时整个广场所有人已经不管有仇没仇都在乱砸自由党的台了。

这就是乱民---法不责众嘛,千号人聚集在一起,个体已经没有了思维空间,成了一头巨大的怪兽,它不要道理和未来,它只要求发泄和痛快。而治安官因为此事发生仓促,猝不及防吃了大亏,来的时候还是准备的枪和警棍,而在空旷的广场面对乱民这头巨兽,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他手里装备的手枪没法开火:你在广场朝几百千号人无目的射击,他们也不是造反,这要是屠杀,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的。而手操警棍杀将进去,你得先过了石块关,手枪和警棍也挡不住风暴一般的石头和瓦片。

“呯”欧杏孙气急败坏的朝天放了一枪示警。枪声惊醒了很多怪兽里的“细胞”,这些细胞惊醒了一下,愕然放下手里的石头、菜叶、臭鸡蛋,他们在暗想我不过是看看热闹,怎么突然间砸起张其结他们来了?怎么回事?”但是这头怪兽里不光是有无序良民那么简单,里面有民主党的沙子,他们就是要天下大乱的,而且就要乱在张其结他们头上。

因此怪兽只略略沉寂了几秒钟,在这头怪兽要变成一堆沙砾的刹那间,有人大喝:“我们被骗了,还不让人说理吗?”“自由党骗人,没有王法,砸他们。”瞬间石块又砸向势单力孤的几个治安官,既然有人带头,立刻怪兽又精神抖擞起来了,它再次狠狠的咬向要制止它发泄的欧杏孙等人。

治安官们不得不苦着脸左躲右闪各种飞来的物件,队形被砸得七零八落。这后悔没换藤牌警棍,欧杏孙又无奈又气愤,第一次跳脚大骂张其结几个王八蛋:往日里都是民主党惹事是非,动不动搞成骚乱,今天你们几个本地基督徒,都是这里生这里长的,我擦,也搞出了这么大的事?

“撤,先撤,叫人换藤牌先。”欧杏孙把警笛含在嘴里不停吹着呼叫支援,一边第一个抱头鼠窜,治安官立刻跟着灰溜溜的跑了,广场的怪兽爆发出一串恶意的大笑,接着它转过头,继续撕咬自由党已经崩塌的高台。

而张其结他们自由党人毫无办法,面对越来越狂暴的怒骂和攻击,只能蜷缩在塌了的高台和墙之间,靠着高耸的平台残体不敢露头,简直有如战壕里的被打破了胆的溃兵,又宛如诺亚方舟里的一窝朝夕不保的耗子,瑟瑟发抖。

看着乱得如同鹅毛一样的广场,山鸡转头目送着抱头狂逃从身边经过的治安官队伍,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就在这时,身后面另一侧大路传来大吼:“闪开,闪开,闪开!”山鸡肩膀扛着雨伞转了半圈去看,却见是两辆马车正从三一街飞速奔驰而来,车边还跟着一堆家伙徒步跑着,宝少爷也来了。

176、挖坑埋人

【选举第四周周六】6点傍晚。

三一广场被引发了骚乱,杂物漫天乱飞,砸得是自由党四个候选人,这是选举以来第一次。郑阿宝急急赶来救火。围观的人就看着郑阿宝的马车长驱直入广场,在人群之前二十米停住,接着马车车门打开,郑阿宝从面跳了出来。大家只见郑阿宝来得很仓促,也没有礼帽、文明棍之类的,就穿着一身西洋衣服,外衣没有系扣,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敞着怀,露出里面没有领结敞着的领口。

跳下车之后,看了看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一眼,往后一掠头发,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甩着,直接就朝乱民走过来了。刚刚就在广场入口急急吹警笛呼叫增援的欧杏孙,一看郑阿宝这种人物都亲自来了,也忘了刚才怕被石砸了,第一个又窜进了广场,拦在了郑阿宝前面。

先对郑阿宝身边几个对他横眉冷对的保镖做了个笑脸,欧杏孙看着郑阿宝指着身后人群叫道:“宝少爷,有危险,会受伤啊!您先别动,等咱们治安官来齐了再说啊!”郑阿宝呲牙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冷笑道:“狗屁危险,宁波炮战一停战,老就从咱国军舰下来,坐着小船迎着清国岸基炮炮口开门做生意,这里有大炮吗?你指给我看看?神与我同在。”

说罢一把挡开欧杏孙,带着几个保镖大踏步走向台前聚集的人群。看着郑阿宝这种贵人这么霸气十足的走过来了,他面无表情,身边的保镖枪械闪亮,所有随从都同样穿着、同样神态,宛如军队一般黑云般压过来了,人群真有些畏惧了,变得鸦雀无声,靠近他的人开始缓缓朝后退步了。

眼看已经走到人群前面了,郑阿宝停住脚步,转头看看塌了一半的台子和雨棚,又慢慢的转头看着一个又一个或惊疑或恐惧或不知所措的脸,他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一瞬间变成了眼睛都眯缝得看不到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各位,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郑阿宝好像看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他指着塌了的台子,叫道:“各位,看戏看得台子都塌了啊,龙川人了不起啊,眼睛和枪子一样。咱们都是父老乡亲,我是来为你们为民做主、帮你们消灭自由上天国的,以后遇到想讲理的事,别拿眼珠瞪我啊,我接不住枪子,直接来找我就行。”

这番话其实乱七八糟,但是配合上郑阿宝一身富贵又偏偏做出了一副店小二般的诚实可靠表情,既幽默又有亲和力,人群愣了一会,接着很多人就笑了起来,越来越多人笑了起来。人群里扑扑的乱响,手里抓着的投掷物都掉在了地上。看着人群笑了起来,郑阿宝也叉腰和着大家一起笑,刚刚狂砸候选人砸跑警官的怪兽瞬间就被他的亲和力消灭掉了。

当然有人没有笑,或者笑完觉得肚里那股不平又上来了。有人越众而出,摇着手里的一沓民主党彩票,叫道:“宝少爷,您给评评理。我本来支持你家自由党,怎奈何他们几个候选人骗我们,不给换足票。”“对啊!他们换了一会就想溜,这不是耍人吗?”立刻很多人一起大叫起来,人群骚动不安,很多人朝前挤,想冲到宝少爷前面给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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