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全集.com》第207/317页


四个人头上都出现冷汗了,李广西哆嗦了一下叫道:“宝少爷,我也是长老啊!长老是信徒投票选出来的,要是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县城这么小,什么风声大家都知道,教会平信徒怎么会投票给我呢?

我就是在前几年,信主爱主追随主的心不强,有时候去茶馆打打麻将溜溜鸟,偶尔抽点鸦片,我改了!我真改了!还是那个刘国建和老张天天说我的呢,李医生也帮了我很多,我绝不抽鸦片了,一两年没碰过了。”

“唉,看来给找记者给你做个专访,叫个《李医生行耶稣路、感化浪子回头》什么的,抱住李医生大腿,把好事都推给他和耶稣头上,顺路把你抽过鸦片又戒掉的事直接捅出来,归荣耀于主,这样对方无机可乘!民主党再丧心病狂,也不敢碰耶稣和现在名震天下的李医生吧?”郑阿宝沉吟着说道。

“对对对!”李广西赶紧附和。“你呢?胖子?”郑阿宝指着范林辉问道。“我虽然不如其他三位,”范林辉擦着满头大汗说道:“偶尔赌两把,但都是很小,不超过一元。对了,李医生很喜欢我,因为虽然我们四人是长老会比较积极的弟兄,但老张和老李有工厂很忙,就是我和鱼家有空就跟着他去乡下布道和巡诊,县城都知道。”

郑阿宝咦了一声,说道:“我这自由党里有四个圣徒吗?要是这么多圣徒,不至于这鬼地方被安南兵血洗过一次、我被砸屎、满城都是疯狂毫无廉耻的赌徒啊?”范林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可以去找记者,就说我乐善好施,经常通过小赌输给穷人钱帮助他们,真的,我赌博几乎没赢过。”“那是你被人做局当成猪给宰了!”郑阿宝悻悻的说道。

这时王鱼家扭头说道:“老范,半年前某天早晨我碰见你从兰姑娘家里出来,你去她那里干嘛?她也是暗娼。”“你闭嘴!”范林辉大叫起来。“你过来!”郑阿宝指着范林辉招手。范林辉惊疑不定的走了过去。一伺他走近,郑阿宝猛地站起,正正反反就是啪啪的四个耳光,抽得是范林辉满眼金星,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站不起来。

“你这个死胖子!你懂不懂你骗我,就是整个团队里的内奸啊!要是对方拿到你证据,你们都要玩完!别以为你不竞选就完事了,对方一定会搞得你声名狼藉、名声臭大街,那时候你在自己这破县城上街都不敢!而且我也放不过你!”郑阿宝说着,飞起一脚,又踹翻了范林辉。

“我错了,我是嫖过本地几个暗娼……”范林辉捂着脸带着哭腔说道:“那时候不过想,李医生也做过,我为何做不得,我真不知道李医生其实没做过。”李广西这时也害怕了,站出来,汗流满面的也承认自己一年前玩过两个本地做这勾当的姑娘。

随后郑阿宝连连逼问范林辉、李广西有没有落下什么铁证在暗娼手里,李广西和范林辉都坚称绝对没有。“把裤子扒了!看看你们有没有特征让妓女记住指证!”郑阿宝吼叫道。结果李广西和范林辉最后只能扒了裤子,在一屋子人仔细观察和评头论足中,恨不得一头撞死。

既然都这样了,李广西和范林辉两人又说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一个小时后,李广西满脸通红的离开大厅,叫来心腹王杰仁,对他说:“杰仁,现在没有你什么事了,你赶紧收拾行李,买车票离开龙川去惠州看家,有事我叫你回来。”“哎?这不正选举的吗?宝少爷也下榻咱们家,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我去惠州看家?”王杰仁目瞪口呆。

“嗯,赶紧去吧,下午有趟过路火车去惠州,最好能赶上,有事我电报通知你。”李广西拍了拍这发小的肩膀,打发他走了。看着王杰仁莫名其妙的背影,张其结、王鱼家对李广西说道:“没想到杰仁是好男风的,你怎么不让他忏悔悔改呢?”

“哎呀,谁家没有难念的经!等选举后再说吧!现在打发他离开,免得民主党拿他攀诬我!唉,选举搞得我简直颜面尽失,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全都曝出来了!” 李广西跺脚道,接着看到两人目光有异,他连忙挥手道:“喂!我家庭和睦,可是子女满堂了,我不犯这罪!我惠州的家里女眷居多,所以才看重杰仁,我没他那罪啊!另外别随便给杰仁讲,他还以为我不知道他毛病呢。”

187、搅局

【选举第五周周二晚上8点】

趁着夜色,范林辉小舅子带着两个工人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娘,杀到了城外墙根下的一个巷子里,确认无人跟踪之后,他一摆手,五个人推开院子门,就走了进去。这是个小院子,正面两间正房,东西各有两间偏房,院子里放着口大水缸,水缸旁边还有个半人高的鸡窝,地面整治得干净,看起来和一般人家无异,但是几个人都停在院子里,也不前进也不高声叫主人,只是在嘀咕。

“哎,王老七怎么不出来?”范小舅子扭头问手下道。“看窗户,怕是有客人上门,在做生意呢。”带来的婆娘指着透出洋油灯明亮光线的窗户说道,只见白纸糊的窗棂上透出一个男人的投影。“草,有些麻烦,有别人在。”范小舅子摸了摸后脑勺有点犹豫。

“怎么办?咱们先去外面?等他走了再来?”有人问道。但立刻有人反唇相讥:“等什么?他要是在这里过夜呢?咱们蹲巷子里一宿?”“怕什么?!咱们正大光明,要是嫖客见了我们还不要吓得立刻滚蛋?”有个婆娘叫道。范小舅子一跺脚说道:“你说得对,咱们上!”说罢带着人气冲冲的朝着房门走过去。

这户人家住的就是县城另一个著名的暗娼兰姑娘,年方二八加一,正是做生意的好年华,外加小脚和容貌不错,是县城里很出名的一个楼凤,此外家里还有她雇佣的王老七夫妻二人,这两个是当自己下手,充作龟公和端茶做饭之用的,还买了一个小女孩对外说是远房侄女,其实用做丫鬟和作为自己未来的摇钱树来培养。

因为范林辉和李广西都光顾过县城几大名鸡,包括这位,因此自由党急急的派了范林辉小舅子带着人马和贿金要来半硬半软的谈判,把这些可能被对方当做炮弹打自己的家伙都弄出龙川,等选举风头过了再说。

“兰姑娘在家吗?”走近房门范小舅子嘴上说得还算客气,但心里是算定了要来个猛虎下山的下马威,让兰姑娘加里面的嫖客先吓个半死才好谈判,所以进屋的时候,是像官差抓人的时候那样一脚把门踹开了,踹开之后,五个人张牙舞爪的冲了进去。

没想到是,进屋一看,原来肚里盘算要来个皮笑肉不笑的嘲讽,全咽回去了,吓得目瞪口呆:因为客厅小,显得屋里满满的都是人。和茶几相隔坐在兰姑娘身侧的那男人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叫道:“干什么的?!”他身边的两男两女也一起变了脸色。

两拨人按捺下差点吓出病来的心脏,互相看清了对方,齐齐惊呼:“原来是你?你们来干嘛?难道你们也是……?”在屋里的那拨人竟然鸦片馆王经理带队的,可想而知,他们来干嘛的。

坐在旁边的兰姑娘,看了看屋子里斗鸡一样瞪着眼珠子只是喘气不说话的两拨人,鼻子发出一声嘲笑,翘起自己的三寸金莲,把手里的半个苹果扔到果盘里,抹了抹嘴指着后进来的范小舅子说道:“哎,民主党给100元让我去香港旅游一个月,包车包吃包住包玩,你们给多少?”

“什么?刚刚说好的是70啊!”王经理猛地扭脸吼道。“人多,我抢手,加码了。”兰姑娘嘿嘿一笑。“你吃双份还要加码啊,擦尼玛啊!”范小舅子把王经理的心里话叫了出来。

在一夜之间清理完龙川四五个著名暗娼后的第二天,周三中午12点。虽然是吃午饭的点了,但衙门宣化坊和彩票店前围得满满的人,人人垂头丧气,有人还骂骂咧咧,原因无他,彩票公司发布了两大告示。

第一个告示是今后大额彩票不再出售记名式彩票,大额销售情况不再全国公布,这意思就是略微限制了一下斗富的可能。第二个则直接捅了很多彩民的腰包---钟二仔虽然被取消候选人资格,但他的彩票不退不换,直接废掉。

本来要是平时,彩民,尤其是焦点地区手里有选票的龙川本地人肯定又想去搞场骚乱,但是这次不敢,彩票公司特意声明这是朝廷的意思。理由也非常富丽堂皇,就是说钟二仔这种人他身背重罪还来参加选举,肯定是保守秘密很好,这种重罪事前并无人举报揭发,因此这事和官府没有一毛钱关系。

而且引用了圣经上的话:《马太福音》你们或以为树好,果子也好。树坏,果子也坏。因为看果子,就可以知道树,毒蛇的种类。你们既是恶人,怎能说出好话来呢?因为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善人从他心里所存的善,就发出善来。恶人从他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

这段经文很厉害,指出像钟二仔这种诱奸少女让人未婚先孕不惜去构陷牧师的丧心病狂之辈,怎么能是好树呢?他日常的行为做事也定然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品德来。若选举中某地选民作为和他朝夕相处的本地老乡,明知某人道德不好,可惜贪图小利,仍然去买他的彩票支持他当选,那么就是为了钱抛弃公义,为了钱自己折磨自己。

可想而知,假如钟二仔这种败类当选议员,对于本地发展和民生也是极端不利的,肯定是个大贪官大坏蛋,而这是他的父母百姓亲手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选上去的。因此百姓听从耶稣的教诲,按耶稣教诲去行事,则选出来的议员也是好果子,定然造福百姓服务乡梓;反之,则定然是个坏官,请百姓吃自己手所结出来的果子。

一句话,你们自作自受,谁让你们买他彩票来着?朝廷不管!龙川人也没辙了,要是再起骚乱,那就是自己是坏蛋,唯利是图,不知道钟二仔底细咯,看着手里变成废纸的钟二仔的彩票条,一群人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当然人群里还有幸灾乐祸的,自然都是自由党的铁杆拥趸,他们自然也不敢在别人死的心都有的时候直接说,不过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有人就笑着说:“看看,咱们的候选人都是长老会长老,那人品我们有目共睹,所以咱家就没有这种担心。”

这话更是让民主党支持者气得牙根痒痒,想去找民主党的晦气看能不能让对方吐点钱给自己,但是方秉生把老窝搬到火车站去了,那里是官产,不敢去闹事,只有去再砸钟二仔的家。不过欧杏孙已经派了两个警官守着,啥也不干,就坐在钟二仔家门洞里下象棋,门的另一边,钟二仔太太的哭号声隐隐传来。

他们两个警官看着再次咬牙切齿聚集来的人群,放下棋子不满的挥手道:“都走吧、都走吧,你们上午砸过了,没用。里面就孤儿寡母了,你们吓死她们也找不回你们的钱。”就在这时县城里回荡起隆隆的打雷声。所有人抬起头看着天上稀稀落落的云彩的大太阳,这怎么晴天打雷了呢?有人在街道上大吼:“出大事了!都去城外东江码头看看吧!”

码头那里已经人山人海,岸边站满了人都在翘首朝着江心眺望。只见江心里来了一艘木壳铁挟蒸汽铁船,和江里那些木壳船比起来显得庞大无比,就好像一座小铁山浮在水上,船上两个高耸入云的桅杆,但没用挂帆,如同十字架那样孤零零的矗着,中间则是矮墩墩的蒸汽机烟筒,里面黑烟咕咕的直冲云霄;而现在它正用舰首铁炮不停的放着礼炮,江面上黑烟滚滚,雷声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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