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全集.com》第307/317页


其实,我虽然没有洗礼、不上教堂、因为年轻无知娶了几个小妾甩不掉,但我完全就是个编外的基督徒啊,身在红尘心在神呢!陛下和耶稣知道我一颗赤胆忠心吾皇以人类身份宽恕人类,太符合圣经了,太伟大啊,吾皇简直是绝对的圣徒是耶稣第十三门徒。

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忍不住大叫哈利路亚啊!再说他张其结本来就是我们自由党的候选人啊!我们自由党是绝对的以神立党的基督教组织,我刚在报纸上夸了小宝,不,郑慕圣那人,现在又骂张其结,万一郑慕圣把张其结再收回党内,这我自己抽自己脸了,读者会翻天的。”

宋德凌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皇帝,对李明昌笑道:“老李,你什么时候加入自由党了?报业要中立,你加入自由党,你民主党读者怎么办?这事你都没掂量清楚?”完全一副老熟人老朋友的口吻。

李明昌叹了口气,挠了挠头皮,诉苦道:“我当然倾向自由党,读者也知道啊。我叔叔周开源,他本身就是自由党三巨头之一,我胳膊肘往外拐?这也不符合亲亲相隐的儒家教条,儒家读者会看出来的。”

“老李,你热晕了?胳膊肘往外拐、六亲不认只认理,不就是你报纸的定位吗?告诉你,让你写让你发,你就去写去发。什么儒家?都是愚民,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因为他们崇拜你了,就压根不会思考,没有人能看出咱们的伎俩。”宋德凌有些不耐烦起来。

李明昌虽然脸色很苦瓜,但看起来这次还想讨价还价,他对着宋德凌伸开手,手心朝上,有点像乞丐的姿势,说道:“宋大人,我发了,最后还不得是被皇报雄文抽脸?构陷龙川李医生的那个女嫌犯王秀珠,我已经在报纸上呼吁自首坦白悔改之人要减刑免死了。

这肯定要被抽脸,一群基督教报纸已经对我群起攻之了,对吧?选举对我们报业是天大的事,我两次被抽脸吗?会影响销量的。我销量下去了,有个内怀不臣之心的宵小之徒上来怎么办?对咱们大宋不利啊。”

宋德凌愣了一下,还想说话,但上座的皇帝终于正过身子来,他微笑了一下,两个极有眼色的人立刻同时住嘴,辩论消失了。看着安静的等着他说话宋李两人,皇帝再次咧嘴,展开了类似豺狼的露齿微笑,然后看着李明昌道:“李爱卿啊,你是朕内定的公共知识分子和意见领袖,朕御赐你给朝廷唱反调的权利,朕不会忘记你的忠诚的。所以不要怕,好好去做,亏待不了你。”

李明昌愣了好一会,站起身来,推开椅子,对着皇帝深深一鞠躬,在太阳穴对着桌面的时候,才对地大叫道:“谢吾皇训诲,小民李明昌定当完成圣君嘱托,万死不辞!”看了一眼李明昌的脑后头发,皇帝转头看了看其他人,说道:“那这事就算敲定了,你们没事就退下吧。”

宋德凌说了句:“再次提醒各位:此次会议等级为绝密,泄密国法不容,散会。”说完,官吏和非官吏纷纷起身对皇室鞠躬行礼,然后收拾起桌面的材料,快速而静默的退出了会议室。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头顶风扇卡啦卡啦的转动声了。

会议室没人了,皇太子笑道:“哎呀,我一直以为李明昌先生真的是不喜欢我们呢,是拿命来嘲讽揭露各种怪现状和贪官污吏,没想到也是爹的人啊。”“这太让人失望了,我今天来的时候,还琢磨名震天下的穷济先生会不会指着爹的鼻子大骂呢,原来也是卑躬屈膝的,看起来还紧张坏了,老偷眼看大哥呢。”皇次子微笑道。

赵阔哈哈大笑起来,用拳头捅了捅二儿子的肩窝,叫道:“真心写文章反对我、真有本事、真恨我的人都在牢里或者在地狱里,我还能让他们活着见我的脸?”接着不屑的说道:“台前敢和我唱反调的都是我养着的,李明昌他也不过是我一条狗而已。”听到这个说法,皇次子不安的扭动了身体,说道:“爹,这样说有点侮辱人了,他文章挺好的。”

看着自己接受了一些基督教文明的儿子,赵阔点了点头,没有坚持自己侮辱之词,而是解释道:“这个李明昌年轻气盛的时候,我以为他确实有点气节,《华人和狗不得入内》的污蔑我朝之文就是他做出来的。我觉的这是个人才,就招揽了一下,没想到一见面,他立刻就对我三跪九叩。

我不过说句:‘爱卿,朕很欣赏你的报道’,我是客气,其实我琢磨着要是这家伙是个刺头怎么弄死他又不伤周开源和我的感情来着,毕竟周开源那死胖子是我扶持起来,弄死再开一个纺织厂大亨,麻烦。但是没想到他就立刻嚎啕大哭了,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大喊我是纳谏如流的千古明君。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小子丫的完全是想靠骂我引起我的注意啊,和尼玛我小学男女同桌一样,咳咳……反正他就是想我注意他,看重他,给他根骨头,这我们还不一拍即合吗?从此之后,嗯,你们看到了,和朝廷唱反调的《海京纪闻》变成了社会各阶层的另一份《皇报》。

现在看来连你们都被骗了,这也难怪,李明昌一伙总是有意无意的暗示那群愚民:我和高官在迫害他们,这是我授意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个受敌人迫害的人总是朋友”,愚民很蠢,总这么想,所以这招一出,李明昌妥妥的成为一杆时政界意见领袖大旗,老爹我聪明吧?”

“这是为什么呢?让他自己唱反调不就行了?何必要招揽他?看着他卑躬屈膝的模样,我心里那个穷济先生的伟岸形象彻底倒塌了。”皇太子也问道。

赵阔冷笑一声说道:“任何权力都有反对者,我们位居至高之位,和下面距离太远,眼里看到的都是官吏们伪造的盛世、耳中听到的都是歌功颂德。真正的民意很难及时得到,我可不想等很多愚民揭竿而起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有这么多白痴恨我。

这种时候,那些逢迎我们的官吏会摇身一变,利用手里的权势成为愚民的领袖和大臣,乃至于帝国军统领,都娘的是带路党,这种事我可不喜欢。所以我希望耳中有不同的声音,有人给我展示一点真实的底层情况,顺路抽打一下权贵。但是我也不能由着他们骂我。

要知道,在我得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只有我和区区几千士兵算基督徒,其他人都是儒家佛教的愚民,我们就像一滴油滴进了大海。而儒家佛教一贯的作风就是欺软怕硬,你要由着他们来,他们就敢骑到你头上,会用造谣、污蔑、胡说八道,把你说得像个鬼,去欺骗愚民。

现在清国人都相信我是玩小男孩的萝卜将军,就是这伙败类人渣儒家佛教文人搞出来的。但是要对付儒家等传统文化,也很简单,这信仰只爱钱十分怕死,追求的不超过一只野生猴子的欲望范围。所以不要用舌头和尊重,用刀子---千万别把他们当人看。

刀子一亮,砍几个人头,心情好,割个首级上的耳朵放在嘴里嚼嚼,那么立刻就能跪一地的人,全娘的高呼你是圣君,连史书都替你到处篡改造谣说谎,鼓吹你是大盛世的千古明君,满清盛世不就是这么来的吗?然而我虽然知道如何用儒家统治用佛教奴化,但我却不能这么来。”

说到这里,赵阔幽幽的叹了口气,指着玻璃窗说道:“二十年后,一直到1970年,百年间到处是各个皇族的断头铡,没有几个皇族可以坚持到百年,大家全死了,唯一成功延续的就是英国和北欧这几个新教国家。所以儒家统治虽然我很想用,但不行,否则1900年都不一定能撑到。

我引入了基督教的德赛孙子,而一群骨子里还是儒家的猴子却会把这两个孙子推上神坛叫爹,在旗子绣上德赛先生的新神灵,大喊:‘爷不是猴子,爷只要有德赛什么玩意就能过人的生活,现在我们蹲在猴山里,都是赵阔这人渣害的’把所有罪孽都推给我们,然后把我们当替罪羊杀死。

但尼玛,我们是白死。他们既搞不定赛孙子,也产生不了德孙子,还会不停的建猴山、拆猴山、建猴山。因为德赛孙子是基督徒特有的儿子,而它们压根就不是基督徒而是猴子,猴子偷件人的衣服就能当人啊,这群傻逼,这对于替罪羊太冤了。

然而猴子总要过得凄惨,因为它们本身就是野兽,不是人怎么过人的生活?所以它们发明了找替罪羊泄愤的文化。若要摆脱替罪羊的噩运,必须化猴为人,反正在基督文化里,即便搞不好,皇帝们还有逃生活命的机会,不至于莫名其妙的被妖怪一般围上来的猴子撕得粉碎,你连个辩论的机会都找不到。

此外远东地区还有其他宗教信仰对我虎视眈眈,比如神道教,我说过了,这也是个混账玩意,嗜杀不讲理,总归是挨鸡蛋的货。但不管它不行,我不动他他都会来动我,所以最起码必须有同样不怕死勇于献身的士兵文化。因此,我不得不用基督教进行神圣化,进行灵魂级别的净化升级。唉,千年以来,独我一人啊!啥经验都没有,我没法啊!”

“真的吗?”两个皇子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儿子,赵阔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神给我的预言,所以你们俩没必要争权夺利,因为弄不好,世界上大部分皇族都要灰飞烟灭,你们杀了兄弟,争来了皇冠,但谁会喊你们为陛下呢?”

“不不不……”两个皇子都立刻挥手表示自己绝不会,他们和中国传统皇室不同,传统皇室都是嫔妃很多,皇子们往往是同父异母,因而彼此感情就疏远,加上母亲的撺掇,都看彼此为仇敌,和个满清大家庭经常闹分家打架斗殴是一样的;而赵阔的儿子是一母所生,家庭教养,关系很好。

但赵阔制止了他们,这种事不到发生谁会知道呢,他继续说道:“我不用儒家,要用基督进行神圣化,所以我也不会完全钳制他们的声音,只要你不是煽动造我的反你可以说。但我刚才说过了,我不能由着他们说。

因为他们是传统文化下一群无法无天、毫无诚意、里外不一的猴子,严于律人宽于待己没有皮鞭管着,说高兴了,责任全推到我头上,最后还是造反,我还被抹黑栽赃当替罪羊,因而我得在他们脖子上挂条狗绳。”

赵阔捏了个响指,奸笑一声,说道:“所以我造了很多李明昌这种傀儡,他们是经常反对、奚落朝廷,这样一来,对我不满的人就以为看到了灯塔,群集过去,但是他们其实是我的人。他们骂什么、怎么骂都有章法和等级,小事和官员上我由着他们自己随便骂,就替我做风闻奏事、不拿我工资的无冕谏臣。

但在大事上都是我们授意的,他们是小骂帮大忙,和我们协同作战,归根结底还是为我的文化渗透和替换服务。而且我还能通过他们掌握社会的不满、民心的倾向和敌人的动向。

比如前几年那个儒生设立耶稣孔老二一体祭拜邪教的事,其实就是他们找了李明昌,以为李明昌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可是却想不到李明昌转头就给我们告密了,一个骨干都没跑得了。那么,不管你支持《皇报》还是支持《海京纪闻》,乃至于视彼此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其实都是在我手心里蹦跶。”

“原来李明昌他是个小人,是个骗子啊!”皇次子忍不住大叫起来。“不要这么生气,人都是罪人,都是小人,没有君子。谁说自己或者别人是君子,那就是想造神。一个想给自己造神的人不会是好东西。”赵阔不满的反驳自己孩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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