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ormation-醒来篇》第8/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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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们滚蛋。”
“这……这……”少年已经走到钢琴前冷峻地说了一句：“Get out!”
很明显演奏的小女孩被吓着了，仍愣在那里。
“不要我说第二次。”冷酷的蓝眼寒气逼人，女孩被吓得不轻，含着泪速迅跑了出去。
他将我抱起来放到钢琴前，“弹吧。”
“咦？”
“弹刚才的曲子。”
“那个……我忘了。”少年年皱起了好看的眉,“人家真的不记得了。”
我还以为他想揍我，闭起眼逃避现实之时响起了钢琴声。睁开眼睛，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
少年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间舞动，流畅如蝴蝶飞舞，肢体与手臂的摆动华丽优雅，音粒铿锵有力，仿佛每个音符都注入了生命。如少年的外表吸引的灵魂，他的音乐也震撼人的心灵。
“我听到的就这么多，你照着谱弹吧。”
“咦？”回过神来发现少年弹奏的正是我刚才弹的曲子。他只听了一遍就完整地弹出来？惊人的记忆力！
钢琴上的电子显示器示出琴谱来，他也拥有记录的功能，看来作曲子方便了许多。
没办法，按着曲谱弹奏起来，与少年截然不同，我无法像他那般弹奏，琴音温和柔软，清晰的音粒如晶莹水滴，轻轻落在湖水中化开圈圈涟漪。
低沉的助音响起，成为了单音主调的回声。少年从在我身旁，在低音区调奏着，令曲子丰富起来。
当大地吞没最后一丝阳光，
光明远离，繁华落尽
我迷失在无生命的森林中……
歌声如百灵鸟，在寂静的夜中鸣动。少女的歌似从曲中生，似乎它本来就属于这首曲子。
一段告终，小提琴嘹亮的响遍夜空，不知何时钢琴旁站着金发少年，白色的小提琴拉出动人的旋律。
钢琴点点滴滴的尾曲与小提琴丝丝缠绕，最后如梦溶入夜色里。寂静之后响起了掌声，青年一脸感动。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你就是我们的合奏者吗？你好，我叫路易。”放下小提琴，少年伸出手来，我不意识到地握着。谁知他将我的手凑到嘴边吻了一下。
“啊。”少年的手已经被扛我来的那人一把拍掉。
“路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讨厌迟到者。”美人少女平静的语气却使路易一颤。
“那个……那个……因为塞车。”
“哎哟，我还以为这个问题在杰朗斯（注：某总统）是市长时就已经解决了。看来要对他的政绩表示质疑了。”少女仍然不紧不慢。
“那个……我……”瞎子也看得出来少年极力地在讨好少女。
“请问你是第几号参加者？”青年拿着电子簿查看着。
“那个……我没号数，没参加什么呀。”
“没关系，你的名字。”
“华胥冀晓。”
“几岁了。”
“应该是85岁。”
“？”
“参加过什么比赛吗？获过什么奖项？”
“没有。”
“在哪里学钢琴？老师是谁？”
“没学过，从我有记忆以来。”
“什么？你是第一次弹？”我点头，其他也以惊奇的目光望着我。“曲子是你作的吗？”少年问。
怎么办？不能告诉他是以前的我作的。“不是，在叔叔的书房找到的。”
“曲名是……”这次是少女。
“不知道呀。”


九
此时门碰地又被踢开，门呀门终于寿终正寝。走进来一个女人，艳丽的女人。她从容地走到我跟前，我知道噩梦要开始了。女人抽出一根烟含在嘴中点着。
“可以解释一下吗？我讨厌迟到的人。更讨厌迟到了还跑去别处玩的人。”
我不敢看她，低头看地板的花纹，绞着裙摆咬着下唇
“小姐，听我解释，其实她……”青年想解释却被女人一抬手制止了。
“理由。”
我看了一下路易，这个时代似乎不可以用塞车当迟到的藉口，对了坐电梯也花了好多时间。
“塞电梯。”
女人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看着上升的袅袅灰烟，“以前都不人注意到这个问题，我该佩服你的细心。将这个问题交给市长可会帮他的大忙呢。”
地上，地上为什么没洞？我真想把自己给埋了。
“继续。”
“咦？”
“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我迷路了。”
我可怜兮兮地看向青年，那人将女人拉到一边，“其实是我们想请小姐为‘寂静’的合凑者，已经评审决定了。”
女人的眼中闪了闪，“这孩子的档期已经排满了。”青年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竟然有人会拒绝‘寂静’的邀请？
看了一眼其余人，青年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那个，我们会付相应的酬金。”
“你知道这孩子一秒钟能挣多少钱吗？”
“那……”
“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也附带条件。”
青年洗耳恭听，“当然，请说。”
女人附到青年耳边说了几句，青年思考着一脸为难。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女人露出胜利的笑容拉着我大步走出房间。
“等……小姐，我还没……”听不到青年的哀号。
辛西亚开车送我回家，她的心情似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