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y小薇》第76/124页
临产住院当天,她打电话给他,想让他陪伴,他说厂里很忙,叫她自己“打的”去医院。孩子生下来了两天,他才“有空”去医院看她,孩子是个女孩。他抱起孩子看了看,却说不出开心的话。
在医院,他不常陪她,都因“工作太忙”。她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要求出院,他开车送她们母女回住处,她以为他会陪她到深夜才回家,可他灯火未阑珊就走了。她给啼哭的婴儿哺着乳,她自己也哭了。
2000年的第一场雨比已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带着广东早来的寒流。女孩4个月大了,这四个月,谢思苦也像“大姨妈”似的来了四次。但已是第二个月没给她生活费了。
她电话里对他的呼唤和他的心一起渐渐的远离她而去。她感觉到了他的冷淡,她知道他在逃避。
他终于来了,但是来向她摊牌。
他说再见亦是朋友,好聚好散。她冷笑着他的虚伪。
他说他为她付出了不少,短短一年在她身上花的不止十万。她说她如果不是跟了他,她所赚的岂止十万。
他说她不知羞耻。她称赞他为老不尊,禽兽不如。
他最终向他吐出苦衷,我一个52岁的人,带一个几个月的婴儿回去,妻子如何接纳?旁人怎么看他,他的老脸何处放?
她不领他这一套,她说她一个25岁的女人,未婚先孕,名不正言不顺,还带一个几个月的婴儿,叫她家人如何接受,如何又叫旁人不鄙视?
她哀求说,他可以和他太太离婚,她会和他结婚。他说这不可能。
他说好吧,我送佛送到西。再给她5万,算是分手费,好聚好散。她说你打发叫花子,加多一个零也不为多。他说她这是敲诈勒索,她说他是无情无意。
她俩从唇枪舌战到金钱的讨价还价。他坚持最多再为她付出10万,她说最少要30万。他坚持着,多一分钱也是修想,她说少一分钱她就让孩子接受大自然的考验,让他的孩子自生自灭。
他说他读的书少,被人威胁的多了。她说她见的人多了,见过向他这样的人渣就少。
他说随你的便。
她说她要做给他看,她说她是说到做到。
他终于说,他怎么知道这孩子就是他的,而不是其他男人的?
“好你个‘射湿裤’,你不是人。”秋菊在咆啸。他的那句话,将她情感的承受力完全击倒。她说不出话,她的哭泣在迸发,她的情感在崩溃,她陷入绝望,如珠穆朗玛峰顶的雪球滚落,狠狠的将登山探险者击倒,并完全的包裹,令人窒息。
她的不知道她的眼睛何时哭的肿了,脑袋也晕了。她走到橱柜,拿出那瓶残存着些许余酒的精美千禧龙酒瓶,摔的支离破碎。她冲向他,像野兽般撕咬他的手臂。他大力的推开她,她跌倒在大厅的地上。
屋内婴儿的啼哭越来越大。她也坐在地上不停啼哭。
这一天,她不知他是如何离开的。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他,他说他没空。她说他如果不来,他就永远见不到他的女儿。她现在唯有用死亡威胁来命令他了。他还是“抽空”赶来了。
“什么事啊?”见了面他有些不耐烦。
“去做DNA亲子鉴定!”
“鉴个屁!”他不情愿的说。€€
正文 62、夜之蝶
“你去还是不去?否则让你后悔一辈子。我和她就死在你面前。”
三人来到深圳医院,她叫他和女儿一起鉴定。鉴定结果出来,女婴是他的亲生女儿。
回到东莞,他说他还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得到10万元补偿。她则想去法院告他,可告他什么呢?重婚,破坏家庭,显然都不是,自己反而更像个法律破坏者,况且她这种非法的关系还不受法律保护。她觉得那法律竟是那么的可笑。
第二天,她打了个电话给他,他正在家里。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躲躲闪闪的,甚至跑到厕所偷偷接听红颜知己的电话,惹的他妻子对他追根问底,他要费力的解释一通。
这次,他安然的坐在家里沙发上接通电话,他决定抛弃这个缠身的女子,“你想通了,这就对了,你找个时间和男友好好谈谈,接受他的补偿,事已至此,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你拿了那笔钱,以后就回家乡隐姓埋名的生活。你千万不要想不开知道吗?下次再谈。”
丈夫落落大方的接电话,妻子反而没那么大疑心,妻子还是问了句“你和哪个女的打电话?”
“噢,是厂里的一个女工,近来闹了点感情纠纷,老想不开,我们做领导的也不能不闻不问。我和厂长也都劝过她了,还留了电话给她,叫她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们领导诉说。”
“她发生什么事?”妻子有些好奇。
“还不是年轻人感情纠纷,那男的想甩开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那像我们老夫老妻,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