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凛冬》作者:山药可爱多》第40/69页
“可是我看起来就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夏念汐接着道:“希望你们好事将近,我磕的cp是真的,说起来,你那天伤得是不是很严重?我看季总他很担心的样子,后来给你发消息,你说你在住院。怎么样,恢复得还好吗?”
夏念汐倒是想去医院看宁挽霁,但是宁挽霁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被曝光,现在最终能走到什么地步不好说,她也不想那么匆忙。
“恢复得还好,说句实话,伤得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学长他有点大惊小怪了而已。”
或者说,不止是只有点大惊小怪,而是非常大惊小怪了一点。
两个人边工作边聊天,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很晚。
北城市这边最近不太平,采光这地方稍微离主城区有点偏远,这边又要搞什么棚户区改造,叮叮咣咣的到处都是在搞施工。
附近颇有一点城中村的感觉。
拍完最后一组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宁挽霁和夏念汐收拾物品准备坐公司的车回去,她没怎么开车,听说这段附近安保不太好,她又赶到这么晚才结束。
本来没想到要拍这么多组,其实分两天完成也行,但是她觉得一天就可以。
这边到了夜里果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四处都感觉并不算得上是很安静。
这一块采风的区域,公司的车子进不来,自然公园又非常大,比较空旷,夜里已经凌晨路上行人几乎没有几个,只听得到聒噪的蝉鸣声响彻繁星照耀的夜里。
联想到最近出现的扒手以及杀人案事件,宁挽霁心里本能的觉得不太好,但本着相信北城市的人民警察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没那么倒霉,可是身后传来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让宁挽霁的心有些提到了嗓子眼。
她本能的扯住夏念汐的手,飞快地往前走,只是她走步的速度在提升,身后的脚步声也在随之加快。
宁挽霁意识到这人可能是抢劫犯或者是图谋别的什么,如果两个人一起走,那最后很可能造成的是谁都跑不了。
她给了夏念汐一个眼神,选择兵分两路,只要能快点跑到出口,其中一个人就能成功的叫到随行的工作人员报警顺便解决这场困境。
宁挽霁声音很镇定,她松开夏念汐的手,看了她一眼道:“我数三二一,马上就跟着跑,听到了吗?”
“三,二,一——”
这句话说完之后,宁挽霁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朝外跑去,风声的呼啸从她耳边擦过,她知道夏念汐一定会报警,她们两个人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就在她跑路的同时,她听到手机音乐的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季时景。
接起电话的第一句就是。
“季时景,如果我真的这次不幸没了,请替我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第42章 格斗
季时景知道宁挽霁有事, 之前给她发消息问过今晚有没有空陪他回家吃饭, 结果宁挽霁回答抱歉,因为临时有事。
她在外工作,季时景自然会比较担心,他十点多的时候给宁挽霁发了条消息问她情况怎么样, 她说快结束了, 季时景向她要定位,起初她还不明所以, 说公司有车可以回去,但季时景说要定位只是为了确认她平安, 她也就把定位给他了。
十一点钟的时候季时景给她微信发消息,宁挽霁没有回复, 他本能的直觉不太对劲, 在公司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开车朝着定位的方向去, 刚到定位的地方,他就给宁挽霁打电话, 却没想到, 电话一接通,她说的居然是这个。
季时景听得出来, 她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她声音有些气喘吁吁的,大概是在奔跑,他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方向盘道:“你知道你现在具体的定位在哪里吗?我马上就到。”
“……学长?你不会在这附近吧?”宁挽霁急速奔跑着:“没什么事,你放心, 我和夏念汐一起来的, 她现在已经去报警了。”
“打开定位。”季时景接着道:“我开车去找你。”
宁挽霁头脑很清醒, 直到现在不是和季时景扯皮说不要的时候,她迅速的把gps打开,连接了位置共享。
她觉得自己从未有一瞬像今天这样,跑出了百米超人的速度来,明明她中学时期体育很差劲。
很糟糕,虽然宁挽霁知道这后面或许有坏人,手心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可她还整个人仍然保持着一种高度紧张但是镇定的状态。
季时景看了一眼距离和路线,索性,离他这里并不算很远,驱车开过去只需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声音很淡,开口道:“宁挽霁,别挂电话,朝下面就是出口的方向,我就在山下。”
宁挽霁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长时间的奔跑让她有些疲于奔命,她额头上渗透出了豆大的汗珠,幸好她今天为了方便出外景,没有穿高跟鞋,穿的是便于行动的鞋子,但即便如此,由于奔跑过/□□速,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脚踝酸痛,几乎要无力维持奔跑。
她身体素质不算差,但也算不得多好,身为女生,宁挽霁知道在这样的体力博弈中跑过男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能听得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感觉得到身后人的脚步上一点一点的追了上来,那人体能显然极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小,宁挽霁本能感觉得到危险,她的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季时景的声音仍然在她耳畔响起,给她力量和指引,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奔跑,再加上身后那个人的速度太快。
就在宁挽霁感觉季时景应该快到了的时候,她的肩膀忽然被人用力的扳了过去,她的手机突然被打落在地,紧接着她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面前是个粗鲁而又狰狞的男子,看得出来这人体力很好。
对方手持一把尖刀,在北城市这样的地方,是不能随便手持管制刀具的 ,他声音很粗犷,把宁挽霁推到地上,她的腿由于碰到了尖锐的石子,磕破划出了一道血痕。
“呵。你和你那个同伴一起跑是吧,怎么样小姑娘,还不是被我追上了,我劝你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钱给交出来。”对方语气凶狠,明摆着是冲着钱来的,但是宁挽霁身上并没有钱,不过,就算她有钱,想必给了钱也不会那么愉快的结尾。
被面前的人推搡到地上,宁挽霁还想跑,但是知道已经跑不了了,她现在就在这里,没有多余的力气选择继续奔跑,只能等,等季时景是否能够及时赶过来。
手机的信号已经中断了,宁挽霁白嫩的手磕破在地上,她的身上被面前的人踹了一脚,裙子已经斑驳累累,但即便在这种时刻,她仍然没有哭哭啼啼,而是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警察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赶到,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季时景,但很显然季时景不可能会随身携带这种管制刀具和人拼命,只能祈祷他开车带她尽快逃跑。
宁挽霁被人掀翻在地,小腿缓缓渗透出鲜红色的血液,她脑子从未有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就在她感觉血液直冲天花板的那一刻,近处的汽笛声突然出现,玛莎拉蒂耀眼的车灯刺出了一道白光。
紧接着车停靠在一边,季时景打开车门,快步从车上迈步下来,走至近前,一脚踹到那男人的手上,踢翻他手中刺目的白刀。
宁挽霁从来没见过季时景打架,想当然的觉得他不会,她从没有想到过季时景的身体会这么好,对付歹徒居然能一脚踹翻他手里的刀。
他身穿白色衬衫,脖子上系着的领带也松开,腰身矫健而又优美,气压低沉的样子像极了一头正在发怒的猎豹。
面前的人仍然清隽,但周身的气质却是阴沉的,宁挽霁看他立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住冷风,也挡住了那人过分阴狠的目光。
她低声道:“谢谢,但是学长……你能打过他吗?再挺一会儿,警察就会到了。”
季时景体型优美,宁挽霁觉得这大概是他长期健身的结果,而不会觉得他和能打过歹徒的这件事情上有什么必然联系,毕竟他也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但她忘了季时景的爷爷是季玄策,军人出身的家庭,就算是季时景投身于金融行业,那他也注重于一些体能的训练与培养,不会生疏于体能训练。
听她这话,季时景难得的逸出了一声轻笑,他没想到,即便在这种时刻,宁挽霁已经受了伤,却还没有忘记关心他的安全,那人见到季时景一脚踢飞了他的刀,下意识的想去捡起他的刀,但是季时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动作,一个箭步朝前冲去,猛地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倒在地。
季时景的体能很好,对方还想挣扎,手臂缠绕上他的臂膀,却被季时景反手扣住他的肩膀,季时景将他的肩膀按住,另一只手去脱他的手腕处的骨关节,将声音压低道:“就是这只手打的她是吧?”
季时景唇角轻勾,渗透出些许冷意道:“我看你是真的想死,她受了伤,你也得付出同样的代价,且不止这些。”
他声音微冷,态度可见一斑,宁挽霁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她知道季时景现在很生气,只听到很脆的一声响,那个人的手腕被季时景卸下,而后他一只脚把那人踹翻在地,用脚碾压过他的肚子。
炎热的七月的风声中,宁挽霁听到他声音一字一句,冷峻的侧脸被路灯照耀得过分明亮:“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你也不配。”
*
这大概是宁挽霁生平第一次因为这种原因进了警察局,季时景也是配合笔录的,他身上的白衬衫也被弄脏,警察看着他叹了口气,接着开口道:“幸好季总及时赶到,不然我们的速度还是没那么快,这人在外面上一次就抢劫过别人,然后我们一直在抓他,没抓到,今天终于抓到了,还感谢二位的配合。”
“二位的伤情还严重吗?”警察开口道:“今晚幸亏报警也及时,你们如果没分开跑,可能结果就会很糟糕了。”
“还好。”宁挽霁的头都磕破了一点,上一次才恢复没多久,这一次又受了伤,总体感觉还是不太好,季时景虽然武力值不错,但是在和歹徒的较量里也难免挂了彩,身上的伤不算很轻,白衬衫已经染上了灰尘,且被石子划破了一道道痕迹。
歹徒反扑的过程里,季时景的小臂也被划伤了很长的一道口子,现在也在渗出血液,但他丝毫不在意。
宁挽霁觉得有些抱歉,但是对于她而言,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因为季时景的出现而感到庆幸,季时景的这台玛莎拉蒂是新提的,今天晚上由于和歹徒搏斗,新车也跟他们一起挂了彩,她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这车的价格,想了想觉得自己真是个惹祸精,如果她不这么晚回去,八成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劳烦你们今晚在这做笔录了,方才的情形我们也已经知道了,你们这样的情况不属于扰乱社会治安搏斗互殴,属于正当防卫,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歹徒,我们会把他关在监狱里,等待检察院提起公诉。”警察接着道:“让你们受惊了,需要去医院吗?”
“没关系。”季时景声音冷淡,仿佛身上的伤不是他自己受的一样,他看了一眼宁挽霁,是在询问她的想法。
“我也没什么事。”刚才虽然很痛,但毕竟不是多严重的伤,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宁挽霁倒是不至于这种小事还要住院,只是季时景的伤看样子还需要处理一下。
两个人告别了警察,从公安局走出去,夏季的风虽然炎热,但夜晚也透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凉意,昏黄的路灯打在男人过分冷峻的侧脸上,季时景一向洁癖很严重,很难看到他今天这个模样。
宁挽霁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愧疚,看了一眼挂了彩的玛莎拉蒂,低声道:“抱歉,学长,我今天又给你添麻烦了。你这个车的保修是不是很贵……”
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样的事情,季时景轻轻抬眸,接着道:“这种事情你不用太过操心,有车保在身上,还在保修期,更何况,也不算我的责任。”
“还有。”他声音微哑,晚风轻拂在他的侧脸上,半明半暗的灯光将他的脸照耀得格外分明。
“季太太,在我面前,你永远不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