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凛冬》作者:山药可爱多》第53/69页
对于他的这种败家行为,宁挽霁不敢苟同,但是女孩子还是会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她开口道:“等下我再看,要保持惊喜,更何况我们现在还在开车,不能不遵守交通规则。”
听到宁挽霁一本正经的这么说,季时景有些无可奈何,不自觉唇角微勾,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可语气还是平淡:“不好奇是什么?”
“有点好奇,不过好像已经猜到了。”宁挽霁转身道:“是不是永恒之心的粉宝石项链?另一个我猜不出来。”
季时景颔首。
他语气平淡的开口道:“想到永恒之心的粉宝石项链和你那枚粉钻很合适,前几天去拍卖会拍下来的。”
宁挽霁就猜到是这个,因为之前季时景总说,要给她配一条婚礼时用的粉宝石项链,前一阵子拍卖会刚好展出这条,是王室的传世之宝,价值连城,起拍价就是一百万欧元,成交价多少她没关注,现在看来大概是季时景做了冤大头买了这条项链。
她虽然觉得很好看,但是更多的觉得是贵,宁挽霁开口道:“学长,你说,其实我们婚礼也可以找品牌借项链的,毕竟就带那么一会儿,没必要买。”
宁挽霁拿出手机的计算器,开口道:“我从类人猿开始工作也还不清你的钱,能不能让我少欠一点?”
她算的样子实在太认真,季时景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你哪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还有为什么会想到借项链?”
“哎?”宁挽霁很认真的开口:“学长难道不知道吗,娱乐圈的那些女明星结婚的时候项链都是借的,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自己买,都是用品牌方的。不然你想一想,结一次婚钻戒和项链也不怎么用,平时就放在那里吃灰,多浪费钱啊,有这些钱干点儿别的,不好吗?”
“你可真会勤俭持家。”季时景开口道。
“那是自然。”宁挽霁接着道:“更重要的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我总不能一有事就想着依靠你,更不能把花你的钱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你给我买项链,岂不是让我有超过女明星的待遇了吗?我又不是女明星。”
更为重要的是,宁挽霁一直觉得,这些钱本来与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无法花的心安理得,宁挽霁叹了口气接着道:“不是女明星还有这种待遇,简直是折煞我了。”
季时景微微弯唇,眸子里似乎有笑意闪烁:“你当然不是女明星,在我眼里,你比所有的女明星都要闪烁。”
“或许,我是仙女吧?”宁挽霁打趣道:“以后,请叫我宁仙女。”
“好。”季时景轻声开口道:“你说什么都对,季太太。”
*
一路无话,季时景行驶至熟悉的开阔地带,远离喧嚣的都市。
宁挽霁看到熟悉的地方才意识到是哪里,她从车上跳下来道:“你怎么会想到回学校?”
凉风将宁挽霁整个人包裹起来,她转身看向从车上下来的季时景,那人将车门关上,岁月不曾苛待过他,如果不是不合适的皮鞋与西裤,宁挽霁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中学时期。
今天夜色很好,一连多天无雨,北城的雾霾似乎也在今天给力的散去,宁挽霁抬头深吸了一口气,便能望见满天繁星。
北城中学现在是在上晚自习的时间,过分的寂静,学校的操场上没什么人,季时景拉着宁挽霁的手步入了校园。
他抬眸与她对视道:“我想你应该不想去网红景点打卡,也不想去网红餐厅吃饭,想了很久七夕要带你去哪里,好像只有学校最合适,很安静,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你……”宁挽霁呼吸一窒,他好像总能猜透她心中所想,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季时景却什么都知道。
学校里有太多太多属于两个人的回忆,毕业之后宁挽霁再没有回来过这里,现在想想,恍若隔世。
操场上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在夜色里交谈,有些心思萌动的少年少女,扯着彼此的手,在试探着谈校园里面最不可以被触碰的感情,青涩却又美好。
夜风拂过,抬眸便可看到漫天星辰,朗朗的读书声似乎还在耳畔,宁挽霁想起和季时景的初遇,彼时她尚且不知道,这个少年会成为她的此生挚爱,更不会想到与他结婚。
“好像我和你在学校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季时景语气微顿:“但我却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认清自己的感情。”
“我很庆幸,命运兜兜转转把你带给了我,或许一路中有坎坷,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最好,更或许,如果有意外,我们都不会在一起,但是好在结局还是好的。”
季时景语气平缓,拉着她道:“少年时,那个不懂情感的男孩子,不会想到,那个给他怀里扔炸鸡的女孩子会成为他的此生挚爱。”
“我不会轻易做出承诺,一旦做出承诺,就绝对不会反悔。闹闹,往后余生,无论风雪,我都会在你左右。”
他将小巧精致的盒子拿到手上,把盖子打开,为宁挽霁戴上这条粉宝石项链。
即便是在黑夜里,璀璨的粉宝石项链仍然熠熠生辉。
宁挽霁眼眶微红:“学长为我准备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你准备。”
季时景抬眸,与她对视。
“不,你已经准备了。”
“对我而言,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第57章 欲望
季时景的话让宁挽霁的心头猛地一颤, 她顿了顿, 把头埋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身,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怎么这么好?好到我没有任何办法不喜欢你。”
粉宝石项链被季时景为她戴在脖子上,女孩子漂亮的锁骨处有颗好看的粉宝石。
宁挽霁顿了顿, 抬眸与他对视道:“我自己算什么礼物……那如果这么说, 你什么都不用给我了,对我而言, 你就是最好的。”
季时景轻轻用指尖勾蹭了一下宁挽霁的鼻尖,接着道:“别说胡话, 季太太,给你准备礼物, 是一个丈夫必备的修养。”
宁挽霁觉得鼻头微酸, 眼眶也红了一下,她没想到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这样爱她, 而且恰好还是她喜欢的人。
好像从认识季时景开始,他一向都是寡言少语, 沉默的, 冷静的,克制的, 却因为她的出现发生了改变。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他才好, 宁挽霁还不太习惯叫老公这个称呼,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季时景包容她,理解她,等她成长为足够优秀的样子, 或者说, 他从不介意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宁挽霁,季时景都会愿意并坦然接受。
项链冰凉的触感混合着季时景指腹间的温度,让宁挽霁的脑子里还是念念不忘。她搂着他的腰身,依偎在他怀里道:“其实我之前一直不敢承认我喜欢你,是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呢?或许就连她自己也无法正大光明的同季时景讲出自己心里那些,晦暗的,自卑的令她感觉痛苦的想法。
季时景和她生长的环境不同,两个人受得教育与处境也截然不同,她不可否认,在季时景面前,她总是过分的自卑,用针锋相对与保持距离想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更清醒一点,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她不但没有离季时景远远地,还反而靠他靠得更近。
“季时景。”宁挽霁感觉到面前的人回抱住自己,接着道:“我其实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过分的自卑,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不是最优秀的一个,更不是最值得你爱的那一个,所以在和你的相处中,我总是患得患失的觉得,或许我把心意表现得再直接一些,你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结束这段协议。所以,我不敢让自己靠得更近。”
这还是宁挽霁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将自己的心意告知于季时景,似乎从他们两个人认识到现在,她都不曾敞开心扉,将自己真正的心中所想告知给季时景,她一向喜欢把心里的事情都藏起来,所以不会告诉任何人,除了她自己以外,宁挽霁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法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她也不会尝试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任何人。
坦白来说,除了她自己,宁挽霁也不相信任何人,但是慢慢地,她却发现,自己愿意开始并试着去接受相信季时景,开始尝试着把自己的不安,焦躁,忧虑与担心悉数告知于他。
天气微凉,宁挽霁看着星空,想要坐在台阶上看看天边的繁星,可就在她刚想往下坐的时候,感觉到季时景揽住了她的腰,宁挽霁有轻微的错愕,继而抬眸与他对视道:“怎么了?季时景。”
季时景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垫在了台阶上,接着道:“台阶上凉,垫着衣服坐会好些。”
“你……”宁挽霁微微怔住,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开口道:“季时景,你的西服不介意么?”
这套手工高定的西服宁挽霁是知道价格不菲的,几十万的西服就这样被季时景放在台阶上,只是因为她想坐下来,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宁挽霁多多少少有些愧疚,但是季时景只是微微抬眸看向她,继而按着她的腰让她坐了下去。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就像上一次好像也是如此,季时景新买的那台玛莎拉蒂被刮坏,他没有在车刮坏的这件事情上纠结过片刻,在意的也只是她有没有受伤,这次也是如此。
因为担心地上凉,她坐下去会着凉,所以主动把自己昂贵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放在台阶上,只是为了让她坐下去。
宁挽霁的心里好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要破土而出,紧接着粉红色的泡泡纷纷将她围绕,就好像是雀跃着的起舞的小精灵。
有一丝细微的甜从心底蔓延到舌尖。
她靠在季时景身上,接着开口道:“中学的时候,喜欢你的人太多了,说起与你般配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也不会是我,更不可能是我,那天你来找我问,要不要和你结婚的时候,其实我是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是后来又同意了,因为我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年纪变得越来越大,开始逐渐变得不相信话本上面浪漫的爱情故事,但是于我而言,我仍然不想将就,或许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不愿意接受一段对我而言,并不想接受的婚姻。”宁挽霁接着道:“在与你重逢之前,我也想过,是否遇见能像合伙人那样搭档过日子的人,就能平顺的度过一生。”
“那后来呢?”季时景反握住她的手,与她亮晶晶的眸子对望道。
他语气平淡,语调平缓,与他平时讲话的方式没什么区别,但是宁挽霁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季时景抓紧。
“后来嘛,我发现。”宁挽霁轻笑,从唇瓣碰了碰季时景的脸颊:“我同你一样。以为自己能够忘记你,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可以逐渐放下一段本不应该属于我的感情,后来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有些感情当你将它束之高阁的时候,你会觉得容易放下,但当它重新浮出水面时,你会发现,原来有的人在你生命中只是惊鸿一瞥,却能够给你留下过分深刻的记忆,即便时隔多年,再重新审视,仍然历久弥新。
“学长,你那天,见到我相亲,为什么会挺身而出,是不是因为你吃醋了?”宁挽霁挽住他的胳膊道:“还是说?”
季时景勾唇浅笑,继而俯低身体,含住她的薄唇道:“嗯,但其实,更多的不是吃醋,是觉得他配不上你,而且,我不想你难堪。”
“如果我说我吃醋了,你会相信吗?”季时景接着道:“也或许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