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月亮》作者:枝在也听》第55/153页
荀瑶终于松了一口气,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上面,掌心托着下巴,“电影里摘抄出来的话啊,我还以为你是有喜欢的人呢,有的话,还想用占卜牌算一卦来着。”
原本的套话计划规算得缜密,到头来没想到和感情根本不沾边,荀瑶的兴致也就此熄了下去。正巧路珩招手叫她过来好像有什么事情,女生嘴上别扭说不愿意,还是蹦跳着步子走过去了。
休息区只余下夏倾月和江辞。
看到备忘录已成事实,夏倾月觉得自己也应该对他道个歉,“不好意思阿辞,当时那个情况,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
“不用道歉。”江辞没认为事情有多大,“我说了,只是一句话而已,姐姐别多想。”
夏倾月疑问道:“是哪个电影啊?我有空也想看看。”
江辞顿了一息:“记不太清了。当时就随手一记,也忘了出自哪个电影。”
行吧。
等她有空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搜到,凭这句话来看题材应该是爱情这方面的,她挺长时间没看过这类题材了。
夏倾月和江辞坐在一排,可能是打球耗了不少力气,累,他拿起矿泉水又喝了几口。
少女视线一转,看到他右臂上的两个创可贴齐齐盖在皮肤表面。她双唇翕张,想问他受伤了吗,创可贴跟随少年喝水的动作与皮肤亘开了一丝缝隙,缝隙之下的是——
一弯墨青色的钩角,似利刃。
又是一处纹身。
那次平面拍摄,她看到他后背的右肩胛骨也有一处纹身,两三句的异国语言,不知晓是什么含义。
夏倾月跳动的心率倏然降空。
她好像低估了他野的程度,两处纹身,也有可能不止。
这小鬼还挺叛逆的。
既然他遮住了,估计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所以,她没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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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剩下的设计资料还需要整理,晚上,夏倾月去了图书馆。中途,手机震动显示妈妈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起身去馆外接下,母女俩说了一些事情,聊着聊着,后面盛蓁说到了羽毛球的巡回锦标赛,说小辞喜欢打羽毛球,如果他报名,她课程安排不忙可以去现场给他加油,夏倾月听着应声。
重回图书馆,夏倾月看到自己放书的位置走过来一个女生,她向四周看了两眼作势要动她的书腾出座位,座位前面原本空着的位置坐下了一个女生,扬手挡住了那女生的动作。
“同学,这里有人。”好心女生提醒说。
想要动书的女生讪讪缩回了手,走之前还白了对方一眼。
类似这种的情况并不多见,没素质的人才会这样做。
夏倾月目睹了全过程,经过女生旁边的时候对她说了声谢谢,继而看清女生的面貌,不是别人,是饶侗。
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饶侗倒没有多震惊,甚至手掌弯了弯跟她打了个招呼,“好巧呀,夏同学。”
夏倾月搞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前段时间唱白脸,现在见面又唱红脸,而后淡然坐下,专注记笔记。
“嗐,大家都是同班同学,这么冷淡干嘛。”饶侗主动缓解气氛,平时一下课都找不到和夏倾月说话的机会,这次可得好好把握住,“上次的事情就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了,都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用不着搞这么僵,你说是不是?”
夏倾月忽然懂了,无非不就是饶侗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是求和来了。
她笑了声,声音没什么温度,饶侗说的那一串也没回应。
饶侗吃了冷场子,眉一挑,她是想发火的,但碍于两人身份差距颇大,生生把火憋回了心里。又自顾自地说:“你不是羽毛球打得挺好吗?试试参加下个月初的巡回赛呗。据说,总局管理中心的主办方请到了设计师Gracia,冠军会获得一套她设计的独一无二的新中式赛服,还能争取到和本人谈话的机会。”
“唉,我就算了,羽毛球打得烂,不然我才不放过这次机会呢。”她又说了一大串,听着像惋惜,实质是抛饵,想让夏倾月跟她说句话。
图书馆的公众场合,饶侗没完没了地说话已经引起了周遭其他同学的不满,连连看了她好几眼提醒,但她压根不理。
噪音环身,夏倾月的心自然静不下来,她抬眼,眸光冷淡,气势足以压制对方,“安静。”
饶侗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再死皮赖脸地求人家贴着你就失了面子,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之前又念叨了句:“可别错过啊。”
夏倾月正在用铅笔画稿子,饶侗后面补充的话只让她觉得更加心烦意乱,她闭眼沉了沉心,假若心绪再晚平息一秒,手中的铅笔大概率就要断了。
时间快接近闭馆,她又学了一会儿才离开。
路上,凉风婆娑,夜温越来越冷。
冬天将要到了。
少女的短发经风荡漾,被吹得有点乱,夏倾月扬手理了理,忽而发觉短发长了些,已经过了肩膀几分。
“叮——”
夏倾月拿出手机,是江辞的电话。她按着图标向右滑动,界面的时间记录从零开始,一刻一刻增加。
她叫了他一声:“阿辞?有什么事情吗?”
他应道:“有个好消息。我报名参加了下个月初的羽毛球巡回锦标赛,地点就在京城。”
看样子,江辞比她早知道这件事。
这么想着,听到他又说:“姐姐,如果你那时候有时间,能不能来现场为我加油?”
分秒厘厘堆砌,没有声音,夏倾月却听得真切,好似与自己的心跳高度落定。
不知道怎么,坏心情被冲散了,无影无踪。
她莞尔,答应他:“好。”
第34章 抵热
得知这次的羽毛球巡回赛时间定在了下个月初, 挂了电话,夏倾月打开相册找出课表,而后又仔细对照了日历。
十一月的前几天, 课不多, 专业课几乎近无。
虽说夏倾月在羽毛球领域也涉足了一些,但专业能力和综合能力还不及去参加类似这种大型的赛事。
在网络上搜索了一番, 她细细浏览这场比赛的具体情况:省市协会单位独立承办, 报名的选手即代表所属俱乐部资格, 参加选拔赛真正留在赛场的选手, 在初赛、半决赛积分累计达到预备线才能有资格进入决赛。
递层筛选, 程序道道繁琐严谨,同时也说明想要拿下冠军有多么考验选手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
后面一一罗列的信息,夏倾月读完之后按灭手机。
抬头凝望夜空发现, 皎月浮悬,满星璀璨。
是好的征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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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京城的气温明显更迭。
白天与夜晚相比温差陡然,夏倾月怕冷,前几天连续上了四次早八课,所以每次出门前都会戴着江辞送给她的毛绒小狗帽子保暖,很软很柔和的布料,她很喜欢。
这天下午没课,也正是江辞通过选拔赛后进入初赛第一阶段的第一场比赛,她和室友们打过招呼刚要离开,荀瑶摁住门板一靠背,门“砰”的一声, 严丝合缝。
夏倾月懵了一瞬,“瑶瑶, 你干什么?”
“心情这么好呀?”荀瑶还是挡着门没让路,双手抱胸不怀好意地挑眉,笑:“下午又不冷怎么还戴个帽子?穿这么可爱……难不成在外面包养了小情人去约会吗?”
连环三连问,夏倾月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呼吸骤然暂停一息,眨了眨眼,“我没谈恋爱啊,这不就是很正常的穿搭嘛。”
“戴帽子是因为外面真的很冷。”去看江辞比赛这件事,她告诉了荀瑶,但看对方的表情应该又忘了,解释道:“没有约会,也没有小情人,我是去看阿辞的比赛。”
荀瑶想起来了,“我刚好在宿舍挺闷的,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