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月亮》作者:枝在也听》第84/153页
说实话, 她有点阴影。
所以, 除非一些重要场合,平时还是选择素颜出门。
门铃响起的时候, 夏倾月正进行到画眼线。
她知道是江辞来了, 手中的眼线笔没来得及放下, 一路小跑着给他开门, “你来啦?”
江辞从公司到欧纳华庭不过十分钟, 手机上看到夏倾月发给他她还在化妆的消息,他回家换了身衣服才敲门。
男人身量本就高挑,身材比例优越, 着身的黑色大衣质感舒奢而精致,其里搭配的中领毛衣与大衣同色系,西裤深灰,简单的配色却能一霎引走他人的视线,韩系感满分。
“嗯。”江辞观察到了她进度还差一点的妆面,薄睫落了几分,“姐姐化了妆好看,不化妆也好看。”
随着他临近的步子,坠在他颈间白金色系的小狗项链也移近了些许,项链单独收拢了一束耀光,微闪了下,像湖面起潮的涟漪。她抬眸, 心里点评他的话比清茶糖还甜,“……你先别夸那么早, 我还没化好妆。”
江辞问:“化到哪儿了?”
夏倾月:“眼线。可能是好长时间不化妆了,手法生疏,画了好几次都画不好。”
说罢,夏倾月回到房间继续坐在化妆桌前,对着镜子一厘一厘地在眼尾描摹细细的眼线。
第一次,歪了,擦了重来。
第二次,又歪了,再擦掉。
第三次,依旧歪了一点……
“……”
为数不多的耐心耗尽了九分,仅剩的一分她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心急,但,眼线怎么这么难画。
思及此,夏倾月轻叹了声,不知道多少次拿着眼线笔重复刚才的化妆步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拗添这道眼线,画不好那就不要画了,可总觉得不太服气。
江辞站在她身边,许是看出了什么,抽出夏倾月手中的眼线笔拿在手里,没给她思考的间隙。而后,他低身,抬起另一只手,虎口轻轻抵住她的下颌,属于他的炽热温度沿着彼此的相触点渐渐渡了过来,融化了她的意识,也唤醒了她身体里似乎冬眠许久的沉睡细胞。
看似不容拒绝的姿态,实则极致温柔。
夏倾月抿了抿唇,距离的拉近让她不自觉别开眸光,想说些什么,绕在空气中的气息阻断了她的言语。
前调是清新干净的葡萄柚,中调过度茉莉和豆蔻的轻盈花香,沁人心脾,尾调浅浅的木质香延缓,淡冽,却沉稳。
好好闻。
细线在她的眼尾拂曳了道痕,她能清晰感觉到。须臾,江辞止停动作,打量了会儿身子后移,“我觉得可以。”
闻言,夏倾月摸到手持镜照了下,真的还不错,“你怎么这么厉害?画的比我都好。”
“聪明吧。”江辞轻笑,换了只手继续帮她画另外一道眼线,“看了几次就学会了。”
夏倾月:“……”
我严重怀疑你在内涵我。
化好妆,夏倾月合上眼线笔归回原位,然后在她摆放整齐有序的护肤品找到精华水涂在手上。
她的瓶瓶罐罐零星绕成一列,江辞不忍问了下:“为什么你的化妆品不多,护肤品也不多?”
“你说这个。”夏倾月把之前化妆品过敏的事情简单跟江辞叙述了大致过程,“自那次过敏后,我就不敢买其他品牌的化妆品了,一直都是用的这几个牌子。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我其实不怎么化妆。”
“那我们走吧,正好逛完街可以在外面吃顿饭。”都收拾好了,夏倾月重新挑了件羽绒服换上,向后一看,江辞仍站在原地,只看神情辨不出他的内心想法。她叫他:“走啦。”
“好。”江辞应声。
听她说起自己过敏,他在想,夏倾月一个人在米兰,因化妆品过敏吃药打针了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学业又繁重,她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可她却说得云淡风轻,只当是一件小事……
……
Sette只弄破了夏倾月一件羽绒服,逛了一圈下来,她收到了江辞为她买的几十件衣服,都是知名牌子,Prada、Buberry、Chanel等等,包括羽绒服,大衣,风衣,只要是她认为好看的,他全都买了。
买下的衣服太多,江辞直接叫了庄睿过来,剩下的琐事全都交给了助理打理。
夏倾月从品牌店走出来,一步三回头,“阿辞,要不我们去帮帮他吧,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拿这么多衣服……”
“姐姐关心他?”江辞的侧重点放在了这上面,“放心,这件小事庄睿可以办好。倒是你,怎么不关心我签字的时候有没有累着?”
实体店买衣服签字很正常,江辞给她买了这么多衣服,肯定也要签很多字,夏倾月没想到这点,想了个办法,“我补偿你。出来逛街也不能只给我买,你想要什么?”
江辞偏头与她对视,“想要什么都行吗?”
“嗯。”夏倾月点头,外加一个附属条件,“我现在有点小钱,只要是在我经济范围之内的。”
两人走到了外面,灰蒙的天际放晴了些,阳光穿过云层普照大地,寒冷的温度微不可察地渐渐回暖。
江辞逆着光,停顿片刻,“我想要……”
你。
夏倾月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身子也不自觉地向他那边倾斜偏移。她以为江辞会沿着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哪知他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温热的感觉,一触即离,“走吧,我还真有个想要的。”
他已经转往前走了些距离,她还在站在原地。
摸、摸头杀?!
这就是传说中的摸头杀吗?小说、电视剧里都会有的偶像剧桥段。
“怎么了?”江辞发现夏倾月没跟上来,转过身。
“没事。”夏倾月忙跑了两三步,黑软的发丝经风吹动着荡漾在脸侧,像落队的小兔子。她重新又问了他想要什么的那个问题,“你想要什么还没说呢,我能不能付得起?”
他笑了下,“不用你付,我来。”
她不愿意,“不行,你都给我买那么多衣服了……”
声音渐行渐远。
后面,夏倾月才知道江辞说的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领带夹,他的那个绘制花案的领带夹,她念念不忘。
当店内的销售顾问知晓顾客的需求,极力向他们推荐了一款经典而高奢的领带夹,绘声明晰地介绍说是国外某位名扬海外的设计师设计,以及制作其的材质来源,最后,话题回到了价位。
因为是限量款,工艺精湛巧妙,也确实漂亮。
定价六万多。
还可以,没多贵。
夏倾月按住江辞推卡的手,自己向销售顾问推了一张,“包起来吧,刷这个。”
“好的女士。”
“真补偿我啊?”江辞好整以暇地问她。
“我还能说假话吗?”待刷卡完成,SA双手向夏倾月递过薄卡,她接过,卡面衔在指间,“说补偿你就要补偿你。”
另一位SA见状,心里盘算着这两位顾客无疑是出手阔绰的有钱人,想着提升业绩,女人为夏倾月介绍了另一专柜精细罗列的化妆品,面带着微笑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有过对化妆品过敏的先例,夏倾月不太想尝试新的品牌,一开始婉拒了,SA又不着痕迹地带她走向护肤品专柜,她简单地看了看。
另一边,江辞已经在和那位销售顾问细致地提了她的护肤品过敏源,她仅仅只是说了几句,他却能记得这么清晰。
世界,好像就在这一刻定格了。
以前,那个小时候玩滑板会哭的弟弟,现在已然能承担起了责任和担当,他不像以前,却又和以前一样。
要说销售顾问得有好的口才,从这家店出来,他们又收获了一堆“战利品”。
江辞为她买的护肤品类型很多,化妆品也不少,两者加起来正好抵上了她给他买的领带夹,价位甚至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