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夏海盐[先婚]》作者:在逃白桃》第113/132页


  闻斯峘余光往宁好那边瞥,她吃的节奏不变,像没听见,不懂她的意图,只好自力更生,尬笑着含糊其辞:“那就放在家里,谁想喝都能喝。”
  偏是还有个李路云喜欢搞后宫斗争,不放过他:“我看斯峘牙齿长得挺整齐,估计没看过牙,有空的时候好好可以陪他去看一看,也要经常做牙齿健康护理嘛。”
  这回,不仅闻斯峘本人一头雾水,
  连宁好也猜不出其中谜语了,诧异地偏头检视他整齐的牙。
  饭桌上只有汪潋一人嗤笑出声。
  .
  晚上各自都回卧房,宁好稍晚进门,准备更衣洗澡,
  他站在暗处,手握一杯酒,突兀地发声:“圣诞夜有空吗?”
  外套脱了一半,她动作放缓:“有什么活动?”
  “云开要在家办cos派对,陆昭昭也会去。”
  宁好不太明白他突然提昭昭是什么初衷,但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慢慢答:“能去。但你想做什么装扮?我想我们……应该搞个情侣装?”
  “未必,你是你我是我,没必要统一成一对。”
  她自觉创意匮乏,不死心,还想试探线索:“那你打算搞什么主题?”
  “不好说。”他吊儿郎当地笑,“到时候临场起意,考察默契度也好。”
  考验啊……


第73章 尾灯
  江陵南工程出了个意外变化, 其实也不算意外。
  在与工作组的沟通中,云上已经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热情下降,从一开始每天通话、视频会议, 到后来三五天才给句回话。
  而就在工作组晾着云上的同时, 消息传来, 金越已经入驻工地开工了。
  虽然宁好已经给闻家昌打好预防针,给他说明自己的计划包括先放手。
  可闻家昌眼睁睁看着项目被抢还是闷闷不乐。
  宁好劝慰他:“如何重启、按什么方案重启都没有定论, 他们就这样盲目把钱投进‘绞肉机’抢着开工。等到开年他们会很被动,现在投入的钱法院认不认成本还打个问号。”
  这些道理闻家昌也懂,只是他依然担心,开年云上会抢不到二期住宅, 这事一日未定, 他一日忧心忡忡。
  进入冬天之后,时间仿佛变得更粘稠缓慢了。
  李承逸受不了家里压抑的气氛,跑去东北滑雪。
  这段时间没了他, 也没有要盯工地的借口, 宁好长住雾凇院,闻斯峘也跟了回来。
  她工作不忙, 时常在家充当闻家昌的“心理医生”,陪他聊天, 和他下棋,有时拉闻斯峘一起。
  闻家昌有时也拉闻斯峘一起玩无人机, 还很遗憾地感慨:“现在身体不行了, 不然我们可以打打篮球,我年轻时篮球打得可好了, 你打篮球怎么样?”
  闻斯峘小时候见过他跟李承逸打篮球,那不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他谦虚道:“我水平一般。”
  闻家昌骄傲地说:“你大哥从小就打得非常好, 体校要招他,我没让他去。”
  李路云从远处望过来,不知他们在谈论李承逸,只见父慈子孝,闻家昌笑得很开心。
  她心里不是滋味,又跑上楼去给儿子打电话催他回家。
  也不能怪她小肚鸡肠,闻家昌靠她家发家,现在雾凇院一大家子都是前妻的儿女,一家人其乐融融,颇有“杜鹃偷家”的既视感。
  李承逸不理解他妈的心情,被催烦了。
  李路云最后下了死命令,让他圣诞必须回家过节,不想在和别人的一家“大团圆”。他才买了回程机票。
  其实她哪知道,平安夜宁好夫妇有自己的安排,压根不在家过节。
  关于cos派对,闻斯峘随便出考题的下场就是大翻车。
  平安夜两人分别从自己的公寓出发,事先没对过答案,在宋云开家见上面才开始互相吐槽。宁好扮了绝地武士。
  “哪个女的会扮绝地武士,你看看人家!”闻斯峘指着一屋子莺莺燕燕痛心疾首。
  放眼望去,六十多位奇装异服的客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攀谈,女生大多选了比较性感的造型,没几个不穿小短裙。
  几个扮相特别华丽的姑娘,斜靠在长条沙发里,慵懒地抱着青绿色和鹅黄色的抱枕,圣诞树上的彩灯映在她们身上闪烁,美得像油画,说不清出的是什么形象,大概扮的是王室公主。
  闻斯峘心下是有点不服气的,宁好认真打扮起来绝对比她们漂亮。
  宋云开组的局邀的人,以年轻官二富二代为主,有三分之二都没结婚,带着点联谊性质,女孩们自信开屏,身材越好露得越多。
  但宁好一个已婚人士,又没有招蜂惹蝶的必要。
  “可以用光剑打人。”还是运动方便玩得开心对她更重要,她边说边用光剑敲他帽子。
  爱用光剑打人的男士倒是不少,自带光效群魔乱舞的,闻斯峘生气,这看起来像自己夫人和别人组了无数对cp。
  比起宁好的主流装扮,他自己那120厘米长的银色假发才闪瞎人眼,耻度爆表。
  遭到了陆昭昭无情的怼脸嘲笑:“哈哈哈峘哥你是真没这气质,谁家酒厂大佬每时每刻咧个嘴这么快乐啊?”
  徐笑也是个毒舌的,揶揄道:“cos这个呢,宁好不能在他身边,我们把宁好带走,他笑容自然会消失。”
  闻斯峘反唇相讥:“陆昭昭你别笑我,dress code你都搞错了。这是平安夜派对,又不是万圣夜派对,你化成僵尸新娘,这不太平安吧?”
  “但你们俩像个组合,精神状态很美的组合。”宁好各打五十大板。
  “哼。”闻斯峘心想,反正今天讨了宁好欢心已经值了,宁好初见他那行头虽然笑岔了气,但笑岔气之前眼里是有惊喜的。
  别人的目光他也不在乎。
  散场已是凌晨,宁好喝了点酒,有点犯困,两人商量就近去他母亲家住。
  闻斯峘录过指纹,可以直接进家门,母亲应该正在睡觉,不用汇报。
  室外下着雪,但很遗憾不是白色圣诞,江城的雪总是落地即化。
  一坐进温暖的轿车后座,闻斯峘就把假发和帽子摘了,打趣道:“万一我妈起得早,看见这打扮肯定以为见鬼了。”
  宁好把他们与司机间的玻璃隔板升上去,他就借着隔板看自己的影子,以判断头发有没有整理好。
  宁好笑话他:“照够了吧?帅吗?小心变水仙。”
  他转过头吻她,不慎笑场,把她兜帽一摘:“回家你也快脱了这个,和武士接吻怪怪的。”
  到家洗完澡,闻斯峘发现住母亲家这决定是在给自己挖坑。
  新房没住过人,没有小雨伞。
  早上五点,天还没亮,大过节的,有外卖员接单送点这东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者来了一按门铃还得把老太太吵醒。
  闻斯峘无奈地穿衣准备自己出去买,宁好劝他别折腾。
  “我包里还有上次没用完的,我买的那种。将就用吧。”
  气氛已经升温,好好就在眼前,这简直是对人性的考验,只能又委屈地接了他看不上的那种。
  他撇个嘴撒娇:“你帮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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