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没有好下场》作者:总攻大人》第172/210页


  “之后自然是物尽其用,那狐妖对云步虚意义非凡,她既然落在你我手中,便该给她点教训,若她能为我们所用,杀了云步虚掌控六界指日可待。”束云壑沉思着,“哪怕不能得用,折磨她来报复云步虚,亦是不二之选。”
  谢沾衣直接站了起来,飞下白骨王座,盯着束云壑:“纠正你两点。她是落在我手中,不是你我。不管你有多少不二之选,在本座这里都是做梦罢了。”
  束云壑也站了起来:“冥皇陛下这是气本尊上次不曾助你攻入道圣宫?可头一次你不也放了本尊和白婴的鸽子?”
  “你在人界肆虐,本尊也帮了你的忙,替你收集冥鬼,甚至还送了一批魔将过来助你炼化,难道这还不够表示本尊的歉意吗?”
  “其他的都无所谓。”谢沾衣半步不退,“你我既在合作,孤就会给你几分面子。唯独小狐妖,她现在已和云步虚无关,是冥宫的人,是孤的女人。孤不容许任何人再来打她的注意,胡乱安排她的事。”
  束云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轻蔑冷淡:“谢沾衣,你真的很蠢。”
  “不及你不及你。”
  “看来是没得谈了。”
  “慢走不送。”
  束云壑最后看了他一眼,也不多留。
  谢沾衣在他面前表现得坚定不移,可他真的走了,他还是会对他那些话耿耿于怀。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
  可现实是他做不到。
  他没办法那么做。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个,红蓼才能一次又一次踩着他破破烂烂的底线胡作非为。
  谢沾衣越想越气,直接一掌拍到地面,碎了十几块地砖。
  另一边,红蓼从云步虚的水镜中将冥宫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后怕:“还好束云壑走了,不然真的被他看见,说不定能看出我们的伪装。”
  倒不是说修为上可以跨越云步虚,而是一些细节,他们稍微做得不够到位,以束云壑的谨慎小心,肯定就会被发现。
  不过还好他走了,这样他们就能继续计划,不必担心那么多。
  红蓼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云步虚说:“他没走。”
  红蓼诧异地望过来:“他没走??”
  以云步虚对束云壑的了解,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这里不是道圣宫,是他更为熟悉的冥宫,与谢沾衣打交道这么多年,束云壑在此地游走很有把握,不会急着离开。
  目的没有达成,明面上交涉失败,他肯定会起暗中抢人的心思。
  他对男女之情没有任何兴趣,不会像谢沾衣一样受蛊惑,他想要的始终都是变得更强——他可以把红蓼丢在这里,但他要拿走她体内的地之主血脉。
  谢沾衣和他想要的既然不一样,为何不能各取所需?
  是以束云壑确实没有真的离开,他真身是走了的,却留了注入精魂的傀儡在这里。
  他并没自负地认为,自己的一个傀儡就能从红蓼身上夺走血脉,他也不认为傀儡在这里,谢沾衣会完全发现不了。
  云步虚都能猜到,谢沾衣作为冥皇自然更能。
  他等着谢沾衣发现,然后跟对方说了面谈时没有的论调。
  之所以不当时说,是因为他小心的性格,绝不会给自己留有任何危险。
  这些话说了,谢沾衣万一不动心,还起了杀意,他在冥宫里一样会被限制力量,肯定会吃亏。
  所以留下傀儡,这个时候说最好。
  束云壑与谢沾衣对峙,幽幽说道:“你这样好好守着她,可得手过一次?不行的。本尊曾经是道圣宫座下之人,比你更了解那些人的女人是何等性情。就算是只狐妖,被云步虚调·教那么久,也不会再真的为你动心。”
  “与其无指望地等着她回到云步虚身边,什么都得不到,倒不如你我合作将血脉取了,一分为二,多公平?到时候没了血脉的狐妖,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妖族趋利避害,她不是的对手,没了底牌,且看她会不会好好伺候你。”
  束云壑的话一字字戳在谢沾衣心上。
  “一旦她真的做过你的女人,云步虚还会要她吗?到时候她才是真真正正属于你。”
  “血脉和女人都能得到,这样的好事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
  ……
  谢沾衣缓缓握拳。
  是啊,为什么要拒绝?
  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
  水镜之外,云步虚和红蓼对视一眼,知道拖不得了。
  束云壑的傀儡虽然只有三分之一的魔尊之力,在冥界之中孤立无援,依然不容小觑。
  谢沾衣肯定是动心了,在束云壑真身回转之前,他们必须得先杀了谢沾衣。
  云步虚也不能再代红蓼实施计划,他们需要一个人去阻挡束云壑,避免他的傀儡和真身出现增加难度。
  红蓼的脑容量肯定对付不了束云壑,只能由云步虚来。
  压力再大,红蓼最后也还是得自己上。
  这次真的没时间了。
  今夜是最后的时会。


第八十九章
  谢沾衣来见红蓼的时候, 天色已经不早了。
  待客折腾了一段时日,红蓼本就起来得晚,冥界里的天色总是那么昏沉阴暗, 时间早晚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门徐徐打开,屋内香风阵阵, 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之前听人说,狐妖身上都有独特的sao味,哪怕面容再美得迷惑人心, 闻到那股味道就能清醒许多, 这是破解狐妖魅术的关键所在。
  但红蓼身上完全没有那个味道。
  她小小一只站在门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银色的长发松松绾着,她抱来的那只狐狸不知去了哪里, 但无所谓,他今次来的目的,那狐狸在这里也是只是碍事罢了。
  谢沾衣跨进门内,红蓼神色淡淡地收回视线,盯着桌上的白玉杯研究。
  “你喜欢?孤以后寻更好的给你。”他慷慨地说。
  红蓼立刻丢了白玉杯,清楚地表示自己才不喜欢。
  她对他还是那么嫌弃,谢沾衣都有些习惯了。
  可习惯了不代表就能接受。
  束云壑的话犹在耳畔,他真要这么一辈子讨好她下去吗?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 但若这样下去, 他迟早得看着红蓼被云步虚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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