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宠记》作者:穷酸秀女》第1/133页


  狞宠记
  作者:穷酸秀女
  文案:
  其实就是男主迷恋女主、女主又无力反抗的故事......
  矫情版文案:
  在世人眼里,绿莺这个出身低微的小妾,过得比旁人家的正室都好
  绿莺无奈表示:不过是专房独宠罢了,我要得到我家老爷的爱,路且长且远呢
  作者友情提示:本文正剧向,不那么甜,微虐,古代本土小女子坚韧的一生。这里没有金手指,没有一步登天,只有一只蜗牛,克服恶劣环境缓缓爬行,最终花好月圆的故事。想看傻白甜、带空间的,请点叉。
  PS:
  ①男主:深沉、冷肃、刻板、深谙男尊女卑之道的士大夫
  ②女主:娇艳、柔弱、圆润、无限期被男主欺压的小白菜
  ③男主非C,遇女主后,1V1双洁,专宠文,结局HE
  ④这不是小妾挤走正室上位的故事,正室会活得很久、非常久,久到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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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绿莺 ┃ 配角: ┃ 其它:小妾,宠妾,宅门
  一句话简介:宠妾的日常
  立意:立意待补充
vip强推奖章
出身凄苦的古代小女子绿莺,机缘巧合下不得已委身于他。封建的糟糠―—男尊女卑制度,造就了一个把她当物件的士大夫。酸甜苦辣辛,她百味皆尝。谁说古代没有爱?谁说女人就要一直被压迫?她偏不信!从包子修炼成铅球,将亵玩修炼成娇宠,以柔克刚,把沙猪拍扁,重新捏塑一个尊重否的子,得意道:爱我?他咬牙道.染她、与她平等的好男人。直至凤凰涅槃,她摸着膝
本文文笔流畅,氛围古色古香,风格现实走向,通过女主励志的一生,充分剥析人性,阐述另外一种观点:遇强则强,可当你强不起来时,以柔克刚,也是一种励志向上。
(作品上过vip强推榜将获得此奖章)


第1章 逼迫
  敬贞初年,国泰民安。
  烟花三月,草长莺飞,都城汴京有个最繁华的地儿,名唤东门大街。这东门大街亦的确名副其实,热闹得很,酒楼、戏楼、赌坊、绸庄,各色铺子琳琅,客人络绎不绝,喧哗声不断。
  街上行人如织,摊位林立。此时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子前排起了长龙,一个个越过前人的后脑勺,踮脚抻着脖子往前瞅,乍一看定觉这些人闹了嘴馋,其实看的却不是那酸甜吃食。
  炉里燃着炭火,锅里滋滋滚着半锅油,热气将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儿熏得微红,愈加显得娇艳无双。一双素白腕子轻抬慢放,往锅里倒了一坛子冰糖。
  如脂小手拿起一只签子,上头已然穿满山楂,个个圆头圆脑,红溜溜的饱实,引人垂涎。将那签子大头朝下,斜着摆在锅沿,直到那糖油漫过最后一粒山楂。
  等了两口茶的功夫,素白腕子轻轻翻转,拈起那串挂满稀浆的糖葫芦,一把举高,猛地一下子往旁边的铁皮案板摔去。
  “啪”一声巨响,惊了众人窥美的心,个个连忙将粘在那芙蓉面上的眼移到案子上。嫩白小手稍微一使力,将粘在案板上的糖葫芦整串揭起,赫然一大片冰花,如鸡冠般立在糖葫芦顶端,煞是馋人。
  一众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也忍不住猜想起来,这块冰花该是怎样的嘎嘣脆、怎样的甜丝丝?
  两文钱一串,统共卖了一百多串,绿莺欣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累的胳膊,收了摊子。
  绿莺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路疾走,早起时,太太只让她喝了一碗稀粥,连口馒头都没给她吃。饿了一整日,此时正是头昏眼花。驴肉火烧的叫卖声响在耳畔,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巴掌大的薄饼烙得金黄焦脆,刷上一层浓稠的酱汁,夹着一窝水嫩嫩亮汪汪的驴肉片,里头嵌着红红绿绿的辣椒末,用油纸包着,一个个整齐地码在案子上,香气萦绕。
  她吞了口唾沫,摸了摸胸前的钱袋,咬着下唇垂下眼,走得更快了。
  旁边卖豆腐的摊主愣愣地望着远去的娇俏背影,不是汴京女子的那种高挑纤细,倒是颇丰润。因生得圆满了些,行走间便显得一扭一扭,煞是好看。身旁的妇人朝远处那人狠瞪了一眼,凑到自家汉子跟前,不动声色问道:“美罢?”
  那汉子不知自家婆娘已打翻了醋缸,咽了口唾沫,顺着道:“美,忒美了,怪不得人称糖葫芦西施呢,听说是从大同府来的。哎呀呀,谁要是娶了那里的婆娘,可有福......”话没说完,便捂住被揪的耳朵,疼得吱哇乱叫,“哎呀呀呀呀呀,你这狠心的臭婆娘!”
  街上一阵鸡飞狗跳,刘府也正剑拔弩张。
  刘宋氏一身洗得发白的马面裙,隔着张掉漆的茶案,对身旁摊在圈椅里的一坨肥肉推辞道:“朱员外一表人才,甚么样的天姿国色娶不到?汴京城的姑娘有的是,哪个不比绿莺贤惠?”
  她嘴里这般恭维,心里却对这人十分鄙夷。五十开外的年纪,前头的老婆娶一个死一个,整个一老畜生!
  朱员外大脑袋凑到她跟前,搓着手,眼巴巴地瞅着她,“再是美人儿,咱也觉得没绿莺姑娘俏,我就稀罕她一个。刘太太,你就将她嫁给我罢。”
  刘宋氏只觉一股浊臭的口气扑面而来,扫了眼近在咫尺的一口大黄牙,她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躲。
  周旋了半晌,车轱辘话说了好几番,这猪妖愣是油盐不进,她早累了,心下厌烦不已,挑眉横声道:“我家这光景朱员外也瞧见了,统共就绿莺这一个丫鬟,我跟我儿子都用惯她了。这婚事没可能,朱员外还是请回罢。”
  这话方一落下,便见他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刘宋氏一瞧那银票正中斗大的字,好家伙,五十两啊!她顿时乐开了花,喜滋滋地伸手去接。
  方碰倒那银票的角儿,她忽地想到已然答应绿莺的话。一撇头,再不看那银票一眼,心里犹如割肉一般,却摇头摆手推拒道:“这、这不......”
  朱员外将她的挣扎瞧得一清二楚,瞥了眼这家徒四壁的破屋子,腆着肚子,笑得自负,又掏出两张银票,“这里是聘银一千两,太太若答应,成亲前再送来十六抬的聘礼。”
  听了这话,刘宋氏连忙将未说完的话又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天爷祖宗,那没影儿的聘礼先不提,这银票可是整整一千两啊!
  要晓得,时下小门小户的聘银,顶多只有十两罢了,那还是良籍的姑娘,似绿莺这种奴籍的小丫鬟,聘银能赶上一两便是撞大运了。
  这婚事怎么瞧怎么划算,刘宋氏有些意动。可是......她想起绿莺,这小丫鬟若嫁过去,哪还有活路?
  她转了转眼珠子暗忖须臾,终于咬咬牙一狠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绿莺,只能对不住你了。
  她大嘴咧成了喇叭花,朝朱员外扯着谎:“朱员外有所不知,自上回你走后,绿莺那死丫头便日日叹息,悔得肠子都青了。如今啊,她可算得偿所愿了,呵呵呵。”
  正笑得春风得意,忽地一声“叮咣”,门被猛地推开。她吓了一跳,那笑戛然而止,正是口舌大张时瞧清了来人,她心内发虚,轻咳了一声,悻悻地阖上了嘴。
  “绿莺?”朱员外心里一喜,笑得见牙不见眼,舔了舔肥厚的唇开口唤道。
  绿莺心下羞愤,立在离他老远处,背过身不去瞧他。朱员外一挑眉,见她耳尖泛红,只当她是羞怯,心道来日方长,朝刘宋氏道了句“待我选个良辰吉日再来提亲。”便告了辞。
  刘宋氏立马喜滋滋地将银票收起来,生怕旁人抢,嘴里哼道:“一个丫鬟,竟敢偷听主子的壁脚?”
  这须臾的功夫,绿莺早哭肿了眼,她蹬蹬蹬跑到刘宋氏跟前,委屈道:“太太明明答应奴婢的,怎么能反悔呢?”想到方才那瘟神以往造的孽,她浑身发冷:“再说那朱员外一身龌龊手段,嫁了他,奴婢哪还有命在?”
  闻言,刘宋氏嘿嘿干笑几声,接着又一脸语重心长道:“绿莺啊,你都十五了,该嫁人了,女子嫁人就是投第二回胎。那朱老爷对你甚是看重,你还不偷着乐?你进了他的家门,他定能疼你疼到骨子里去。再说了,你若嫁他,我便得先去销了你的奴籍,这不是大好事一桩?”
  顿了顿,转了转眼珠,她一脸愤愤:“甚么龌龊手段啊,都是坊间碎嘴的丫鬟婆子谣传,绿莺你莫听她们胡吣!”
  绿莺一滞,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提声道:“太太啊,他的恶名全汴京谁人不知?甚么将奴婢疼到骨子里,分明是剥皮剔骨才对!”
  刘宋氏闲闲地抱着臂,一脸不以为然,笑说道:“你就不能盼着自己一点好?非想那死不死的?”
  绿莺心里又气又苦,瞠着被泪水糊湿的眼,哽咽道:“这一年来,奴婢为了替太太多赚银两,似个猴子般让人观望取乐、动手动脚。每晚穿山楂戳的手上全是伤,日日不停的穿,旧伤还没好,便又添新伤。”
  她抬起一双手伸到刘宋氏的跟前,那白嫩嫩的手指头上满是干涸的血窟窿,触目惊心。
  她摇摇头,眼眶含泪,呜咽道:“这些奴婢从未跟太太抱怨过,可太太明明答应奴婢了呀、明明答应了呀。”
  闻言,刘宋氏一改方才模样,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是!我当初是答应过你,可那时候朱员外出的是六十两银子啊。你说一年能赚六十两,我可以答应你不嫁,可如今不一样,是整整一千两银子,你算算,你得卖二十年的糖葫芦,我可不想等那么久!”
  绿莺瞠目结舌,朱员外疯了么,花一千两娶个丫鬟?
  为甚么非要娶她?她愈加感到毛骨悚然,定定望着刘宋氏哭求道:“奴婢旁的不求,就算不吃、不睡,穿山楂穿到手指头烂掉,奴婢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的。奴婢不想死,太太千万不要将奴婢嫁给那朱员外啊,奴婢求求太太了,呜呜呜......”
  说完,她跪地磕起头来,那头磕得狠,砰砰作响,沉闷余音在屋里萦绕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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