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嗲》作者:也稚》第78/103页


  【大家都铁了心幸福,只有姐铁了心孤独】
  【不是可以男女混住吗?流程都走过了还装什么矜持!】
  【这是风景区不是无人区】
  小屋环绕主屋,距离都不太远,但天气冷,每天早晨要过来吃早餐,都想再近一点。
  近的两栋木屋让给了女嘉宾,闻念和路温纱一栋,其余人一栋。
  老冤家彻底分开,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霍司偈和周清晖一栋,由于是三房,赵靖泽被迫加入。
  蒋维背过身去说可以和他换。左右都是掣肘,三房还是好过两房干瞪眼,他没换。
  各自提着行李箱回小屋。
  粉雪细软,一脚下去一个窟窿,闻念一手提皮箱,一手抱单板,可谓雪上加霜。
  脚下打滑,直直摔进雪地。
  闻念有点想哭,笑到哭那种。她爬起来拍拍外套上的雪渣,没几步就进了屋。
  路温纱在向赵靖泽道谢,赵靖泽见闻念孤身一人,有点惋惜似的:“该让你等下我的。”
  “没事。”闻念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让他帮忙,还有一个巨沉的大寸行李箱在主屋。
  大学那会儿有个美女室友,从容接受男人殷勤与礼物,不拒绝亦不承诺,桃花始终旺。
  闻念也能做到从容,只是掂量背后的代价,总觉得不至于,不值得。有次她学室友发嗲,本是酒桌上调侃,哪知水过原版,在座哥儿们看痴,搞得二人生了嫌隙,现在形同陌路。
  何况主动提出请求,比被动接受更进一步。经过前两周,她对释放信号这件事变得敏锐。
  太冷了,还是等明天雪小一点再去拿。
  闻念朝赵靖泽笑了下,进了单人房间。
  木结构屋子暖烘烘的,烟囱管道直通屋顶砖瓦,角落一个壁炉。床靠着大面玻璃窗,收拾得干净温馨。
  闻念两三下脱了外衣躺倒,没一会儿又艰难地爬起来洗澡。
  木屋水压小,出水断续,隔音也不大好,闻念等着水出来冲头发泡沫,听到外头一男一女说话,声音愈来愈远。
  仔细护肤后,闻念裹着柔软的珊瑚绒睡衣出来,头顶一个巨大兔子耳朵,要不是路温纱叫了一声,她还没把这身睡衣和兔子毛怪联系起来。
  现在好了,闻念想立刻脱掉这身睡衣。
  只是霍司偈在。
  “Hi,”闻念抬起掌心,“你们聊,我先休息了。”
  “你行李。”霍司偈指了下放在她房间门口的巨大黑色行李箱,上面贴满托运牌和花花绿绿贴纸。
  “……谢谢。”
  霍司偈和路温纱的确有话要谈的样子,闻念不再迟疑,带着行李箱钻进房间。
  打开行李箱摊开在地上,整理着压缩袋装的冬装,她不自觉靠近门。八字蹲,耳朵贴门,一个非常八卦的姿势。
  “羊绒手工坊它产量有限,我明白你的意思。当然,如果一芥能让更多人关注传统工艺……”
  凌晨三点,这俩人搁这念生意经。闻念无语。
  【蜥蜴人入侵地球的证据】
  【谁看懂了,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搜GQ专访,霍少绝对不是恋爱脑哈哈】
  【就不是恋爱脑才好嗑谁懂……唯一坚定选择】
  十点钟,按掉第三个闹钟,闻念睡眼惺忪地起床。
  窗外白雾弥漫,雪花纷飞,厚厚的雪覆盖,只能看到对面木屋的房顶,好似一整个奶油冰淇淋堆砌的世界。
  恍然若梦,这才有了出远门来旅行的感觉。
  “呜呼!”闻念伸了个懒腰,翻身起床。
  铁盒里装着这些日子以来收到的情书和礼物,玫瑰与小雏菊,小熊项链,还有一枚水钻脐钉。
  顺手放在里面的,拿回来之后她再没戴过这枚脐钉,辗转磕碰中水钻快掉落了。把它攥在手心,就像攥住了什么。
  慢慢收拾过后,闻念戴上彩色钩织毛线帽出门。
  住屋门口同样带着毛线帽的娄治正在扫雪,完美融入雪乡木屋,像兢兢业业的民宿老板。
  看见闻念,娄治怔了下,打了声招呼。
  闻念拢了拢帽子:“很奇怪?”
  娄治抿笑:“很好看。”
  闻念笑弯眼睛,蹦跳着跨进主屋。
  厚重的原木餐桌一角,霍司偈在查看邮件。薛淼和赵靖泽在背后流理台做早餐,路温纱喝着咖啡倚在台边,同他们说话。
  看到闻念,忽地都安静了。
  乌黑披散在费尔岛毛衣上,只涂了奶茶色口红,素净一张脸,像木屋原住民,纯爱电影的女主角。
  “有这么……”闻念摘下帽子,左看右看,没觉得夸张。
  霍司偈起身为她拉开椅子,她入座时小声问:“我应该化全妆?”
  冰凉鼻尖触碰他脸颊,他喉结滚了下,低笑:“很乖。”
  “什么啊,我才不要乖。”
  薛淼把餐盘放在桌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好香的炼乳烤吐司……”闻念砸吧嘴唇,“我可以吃吗?”
  “就是给你们做的呀。”薛淼轻声说。
  闻念掰开一半吐司,咬了一大口。屋子里弥漫咖啡豆的香气,雪飘落窗玻璃,她惬意地说:“不知道今天可以做什么?”
  藏着一分嗲,像小动物翘起的尾巴,引诱着什么。
  霍司偈扣下平板电脑,拿起另一半吐司,自然地说:“和我一起去马场?”
  将吐司完全塞到嘴里,腮鼓鼓的,她含糊地应,未看他。
  未等人坐齐吃早餐,二人出去了。
  雪地靴印迹深深浅浅,闻念埋头走得慢,霍司偈回头递来手,她双手抵他背:“给我挡风。”
  呼出的白雾里炼乳的香甜,他驼绒大衣的短绒毛抚摸她脸颊。
  “你是霍司偈还是Joker?”
  “什么?”在前面挡风的人未听清。
  闻念从臂弯探出脑袋,毛线帽遮过眉,只露一双弯弯的眼睛:“我说霍少,你很好玩。”
  霍司偈蹙眉而笑:“啊?”
  “不懂算了!”
  闻念一下冲出去,张开双臂,要奔向白雪皑皑的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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