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作者:乔甜》第106/114页


  系统疯狂汲取叶玉气运重塑灵魂。
  叶玉刑如枯槁,萎靡至极。
  失去气运加持,她墨发如杂草,毁容的脸不再蒙雾光,疤痕如蜈蚣皱巴巴显现脸皮,直叫人明了何为不堪入目。
  阿虞端着碗筷缓步走向她,叶玉头昏脑胀呕出酸水,阿虞嫌弃蹙眉,摸着叶玉面目全非的脸,轻轻笑起,“我喂你吃。”
  阿虞笑容宛如地狱恶鬼,夹起整条舌头碰上叶玉紧闭的唇,她额间渗出细汗,恶心的血腥味呛入她鼻腔。
  叶玉力尽精疲,嘴被人扒开,将那整条舌头强行塞入她嘴中,“不要啖我之肉饮我之血吗?”
  阿虞似怪物,扒着她的嘴,强行让她嚼碎,“没机会吃我,但我成全你吃旁人的。”
  她笑意盈盈,“日后的水便用晋王的血来替代。”
  舌头堵住喉咙,叶玉浑身发抖,又被强塞进眼球,耳边是江埕诅咒之言。
  系统仍未出现,江埕神志错乱,挣扎着起身,试图殴打叶玉召唤系统,却被铁链束缚。
  他只得厉声道,“叶玉你个贱.妇,你害我母妃惨死,落得今日下场,真是苍天开眼!”
  天生异象,电闪宛如银蛇,霹雳惊雷直劈地牢。
  叶玉宛如疯妇般疯癫笑起,她恨叶虞,也恨江埕。
  地牢前老树轰然倒塌,被夺走的气运各回其主,阿虞长睫轻垂,指尖打颤,已有感应。
  江埕头痛难忍,在地上来回翻滚。
  刺耳尖锐不男不女的哀嚎传遍地牢,“叶虞你逼死吾,又能得了几分好!”
  “逼死吾,话本不存在,再也无法重生!”
  地牢寂静,失去气运加持的江埕叶玉狼狈不堪,早该腐烂的伤口此时才散发臭味。
  阿虞病态看着伤痕累累的二人,她那张漂亮的脸苍白如雪,眼圈通红。
  易容成晋王的死囚犯让江珵希望破灭,也诛杀了这妖邪。
  她细眉轻蹙,抬手拭泪。
  天不见怜,让她诞生在甜宠文话本,自出生便是替叶玉做嫁衣。
  这妖邪夺她气运,叶玉抢她身份,江珵污她名声,陆衡之谋她性命,百姓恨她至极。
  阿虞疯癫笑起,“哈哈……”深陷黑暗,受尽苦楚,不见天光,不知尽头。
  她神情森林,一字一句道,“你这妖邪应庆幸你藏于江埕体内,我无法伤你!”
  阿虞漆黑的眸戾气尽显,声音掷地有声,“你若为人形,我必将你千刀万剐,叫你血债血偿!”
  系统笑声毛骨悚然,“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叶虞,你满手鲜血,江晏行为救你油尽灯枯,没了气运之子,你便能得善终吗?”
  话音刚落,天道雷劫袭来。
  就如它所言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系统抹杀的死法是依照阿虞所言。
  恐惧,疼痛,绝望,崩溃。
  魂魄被反复千刀万剐,系统原以抹杀雷劫毙命,却未料是血债血偿。
  永陷梦境亲身去感知被夺走气运未觉醒配角的凄惨一生。
  江埕痛不堪忍,脑中最后根弦断裂,疯疯癫癫,“不要!不要抛下我!”
  雨停雾散,繁星漫天。
  若非地牢前倒塌的树木,天有异象好似众人幻觉。
  *
  与此同时城外。
  一貌美女子粗布麻衣,跪在帐内泪眼婆娑,“阿峥,你不识得我了?”
  坐于高位的男人苍白张脸,猛地吐出口血来,他头痛欲裂,跌跌撞撞朝女子走去。
  晋王眼圈通红,满心欢喜,“玉樱姐姐,你没死……”
  话音刚落,高大身影后退两步,晋王长睫垂下,胸前插把匕首,他唇动了又动,又一毒镖划破他喉咙。
  凌迟之刑最为痛苦,一天才能咽气。
  晋王双目瞪大,直直倒下,没了气运加持,痛感强烈,他额头暴起青筋,双目充血。
  而那酷似玉樱的女人又遵着阿虞吩咐,如杀猪匠般,用长剑砍下晋王四肢后,一刀刀剜下他的肉。
  又如阿虞交代的那般描绘玉樱身前所受苦楚。
  她每说一句,晋王便痛苦一分。
  他眸底蕴藏滔天恨意,怒意使得脾脏出血。
  直至女子说起玉樱死相凄惨时。
  晋王心脏如被巨石碾碎般,疼的难以喘息,那双眼流出大颗血泪,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呜咽着。
  一帐之隔,他能清楚听清帐外将士载歌载舞,鼓舞士气,而他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求救。
  他没为玉樱姐姐报仇雪恨,更没救了江珵,他被叶虞设计而死,他怎会输了,怎会输给陈婉!
  凌迟酷刑与精神折磨令晋王头发瞬间花白。
  他泪流的干涸,如滩烂肉倒在血泊。
  帐外忽然人声嘈杂,乱作一团。
  其余易容成厨子的世家弟子已在菜里下药,又趁乱烧毁粮草。
  女人则将晋王装进麻袋,带回给阿虞。
  *
  阿虞次日来见江埕叶玉时,二人遍体鳞伤,没了气运加持,已是奄奄一息。
  相爱相杀的戏码阿虞早已看够,她抬手撑着下巴,思量会道,“明日你们二人互殴,谁赢了,谁便不用受刑。”
  叶玉面露惊恐,多日折磨使她精神分裂,那日系统所言自也清楚落入她耳中,无法重生也无法自戕。
  如今她看见阿虞来,便如看见索命厉鬼般,吓得崩溃尖叫,她瑟瑟发抖,害怕地朝着阿虞邦邦磕头,“我错了,我错了……”
  侍从抬桶大缸放于江埕面前,江埕怒不可遏,终日念着系统,难以接受事实。
  刺鼻血腥味呛的他捂鼻,他自言自语,躲于角落同与老鼠共处一地。
  侍从嫌弃地抓着他腥臭的头,迫使他抬眼看去,他瞳孔猛缩,全身颤抖,晋王四肢被剁掉,头发连根拔起,薄唇被针线缝起。
  晋王胸膛仍有起伏,活人成人彘。
  江埕神志清醒又模糊,脸白的骇人,多次张口想呼唤系统救他,喉咙滚痛,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系统消失了,真的消失了。
  自戕也无法重生了。
  这一事实反复冲击江埕,他满心求死却因蛊虫无法自戕,看着仍未断气的晋王,眼底从未有过的恐惧。
  侍从将他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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