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作者:乔甜》第109/114页


  只为美名远扬而非真的心善又怎会亲自前来施粥。
  他心脏像被巨石碾过般,阴郁地将粥喝尽。
  已经四十五日了,她真的没来找过他。
  真的放下仇恨,不愿理会他了。
  他茶眸隐泛水雾,双臂见骨渗血的刀伤,思绪涌动,在她身边也没何不好。
  她虽然打他,却会寻人替他包扎治伤。
  说着再也不见,却又愿给他回春丹续命。
  一种很奇异的情绪浮上陆衡之心头,想到前世二人破庙时光,疯了般觉得那样也挺好。
  那时的阿虞满心满眼只有他,终日想法设法折磨虐待他,无心情爱,更不会理会他人。
  陆衡之清俊破碎,抬手脸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如玉的脸被自己打得通红,嘴角渗出血来。
  真是疯了,难道要如她所言当个下贱胚子吗!
  疼痛却未使陆衡之清醒,听到身后人提及阿虞与江晏行,思绪反而愈发混沌。
  阿虞对他的恨有迹可循,是他先折磨她至死的,她怎能善良大度放下血海仇恨,与他两不相欠。
  她该继续折磨虐待他,将所有视线放在他身上。
  身后人道起说书先生写的江晏行与阿虞情.爱话本。
  砰的一声骨肉相撞,那乞丐结实挨了一拳,脸高高肿起。
  粥铺乱作一团,两人动起手来,陆衡之全身筋脉尽断,又遍体鳞伤,自不是他对手。
  他被按在地上,乞丐下了死手,一拳又一拳打他,陆衡之猩红着眼,摸索石块重重砸上乞丐的头。
  丫鬟小厮见状惨状,前去拉架。
  陆衡之倒在血泊,茶眸亮起微弱的光。
  他要与阿虞结血契,当她的蛊.人。
  这样,就不能随意抛弃他了。
  *
  药童见江晏行仍在派人为阿虞宣扬美名,各地皆流传阿虞是救苍生出水深火热的神女时,才愿歇息片刻。
  药童违背命令,自私了一回。
  同时,阿虞在陆衡之院中,秦衍已寻到雪莲花,她原以为要费些口舌,甚至动些武力,陆衡之才能自愿与她结血契。
  陆衡之睁眼看了阿虞良久,她眼下乌青,憔悴不已。
  他抿了抿唇,沉默良久道了句,“你……与我结血契,我日后能帮上你很多……”
  他原以为阿虞定会不愿,讥讽他一番。
  未料她双眸微亮,二人划破指尖,血液相融,陆衡之漆黑的长睫垂落,心难以抑制跳动。
  身后丫鬟献上雪莲花,阿虞扒开陆衡之衣衫,他漂亮的眸轻颤,耳尖微红。
  心脏疼痛难忍,他看着阿虞拔出腰间短匕取起他的心头血,心头血滴向雪莲花。
  陆衡之眼瞳微怔,屋内丫鬟欣喜若狂,“太好了!江大人有救了!”
  陆衡之闻言如滩死水,茶眸蒙了黑雾,垂于袖摆的手骨捏得发白。
  他见阿虞嫣然笑起,甚至未在看自己一眼,便拿起锦盒快步离开。
  内室变得死寂,陆衡之苍白修长的手握得咯吱作响。
  他眼瞳漆黑无光,强忍伤痛从床上爬起,盯着阿虞背影消失,手背青筋暴起,又是江晏行。
  *
  药童蹲守门外,见阿虞出来便直直跪下,“姑娘。”
  阿虞见状细眉蹙起,药童满脸泪痕,“江大人发病不是因蔓蛊余毒未清,而是蔓蛊从未好转!”
  阿虞指尖打颤,看向锦盒雪莲花怔然,耳边那药童道着,“雪莲花只能清除余毒,是无法医治蔓蛊的……”
  她胸口闷的难以喘息,难以置信笑起。
  气运回归并未使江晏行体内蔓蛊好转,他近日的精神焕发是回光返照,他却骗她病已痊愈。
  药童声泪俱下,“大人让您与陆衡之结血契,是因蛊人珍贵,日后武林世家会因此帮扶您。”
  “他将时疫功劳归于您,想帮您洗清污名,让您美名远扬好掌管巫族,如若他不在了,大昭国破,您也能因此保全自身。”
  药童嗓音沙哑,“大人还打算服下雪莲花后,便借口遁入佛门,死在外面,不让您伤怀。”
  阿虞长睫发颤,泪蓦然滴落。
  一墙之隔,二人对话清楚落入陆衡之耳里,他病态垂眼,难以置信笑笑,也意识到,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灵月门掌门喜好男色,阿虞早就知晓,甚至可能他所受的虐待都有她的手笔。
  需蛊人自愿才能结血契,她筹谋算计,只是为救江晏行。
  陆衡之支离破碎,如堆燃尽的灰,抬手扇起自己耳光,暗骂着自己愚蠢,下.贱。
  给他回春丹也是因话本消失,他没了滔天气运,容易被折磨死,他死了便救不成江晏行了。
  陆衡之神情阴郁,门外哭声消失。
  他垂眸,笑意阴冷,既然江晏行瞎了又想让阿虞不要因他死而伤怀,他便帮他一把好了。
  *
  “江大人,这是今日的药。”
  江晏行乖顺喝药,眼前漆黑无光,不知几时了,他又有些想阿虞,今日她还未来看他。
  他如玉的脸泛起红晕,以为是蔓蛊发作,想到午时过后阿虞便会前来,他漆黑的瞳闪烁光亮。
  门被推开,江晏行眼眶湿漉漉,耳尖通红,身下滚烫难受,女人柔软的手抚上他,“大人,奴婢帮您疏解…”
  话音未落,丫鬟摔倒在地。
  江晏行用力甩开,跌跌撞撞起身,意识到汤药被动了手脚,他吐出大口鲜血,费力大喊人,却迟迟未得回应。
  丫鬟不死心试图抱住他,江晏行费力挣脱,踉跄地顺着门走去,桌角撞得他手臂青紫渗血,他强忍欲.望,将门推开,“来人…来人!”
  阿虞到时,江晏行病弱滚烫,他长睫覆上黑眸掩住情.欲,竭力冷静,“喝些药便无事了。”
  春.药解法无非是灌些解药,多洗几遍凉水澡硬熬几个时辰等药劲过,可江晏行病体孱弱,如此下来便能要了他性命。
  门被合上,众人退了出去。
  二人凑的极近,呼吸温热。
  江晏行身形僵硬,黑眸颤了颤,难以置信地便要伸手阻止,“不行……很脏……”
  他肤色极白,如今从脖颈红到耳尖,不可抑制地闷.哼几声,被褥衣衫遮掩阿虞的手,她双眸微亮,“这是第二回 了。”
  思及此,江晏行黑眸湿润,苍白修长的手握住阿虞手腕,制止她的动作,“若是因那药童所言……”
  阿虞秀眉蹙起,失落不已,“亏我还以为你多欢喜我,我是那知恩图报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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