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作者:乔甜》第19/114页


  江晏行眉眼间有着淡淡厌恶,他明白斩草要除根。
  阿虞的话更是提醒了他,叶玉很招人欢喜。
  或是很得相貌清俊,手握重权人的欢心,很像贤贵妃。
  他捋着阿虞的发,轻声问着,“为何方才不在公堂上杀了她。”
  阿虞很是坦诚,松开一直紧握的手。
  她手上有着细茧,掌心有着块尖锐的小石子,磨的已是满手鲜血。
  她脖颈上套着木枷,手铐脚镣拴住她。
  江晏行淡淡笑着,“我帮你。”
  他死寂以久的心跳了起来。
  他发现,在方才那瞬间,他看阿虞很是顺眼。
  像是他从前养过的只猫,一只生性歹毒,却惨遭人利用的蠢猫。
  那蠢猫命数未到,本不该死,是他未护住它。
  它被人利用,冲撞了贤贵妃,害她心悸发作。
  猫要被处死,他很不舍,但还是笑着同江埕道,“三哥,莫要生气。”
  他拿着匕首刺穿那蠢猫身体,“这畜生不懂事,伤到了贤娘娘,实为罪该万死。”
  鲜血四溅,溅了他满身鲜血,他捧着那蠢猫尸体,笑的温和,“三哥,先行告退。”
  那猫死前,还懒洋洋呆着他怀里,蹭着他手叫着。
  它高估了他,以为他能护好它。
  就如今日的阿虞编造谎言,觉得他有能力同江埕抗衡。
  江晏行眼神微暗,轻笑着,“说不准,我这次真能护你。”
  还未等江晏行回宫,他的侍从便传来信。
  贤贵妃为叶家,为叶玉求情。
  江晏行笑了良久,未回宫而是去接上叶夫人。
  叶夫人只当他也欢喜叶玉,满口咒骂着阿虞。
  他垂下眼帘,沉思良久,梦里的事又与现实重合。
  贤贵妃是父皇最欢喜之人,只要她肯开口,父皇能将皇位能让于她。
  他细细思量着阿虞那番话,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贤贵妃已避世多年,从不被俗事叨扰。
  今却为叶家,叶玉求情,很是奇怪。
  叶家就是悬在他心上的尖刀,在未死灰复燃前,便要浇灭。
  所以他烧了叶家,烧了叶家满门。
  父皇思量一夜,圣旨还未送出,他便前去禀告了叶家满门葬身火海一事。
  君无戏言,叶家既已死,赦免叶家死罪的圣旨自是不作数。
  父皇坐在高位,淡淡道,“若你三哥有你一半明事理便好了。”
  江晏行遮住眼底阴暗,笑着道,“我是远不及三哥的。”
  那人笑容真诚,夸赞着江埕。
  他永远都是名为夸他,实则更想听他阿谀奉承江埕,早早明白何为君臣。
  他又怎不知,父皇早已将传位诏书立好。
  只有贤贵妃活着,江埕便永不倒台。
  丽娘娘才是他发妻,连后位都未碰到。
  这悬空的后位是留于贤贵妃的。
  江晏行双手作辑,“丽娘娘身子不适,儿臣要去看望番。”
  那人未有什么反应,欣赏着贤贵妃的画像。
  江晏行去见了陆衡之。
  他刻意让小太监慌乱闯进,禀告叶家满门葬身火海一事。
  陆衡之眉眼清冷,情绪未有波动。
  唯有提及叶玉时,他眼神才很是慌乱。
  江晏行突然明白了,阿虞为何那般执着杀了叶玉。
  他将叶玉送入烟花之地,却被承伯候世子所救,毫发无伤。
  次日,承伯候世子便上书,为叶玉求情。
  那日贤贵妃一番求情后,江埕禁足已解,将叶玉带回东宫。
  他上书阿虞罪孽深重,仅仅斩首不足以平民愤,应赐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江晏行拿到那圣旨时,敛了神情,轻声道,“三哥,很是讨厌这个死囚。”
  江埕冷笑着,“你很是喜欢?”
  江晏行垂着眼,微摇头。
  江埕厌恶之人,他便很是欢喜。
  他犹如着了魔,将库里的所有银钱,本该打点朝廷官员的银钱用于救阿虞。
  行刑那日,江晏行为避嫌,坐在高处笑容温和。
  阿虞脖颈和四肢皆被套着绳索,五匹马一点点跑着,拉扯着阿虞。
  他与她隔了甚远,可竟看见她痛苦挣扎时的模样。
  她那张小脸一点点苍白,眼底很是怨恨。
  女子尖细着嗓音,疼的声嘶力竭惨叫着。
  刑场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劫走了阿虞。
  江埕脸色阴沉,看着他,“六弟,你就这般欢喜她?”
  他微微皱眉,“三哥,在说什么?”
  刑罚被劫走一事,实为辱没皇家脸面。
  城门紧闭,搜城七日,任何人不得出。
  可却未见阿虞身影,江埕带人一遍遍搜着他府里,无暇顾及叶玉。
  陆衡之不能人道之事天下皆知,陆父无颜见人,陆衡之被整日幽禁屋里。
  贤贵妃,丽妃抱病,钦天监言东宫有着妖异之召,方才发生这等辱没皇家颜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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