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作者:乔甜》第87/114页


  “可见母子二人感情深厚。”
  陆澈行如玉的脸苍白如雪,他猩红着眼,浑身疼得犹如刀割,费力出言道,“你若再敢编造谎话,我就将你扔出去喂狼。”
  阿虞冷笑着,“我编造谎话?”
  “如若玉樱真被叶玉杀死,那江埕不为母报仇雪恨,反而对叶玉爱意深沉。”
  “这已经不是罔顾孝道了,这该去请道士来看看江埕是不是被人夺舍换魂了。”
  随着阿虞话落,陆澈行面色已是病态的白,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纤细的脖颈,“真是胡言乱语。”
  阿虞任由他掐着没再挣扎,“这从始至终就是江埕的奸计。”
  “他用巫术篡改了你的记忆,离间了我们的主仆情谊,让你日后只能为他所用。”
  “玉樱同你更毫无瓜葛,你对她的炙热爱意只是药物蛊惑。”
  陆澈行只觉胸口堵了团瘀血,他费力收紧手掌捏着女人脖颈。
  阿虞讥讽笑着,“你要么寻个巫师看看自己有没有中篡改记忆的巫术,要么去寻个道士看看江埕是不是被夺舍换魂了。”
  “怎会有亲娘被人杀死,儿子却欢喜杀人凶手的可笑事?”
  陆澈行闻言竟直直呕出鲜血,他双膝发软,手无力垂落。
  阿虞手捂着脖颈大口喘着气,眼见男人宛如失智般发疯嘶咬着自己手臂,咬得血肉模糊。
  他眼眶布满血丝,疼得蜷缩在地,冷汗浸湿了衣衫,没多久便疼昏过去。
  阿虞急忙走上前去,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喂入陆澈行口中,又按着记忆里古籍记载的造梦术咒语念了半晌,才慌乱出言,“快来人,快来人。”
  屋外医师急忙推门而入,瞧见陆澈行倒地吓得不行,小厮急忙步入内室扶着陆澈行坐于罗汉榻。
  医师原觉他医术虽不算高明,但对各种疑难杂症也算是精通,只是陆澈行发病一事却叫他束手无策。
  阿虞微抿着唇静静盯了男人良久,直到天快亮时陆澈行才恢复清醒。
  他眼神轻颤,瞧着满屋的奴仆,气得肩膀发颤,费力出言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阿虞从人群中走出,看着病怏怏的陆澈行,温声安抚道,“诸位先去熬药,这由我来照看着。”
  医师犹豫半晌,却见榻上男人神情愈发凶狠,已是要杀人般,终是要退了出去。
  阿虞见屋门关上,自觉地端过药碗坐到床边,“如今可信我了?”
  陆澈行白皙修长的手捂着心口,想运用内力推开阿虞,只是他四肢发软已无半点力,恢复好还需些时辰。
  阿虞握着汤匙将药送于男人唇边,“我记得你从前跟在我身边时,武功虽也不差,但绝无以一敌三十的功力。”
  她眉眼间尽是担忧之情,关切问道,“十三,是不是江埕给了你什么习武秘籍?”
  “而那秘籍虽能让你武功短期内增进,但于长期而言并无好处。”
  药碗被打散在地,陆澈行额上冷汗直冒,恶狠狠地瞪着阿虞,“滚,你给我滚!”
  声响自是惊动了外院的小厮,“主子,怎么了?”
  男人声音微弱,正欲开口之时,却被阿虞用手捂住唇,“我说完便走。”
  “若他真是你亲侄儿,又怎舍将这秘籍交于你?”
  “从前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护院,我都不会为保护自个性命,寻这种短期增进武力却要人性命的秘籍给你练。”
  “这能是有相同血脉的亲侄儿吗?怎么看都像是谋人性命的仇敌。”
  陆澈行瞳孔紧缩,他脑袋发昏只觉思绪混乱,脑海中闪出从前的记忆画面,疼得他头昏欲裂,难以喘息。
  阿虞轻轻叹气,弯腰捡起地下的碎瓷片,“待会叫人进来再仔细打扫番。”
  “以免发病时踩到。”
  *
  阿虞话落便遵着约定走了,由着小厮押解回了铁笼,而屋内的陆澈行指尖发颤,不知所措地寻着袖中的鬼脸面具,直至摸到时,慌乱不已的心才平静些。
  他痴痴笑着,轻轻摸着那面具,“我怎可能不是阿姐的弟弟呢,阿姐对我的爱怎会是假的。”
  他眼眸晦暗无光,冷冷吐出几字,“不过阿姐,叶虞言之有理。”
  “江埕,被鬼魂夺走了躯体。”
  他病态笑着,“阿姐放心,我会寻道士驱鬼的。”
  *
  铁笼
  陆衡之小心翼翼地替阿虞包扎着伤口,只是未有金疮药更莫提这地环境的脏乱,只怕伤势难以愈合。
  他眼神微动,犹豫良久道,“还疼吗?”
  闻言阿虞偏头打量着陆衡之,见他此副模样,便已知晓他心中所想,“莫要多心,我今可不是替你受罚。”
  男人慢慢垂眼,安静地嗯了一声。
  阿虞拿出捡碗时拾起的碎瓷片,递于他道,“平日看守我们的暗卫是江埕派遣来的。”
  “昨晚,却被陆澈行杀了。”她语气淡淡,“他们二人积怨已深,迟早要死一个。”
  陆衡之微微一怔,忽然思及阿虞同他说,有法子逃出。他喉咙微动,偏头看向她,“你有主意了?”
  阿虞点头低声告知了他些粗略计划,陆衡之双眸亮起微弱的光,回了声,“好。”
  阿虞微微笑起,又继而开口说道,“你被人凌.辱那事许是有叶玉的出谋划策。”她沉默半晌,“她记恨你毁了她的容貌。”
  阿虞话音未落,便又轻轻叹气,“想来你是不会信的,就当我从未提过。”
  陆衡之猛然抬头,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什么?”
  她没在多言,侧过身不再理会陆衡之。
  阿虞倒真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叶玉的手笔。
  只知那日马车中有叶玉,其余的信不信全凭陆衡之自己。
  江埕命数极好,气运滔天,阿虞实在担心她的筹谋算计会因此而落空。
  总是要为自己多打算些。
  若是计谋失策,她不幸丧命,再度重活。
  陆衡之比她先重生,她将他逼得自宫,重新再来他又怎会放过自己呢。
  只能让陆衡之多恨些人,最好她重生前这群人便能斗得两败俱伤。
  *
  陆衡之长睫覆于茶眸,双手抱膝靠于墙角,一言不发坐了良久。
  他已忘记了自己欢喜了叶玉多久,好似从有记忆起便终日姐姐的叫着她,与她青梅竹马。
  他双眸死沉,却突感头昏目眩,竟零零碎碎记起了第一世发生的事。
  他剑眉微皱,捋着思绪,他对第一世记得模糊,只知晓他极其厌恶阿虞,具体缘由却记不清了。
  陆衡之从未深究过,只觉阿虞这等心肠狠毒的乡野的女人作的恶不再少数。
  就如他大概记得那些,阿虞仗着真千金之事终日欺辱着叶玉,阿虞为博好名声捐石头充银两运往灾区,在施的粥中下泻药害流民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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