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作者:年深不见》第71/107页


  期间,她忘在外套里的手机响了,她不愿动,理直气壮地使唤人。
  “周见弋,帮我拿下手机。”大概是先前逛累了,嗓音轻柔得跟带了钩子似的。
  故意撩拨我是吧。
  周见弋心思拐了十八弯,身体却很诚实地走到沙发边捞起她的外套,找到手机递过去。
  温听晨笑了下,“谢谢。”
  周见弋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个“嗯”字,双手抄兜地落坐在她对面的软椅。
  电话是方老师打来的,问她在临川玩的怎么样,有没有去探望小姨。
  温听晨弯腰半跪在行李箱边,领口松松垮垮地垂着,柔软雪坡半露不露地藏匿在贴身衣物里,旖丽风光弧度一览无余。
  周见弋全身紧绷,心潮荡漾澎湃,而她笑语嫣嫣,语气轻快,浑然不知自己正处于何等“危险”的境地。
  这通电话一直打到她进浴室,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酒店的设计师是个懂情调的,淋浴房和卧室之间就隔了道半透的玻璃墙,隐约能看见里头模糊的人影,曲线玲珑,被热水烫得有些泛粉的皮肤……
  周见弋盯着朦胧玻璃窗看了会儿,裤兜叫嚣昂扬,又撑又胀接近爆炸。
  他暗暗骂了句操,闭眼往软椅上一躺,两条长腿大剌剌敞着,手下意识去摸裤袋里的烟盒。
  哦,烟和打火机不能上飞机,所以他一开始就没带。
  这会儿子不抽烟真挺难受,他起身在房间寻找,所幸桌上有酒店预留的饮料、泡面、烟草和计生用品。
  周见弋唇角一勾,随手拿起来看了眼,广告语很有意思:手握大象,兴风作浪。
  还他妈是超薄的。
  他倒要看看有多薄。
  他嗤笑一声扔回原位,拿起那盒没开封的香烟,撕了保护膜抽出一根,就着打火机点燃,推开窗,看着外头景色吞云吐雾。
  眼里是斑斓的霓虹,心思却全在浴室暧昧的光景里,渐渐的,竟然品出一丝前所未有的享受和满足。
  浴室的水声渐渐小了,周见弋掐了烟,用手挥散窗边的烟味。
  温听晨换了条真丝吊带睡裙,头发湿漉漉披在肩上,浴室倒是有吹风机,她嫌麻烦又太热,左右房间暖气开得足,一会儿就烘干了。
  她擦拭着湿发,细细两根带子挂在白皙的肩头,身上还裹挟着氤氲袅袅的水汽。
  刚推开门,手腕忽地被人扣住,烫热的身躯贴上来,将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钉在墙上。
  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挟着浓郁醇烈的烟草气息衔住她的唇。
  “温听晨,你是故意的。”
  语气斩钉截铁,舌头毫不克制地滑进去,在她口腔扫荡。
  吻得太凶,仿佛要将人拆骨入腹,温听晨本能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起初还不甘地反抗几下,最后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由着他纵情发泄。
  肩带无声滑落,袒露大片白皙肌肤,她迷离地呢喃:“什么故意的?”
  “你说呢?”真丝睡裙触感极佳,周见弋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一寸寸吻,一寸寸咬,“故意开一个房间,故意选个大床房?”
  身体紧紧贴合,薄薄的睡裙下是真空的。
  温听晨被他咬得发颤,“我说酒店房间不够了,你信么?”
  “你觉得呢?”嘴唇继而下挪,放肆欺负那对可怜见儿的白玉兔子,软软糯糯,水豆腐的口感,“你从小就是骗人精,信你才有鬼。”
  温听晨仰头默默承受,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一路从额头滑过面颊,再到修长的天鹅颈。
  “那你觉得,无业游民没有钱了,这个理由怎么样?”
  “不怎样。”周见弋又咬又啃,肆意揉捏她成任何形状,“你往功德箱里塞钱的时候眼睛可都没眨一下。你是真不怕,还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
  他的头发刚剪不久,毛刺刺的发梢搔得她下巴痒痒的,温听晨手指穿进他的发里,“那你经得住考验么?”
  周见弋轻笑了声,搂住她的腰肢摁向自己,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受不住,一分一秒都受不住,蓬勃得要炸了。
  “所以,你是考虑好了?”周见弋的手指急不可待地探索,撩开那一小片阻碍,“不打算等玫瑰花开了?”
  真触碰到了那片梦寐以求的茂密丛林,反而变得温柔许多,似有若无地厮磨。
  温听晨气息咻咻,紧闭眼睛地承受,双膝合拢下意识地想要夹住,“你要是愿意再等等,我也不是很介意。”
  他含咬她的耳垂,充当先锋的手指顺利滑进窄缝,迫不及待地捣软她,捣成一滩黏稠的蜜汁,“勾我到这种程度还让我等,你还是人么?”
  “你现在干的也挺不是人事的。”温听晨在他手里溃败如水,顺从地软下来。
  “这就不是人事了?”周见弋勾唇一笑,手抽出来,握住她的大腿缠绕在他的腰间,大掌托起她的臋部往沙发走去,“那我还有更过分的,你岂不是要哭?”
  两人纠缠来到沙发,丝薄的睡裙在他手里无处遁形,比剥果皮还顺手。脱完她的,又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干净。
  他一直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经过几年高强度的训练,一身劲硕的肌肉丘壑分明,线条流畅,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瞧得人血脉喷张。
  他兴奋得什么似的,缠着温听晨,吻得难舍难分。
  耳边只剩下欲欲湿湿的接吻声和塑料包装被撕破的声音。
  最后关头,周见弋按下了暂停,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在黑暗中对上她同样迷离的眼睛。
  “温听晨,你真的想清楚了么?这次回到我身边,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你走,你休想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骗我。”
  温听晨静静与他对视,主动亲吻他的唇角,柔声呢喃:“周见弋,我现在比谁都清醒。”
  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醒地放纵爱意,清醒又心甘情愿地交付沉沦。
  那年夏天似乎也是这样,她动了情,就比谁都沉溺得深。
  周见弋曾经以为这一幕只配永远出现在梦里,再也无法拥有她。
  然而此刻,她依偎在他怀里,真实的,温热的,全神贯注的,心底压抑多年的思念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如果说六年前,他还是个青涩莽撞的毛头小子,那么此时此刻,温听晨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蜕变。
  强势而不失技巧,澎湃又不失温柔,耐心细腻地捂热她。
  起初也是不适的,毕竟这六年里温听晨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除了和他,没有任何经历。
  后来在他的安慰下,逐渐找到感觉。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进修过?”温听晨整个身心都是飘荡的,纤细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出声。
  “胡说什么,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整整当了六年和尚。”周见弋抱着她由上而下地贯穿。
  “那你怎么……嗯。”
  温听晨觉得自己就是一块温润的砚台,而他是一根烧红的铁,是坚实的墨,烫着她研磨出浓郁的墨汁。
  周见弋:“厉害?”
  温听晨咬着唇不坑声。
  周见弋抱起她,轻而易举调转了位置。
  温听晨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总想抓住点什么,手掌摸索抓他的胳膊,无力地喊他名字。
  “周见弋,我问你个问题。”
  “说。”
  “你以前是不是来过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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