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作者:年深不见》第80/107页


  两指轻捏她的下巴,漆黑双眼盯着她泛着淡淡水光的红唇,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气息声说:“赶我走?你给我等着。”
  温听晨心跳错乱,莫名有种背着人偷/情的感觉,隐蔽又刺激。
  ……
  客厅茶几有水果和零食,周见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端来两杯热茶,笑眯眯地说怠慢了,让唐承随便坐。
  总之,摆足了男主人的架势。
  “多谢。”
  唐承淡笑接过,目光缓慢打量屋内的陈设,最后来到阳台那两盆月季盆栽前。
  周见弋看了他一会儿,嘬口热茶,人懒懒散散往沙发上一坐,长腿大剌剌敞着。
  “那是玫瑰花,我没时间养,就让晨晨帮我照顾着,长得还不错吧?她还挺用心的。”
  炫耀的意味过于明显,唐承嘴角冷淡勾了下,“她就是心软,以前也总喜欢收留一些小猫小狗的,来时生了病,也能被她照顾得很好。读书的时候老师布置实践作业,我的一窝春蚕,都是她帮我养的。”
  唐承慢悠悠走回客厅,冷不丁打击:“不过以我的经验,你这玫瑰花是被淘汰的老桩,活力不够,未必开的了。”
  “是么?”周见弋挑眉,一副懒洋洋的无所谓,“那也没关系,开不开的,我情人节都会再送她。哦对了,你不知道她其实害怕软体动物么?上次在山上看见一只毛毛虫都怕得往我怀里钻,你确定帮你养春蚕是她是心甘情愿的?”
  唐承蹙眉,脸色有点绷不住,“当然,她十二岁我们就认识了,我很了解她,要是不愿意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或者是不得已?她最会骗人了,说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只要她想,什么哄人的话都说得出。”
  周见弋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我跟她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还差点定了娃娃亲,最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每次有求于人的时候,就谄媚得像只小狐狸,但其实根本不走心。”
  唐承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端着茶杯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均已泛白,深深呼吸,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情绪已了无踪迹。
  余光一瞥,看见摆在墙面处的书架,他走近端详,从中间那层抽出一本厚厚的书,展开扉页,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她的名字——
  温听晨,2013年4月4日。
  她一直有个习惯,收藏的书记都会在扉页写下名字和购入当天的日子。
  “这是她16岁那年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没想到她一直留着,还特意带来了帝都。”唐承说。
  周见弋觑了一眼那封面,《白夜行》。
  “哦,圭吾先生的书。”他难得没有回呛,而是顺着唐承的话往下说:“她是挺喜欢的。”
  “我记得当时是我推荐她去看的。”唐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书页,眼中有别样的痴迷和眷恋。
  “后来她跟我说,她最喜欢书里的那段话——‘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好巧,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段。”
  “是么?”周见弋站了起来,双手插兜地走到书架前,“这点上我倒是和她不太一样。我更喜欢圭吾先生的另一本,《恶意》。‘你心里藏着对他的恶意,这仇恨深不见底,深得连你自己都无法解释,正是它导致了这起案件。’”
  唐承略略思考了下,并未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独特之处,抬眸不解地瞟他。
  周见弋说笑了下,“可能是因为我的职业吧,所以这句话对我来说很特别。”
  唐承不置可否,小心翼翼地把书放了回去。
  厨房传来开门声,温听晨端来刚出锅的小炒肉放在餐桌,望了眼杵在书架前的两个男人,问:“你们俩聊什么呢?准备吃饭了。”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没什么。”


第55章 黑夜问白天(3)
  这餐饭吃得格外煎熬。
  三人都不说话, 气氛仿若北极,厚厚的冰层下是暗潮汹涌。
  送走唐承之后,温听晨深深地松了口气, 心想终于送走一尊大佛了。
  但, 厨房里还有一位更难搞的祖宗。
  祖宗本宗这会儿正在洗碗, 背影负气倔强,后脑勺的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强大的怨气。
  温听晨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走过去从后环住他的腰, 脸颊在他宽阔平直的后背轻轻蹭了蹭。
  “好累啊,我今天的社交量严重透支。”
  周见弋哂了声,擦干手, 转过身,双手握住她曼妙腰肢, 用力往上一提,温听晨被按坐在冰凉的流理台上。
  他握住她的手腕反剪于身后,嚣张跋扈地压上去, 该进的进, 该退的退,若有似无地蹭她, 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低头覆下来,醇烈的气息游离在她唇边。
  “别撒娇, 先解释下。”
  温听晨绵软无力地往后仰, 曲线起伏,半阖秀眸, 眼里潋波荡漾地看着眼前锐利的五官,感受他的湿唇在面颊厮磨作坏。
  心都被他捣软了, 哪有什么思考能力,迷离涣散地问:“解释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害怕那个姓唐的?”
  她针织裙底下还穿着保暖的打底裤,怪碍事的,周见弋松开她的下巴,勾到裤腰边沿,极有耐心地往下褪。
  温听晨:“有么?”
  “没有么?”
  到小腿处,握住纤细雪白的脚踝一点点退出来,最后扔至一旁,撩开单薄轻盈,霸道而粗粝地摁上去。
  “看见他就推开我?今天来的要是我姐,我保证舍不得甩开你的手。”
  他的手刚触了水,冰冰凉凉贴上来,温听晨被激得身心防线全然崩断,绷紧身子在他怀里轻颤。
  “可能是因为第一印象吧。”
  因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心底就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即使后来关系缓和,每每想起少年狰狞的面孔和那本朝她额头飞过来的字典,仍然心有余悸。
  刚到唐家时,她很没有安全感。
  唐承不接受她,对她的态度恶劣,方萍颇有微词,私下也找唐广君抱怨过,夫妻俩一个偏袒自己女儿,一个一心护着儿子,时间久了难免拌嘴。
  温听晨不想方老师为难,私底下对唐承多有讨好。
  替他养春蚕就是这个原因,压抑内心对软体动物的恐惧和不适,只是为了想和他搞好关系。
  但回头细想,那段时间她并不快乐。
  娇软绯艳里有放肆狂野在作坏,搅得人呼吸都乱,腰肢轻扭如游动的鱼,想要更多。
  男人的吻终于落下,唇齿细细啃咬她的锁骨,所经之处留下片片暧昧。
  女人紧闭双眼,下午明媚的阳光折射在她脸上,眉目间尽是媚态。
  若即若离地撩拨最是要命,爱和欲由他掌握着,温听晨心底抑制不住地情愫激荡,斑驳的光影在她眼前无声崩碎一地。
  松懈之后,温听晨无力地靠在他肩头,粗重地呼气。
  “你这气生得好没道理,他毕竟是我哥,来给我送东西无可厚非吧?”
  “又不是亲的。”
  “那也是名义上的哥啊。”
  “不爽不行么?”周见弋抽出湿润的手指,游刃有余地解开皮带,“谁让他刚在门口坏我的好事?还让我女朋友给他做饭,能的他了。”
  昂然释放,要用最炙烈的温度惩罚她。
  温听晨怕得连连后退,手抵在他胸膛往外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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